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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他想要成为牵住她的引线(1 / 1)


奢华贵气的餐厅里,贺妄看着自己的母亲跌坐在座椅上。

这个最在乎外在优雅形象,和他打视频电话都要化全妆的女人此刻满脸泪痕,哭得像是一个孩子。老爷子在旁边叹息摇头,给贺母递了张纸巾去。

“我曾经吞药自杀过,但被救回来了。”贺母抬头和他对视,仿佛在陈述别人的故事,“当时我躺在病床上想到你,想到爷爷,想到我的家人,我后悔自杀了。沈清芜要是真的……,你们要是没有孩子,你会对世界有什么留恋呢?”

她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件事是我对不起沈清芜,我给她请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来,她以后的治疗费用由我来付,她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她,公司的股份我也会分她10%。阿妄,有的人注定是有缘无分,你们就……到此为止吧。”

“不可能。”贺妄从牙关里挤出三个字,“她需要我。双相又怎么样?我相信人定胜天,我陪她一起治疗,就算真的终身无法治愈我也甘之如饴。”

“阿妄!你别自欺欺人,她没那么喜欢你!动了心的只有你一个!长痛不如短痛。趁你们现在的感情还没有那么刻骨铭心,断了吧。”贺母咬牙,“你想想我和你爷爷,你要是以后真的活得生不如死,你让我们怎么办?”

“母亲,你怎么就确定我现在和她分开之后会活得很快乐?”男人胸口滞涩,有些喘不过来气,“你怎么就知道我现在对她的感情不刻骨铭心?”

“她原生家庭悲惨,唯一的亲人成了植物人,身边也没有几个朋友。”他的眼眶红了,深吸了一口气才带着颤音说,“她只有我了。除了我,没人会想拼命抓住她。”

贺妄对双相情感障碍了解不多,却也知道这类疾病的可怕之处。她的情绪像是过山车,前一秒或许还亢奋不已,下一刻就会情绪低落。

沈清芜孑然一身,唯一的牵挂昏迷数年,苏醒的概率微小,她如果想要自杀,可以说没有任何牵挂。

像是一只断了线飘在空中的风筝,被情绪的风吹着起起伏伏,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瞬是升起还是落下。她或许会是一只永不坠落的风筝,也可能眨眼间就坠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他想要抓住她。

他想要成为牵住她的引线。

贺妄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贺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又骤然落下泪来。

老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长叹了一口气,“随他去吧,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他们的造化。”

贺妄走出别墅时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色寂寥,凉风习习。

保镖从车库里开了一辆迈巴赫出来,“少爷,您的伤还没好彻底……”

他眉宇沉郁,上了后座,嗓音里带着不容置喙,“走。”

窗外的雨势渐大,夜风裹挟着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透明玻璃窗上,汇聚成一股股水流往下。

沈清芜按照医嘱吃了睡前的药,药有些副作用,让她的胃部感到一阵翻涌,有些想吐。她烧了些水,热水下肚缓解了些不适感。

或许是在来到京都后,又或许是更早,她时常出现焦虑不安,麻木痛苦的情绪,但那时她以为是正常现象,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和贺妄在一起后的某一天,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没有讳疾忌医,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出病因。的那一刻,她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情绪波动,甚至还有些恍然。

原来是她不是情绪阴晴不定、莫名其妙,只是病了。

双相情感障碍,一种躁狂和抑郁交替发作的严重类精神疾病。

在躁狂期间她的睡眠少但精力十分旺盛,能连熬几个通宵在调香台前不知疲倦地调制香水,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思维极度跳跃,许多疯狂又天马行空的想法会涌入大脑,像是身体里一直有一把火在烧。

而抑郁期间就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了脚,世界上一切事物对她都没有吸引力,包括她热爱的香水。她的内心是平静且麻木的,所有的美好与积极都与她无关,她能躺一整天来发呆。

但好在她的患病程度不是十分严重,发作的次数少,甚至在医生的建议下停了一段时间的药。

前段时间她已经恢复到了稳定期,没有产生极端焦虑或抑郁的情绪来。但十几天前先是贺妄保护她受伤,再是贺母的忽然出现打破了平静,她的心底升起了熟悉的焦躁感来。

昏暗的房间中,沈清芜似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剥离,出现了另一个自己坐在沙发上和她对视。

她心脏抽痛一下,将房间里的灯全部都打开了,调到了最亮的亮度。

她去洗漱完出来想要尽快入睡,却发现手机上有许多个未接来电,都是贺妄打给她的。

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沈清芜犹豫了一会儿拨了回去,“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比平时更沙哑些,“没事,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你来看我?别来了,我要休息了。”沈清芜蹙眉,“你的伤好了吗?”

“差不多好了。乖乖——”贺妄顿了顿,“我真的很喜欢你,很爱你,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沈清芜的喉咙有一股涩意,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没说。

男人轻声道,“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睡觉吧。”

挂断了电话,撑着伞的保镖一万个不理解,“少爷,咱们都到楼下了,不上去和沈小姐聊聊?”

淋漓的雨点斜斜地飘入伞下,洇湿了贺妄的一小片衣角,他恍若未察,敛眸,“不了,她困了,明天再说。”

明明刚刚说什么也来要看一看沈清芜,但真正到了楼下后却生出了一股恐慌和踌躇来。

沈清芜跟着坚韧高傲,不告诉他她患病一定有她的道理,他没必要戳破。

而且——

他们在一起期间他对沈清芜不算很好,说不定他就是导致她患病的凶手之一。

贺妄尝到了喉间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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