山里降大雪,宋珍珍带着两个弟子下山查看,确定蛟沐泽确实走了。他们在雪地里发现了两具尸体,正是金慧和余瑛。
二女的心口有被剑洞穿的血洞,是影子修罗下的手。宋珍珍摸了摸二女的脖颈,道:“还有一息尚存。”
弟子怒道:“她们身为修士,却跟着蛟妖和魔修作恶,留她们自生自灭吧!”
宋珍珍想到金慧曾说过,她和余瑛是中了蛟须针,不得已听命于蛟沐泽。宋珍珍又想到郝思甜身中蛟须针那种痛不欲生的样子,心软道:“毕竟是两条人命,带她们回去吧。”
弟子道:“可她们是蛟妖的人。”
宋珍珍道:“先救人。”
宋珍珍从储物戒里拿出疗伤丹药,喂给二女各一粒,吩咐弟子道:“带她们回去。”二弟子背起二女,跟着宋珍珍回隐秀派。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走后,蛟沐泽从暗处走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邪笑。
金慧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里是哪里?”她虚弱的问。
一个女弟子走过来,语气不是很好的道:“这里是隐秀派。你终于醒了。”
金慧喜道:“我还活着!太好了!”
女弟子道:“真搞不懂宋师叔为何要救你们!你们跟着蛟妖作恶多端,放你们在外面冻死才好!”她说着出去了。
金慧不见余瑛,想要问女弟子余瑛在哪里?但女弟子已经出去了。
不一会儿女弟子带着宋珍珍来了,女弟子对金慧道:“是宋师叔救了你们。”
宋珍珍向金慧道:“你醒了。”
金慧不解的问宋珍珍:“你为何要救我?”
宋珍珍道:“我不能见死不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金慧羞愧的道:“多谢。余瑛呢?余瑛在哪里?”
宋珍珍道:“她在另一个房间。”
“她醒了吗?”
“还没有。”
金慧道:“我要去看看余瑛。”
她说着想要起身,可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刚下床就身子一软摔倒了。宋珍珍过去扶起她道:“余瑛没有性命之危,你不用担心她,安心养伤。”
宋珍珍扶金慧回到床上,让她重新躺下,问她:“你们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金慧冷哼一声道:“因为我们对蛟沐泽没用了。我就知道蛟沐泽言而无信,不会解了我们的蛟须针,放我们走!多谢,不然我们就真的死了。”
宋珍珍道:“妖修的话本就不可信。”
金慧叹道:“只是我们身中蛟须针,只要离开蛟沐泽,蛟须针每三日发作一次。你救了我们,我们也会被蛟须针发作折磨致死。不知阁下可有解蛟须针之法?”
“没有。”
金慧面露失望之色,蹙眉道:“不能解蛟须针,我们还是死路一条。”
宋珍珍道:“蛟须针是蛟沐泽的独门暗器,我们虽然不会解,但可以在其发作之时将其压制住。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
金慧苦笑道:“我还是免不了一死。我踏上修行路,就是为了追求长寿,不想却要死于非命,反而更短寿了。”
宋珍珍宽慰她道:“活着就有希望。”
金慧问宋珍珍:“郝思甜姑娘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宋珍珍叹了口气没有答话,只道:“你安心养伤吧。”就出去了。
金慧撑着身子盘膝坐起,运功疗伤。可就在她运功疗伤时,偏偏这个时候蛟须针发作了,金慧暗自叫苦,心道:我真是自找罪受!
女弟子还在,金慧求助女弟子道:“去……去找宋前辈来,我的蛟须针发作了。”
女弟子出去了,很快宋珍珍来了,宋珍珍催动真气,向金慧体内度真气,助她压制住乱窜的蛟须针。
被蛟须针折磨后,金慧本就重伤初愈的身子更加虚弱,她无力的躺在床上大口喘息。
金慧想到余瑛体内的蛟须针怕是也要发作,急切的道:“余瑛的蛟须针怕是也要发作了,劳烦宋前辈去看看余瑛。”
宋珍珍道:“余瑛的蛟须针已经发作了,郝志英已帮她压制住,目前已经无碍,你安心养伤吧。”
金慧放下心来道:“多谢。”
金慧这边无事,宋珍珍留女弟子照顾金慧,她出去了。
二女毕竟曾是蛟沐泽的手下,郝志英对她们还是有设防的,在她们房间的门窗设下禁制,一旦二女出入,郝志英都能知晓。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二女尽量不出门,只在房间里养伤。
五天后,金、余二女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因为二女曾在湖底地洞里以湖水充饥,日积月累,她们的身体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伤势恢复速度是普通人的两倍。
宋珍珍不明缘由问二女,二女如实告知,宋珍珍道:“原来是你们放出了蛟沐泽。你们喝的水是冰封印大阵凝成的灵液。”
金慧道:“我们只是想要从那个地方出来。”
宋珍珍点头表示理解。
二女实在在房间里头待闷了,于是走出房间去外面闲逛,照顾金慧的女弟子随行陪同。
隐秀派算不得大门派,但对于二女来说已经很大了,因为这里是她们去过的最大门派了。前两次她们跟着蛟沐泽杀进来,根本没机会欣赏隐秀派的景致。来一趟若不到处看看委实遗憾。
她们穿过一条花廊,花廊两旁栽种的葫芦藤爬满了廊架,垂下一个个青色的小葫芦,颇为可爱。
因为有隐秀山里的灵气滋养,这些葫芦自非凡物,葫芦里会蕴养出灵宝,这些灵宝常作为奖励奖给有功或是表现好的弟子。
过了花廊,前面是一汪小湖,湖里养了许多尾锦鲤,锦鲤群游来游去,颇具趣味。
二女坐在湖边看锦鲤,其中一条最大的锦鲤突然跃出水面,冲着二女喷出一口水,落水后冲二女骂:“坏蛋!”
二女不备,被它喷了一身的水。
女弟子训斥锦鲤:“小鲤,她们是客人,你如此对待客人,实在太无理了!”她虽然面上训斥锦鲤,眼底却是幸灾乐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