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话啊,王叔,我这就给您拿过来。”
孔笙强颜欢笑的走出了锻造房。
此时整个锻造房里就只有王虎和夏诗琪两个人,除了鼓风机发出的呼呼声外,里面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你是叫夏诗琪是吧。”王虎率先打破房间内尴尬的处境。
“对啊。”
“这个名儿是谁给你的取得。”
“我爹呗,难不成还是你给我取得。”夏诗琪叉着腰死死的盯住眼前的这个怪大叔。
“嘿~我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一点都不尊老爱幼呢。”
“你不仅欺负我,你还骂我爹,怎么?你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吗?我不给你两拳就算你过年了。”
夏诗琪站在王虎的身后照着他的脑袋瓜子挥了几拳,虽然王虎是背对着夏诗琪,但他能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阵阵拳风。
王虎继续用力拉着鼓风机,持续升高土窑里的温度。
“我不跟你这一个小辈计较,但你听我一句劝,你干不了这一行。”
“要你管。”夏诗琪嘟着嘴,满脸凶狠的继续对着王虎的脑袋‘拳打脚踢’。
“女孩子没有干这个的,女孩子就应该玩儿那些琴棋书画那一类,真不知道夏名山这个老东西一天到晚脑袋里都想些什么。”
“你在骂我爹我就真叫人了,我告诉你刚才扶着我的男孩儿能把我姐给打败,你要再骂我就让给他进来打你一顿。”
夏诗琪恶狠狠的语气让王虎满脸的笑容。
“他要是打不过你姐那就奇了怪了,对了你姐呢,你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要你管。”
“哈哈哈,你这丫头...”
“王叔,这两兜儿我都拿上来了。”
孔笙气喘吁吁的站在锻造坊的门口,拎着两个大包裹,把整个锻造房的门口给堵上了。
“丫头你先出去,屋子太小了,你不是干这块儿的料,你爹也根本就没打算让你干这个。”
“我不信。”
“你是不信你不是干这个的一块儿料还是不信你爹根本就没打算让你干这个。”
“两个我都不信。”
王虎站起身把自己身后的小凳子给收了收,接过了孔笙一只手上的绣着铁字的包裹。
“一会儿你就该信了,那你看着吧。”
王虎打开了包裹,里面放着一大块儿玄铁,整个玄铁上都散发着一股寒冷的光泽。
王虎双手将这块儿百斤重的玄铁托起来放到了锻造炉之中,锻造炉早就被外层的土窑给烧的通红,里面的温度也可想而知。
王虎将玄铁放进锻造炉之中就又开始了呼呼的拉着鼓风机提高土窑内的温度,加快着玄铁融化。
锻造房内的温度也在随着鼓风机越来越快的呼呼声而逐渐升高。
终于夏诗琪因为里面炙热的空气导致呼吸有些困难选择了夺门而出,外面常温的的空气让夏诗琪给感觉又活过来了。
孔笙见状也想出门陪着夏诗琪,但被王虎拦下来。
“怎么?一个女孩儿受不了就算了,你身位一个男孩儿你都受不了?你留下来看着,我教教你什么叫做锻剑。”
“是。”孔笙恋恋不舍的往门外看了最后一眼。
有时候最长的距离不是我离你相隔万里,而是我离你就只有几步之遥我却走不过去。
宋文嘴里叼着一棵草,平躺在天梯旁的空地上,看着一朵朵漂浮的云朵。
他在想不清楚一件事儿,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自己冒着生命危险都得去一趟苏玉城。
难不成之前的宋文就是个傻子吗?
宋文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反正到最后自己都会搞明白的。
宋文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当一股芳香窜入宋文的耳鼻,宋文就知道,自己片刻的安宁算是享受到头了。
“唐懿文,你怎么不进去看看,难不成你对锻造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夏诗琪捋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坐到了宋文的身旁。
“你自己不也出来了吗?”
“我是因为太热了我才出来的,不然我肯定在里面仔细钻磨。”
夏诗琪仰视着白色的云朵慢慢的飘过,她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都没这么悠闲过了。
“你说那群魔道中人找宋文干什么啊。”夏诗琪说这话的时候有意的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宋文。
宋文的闭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为了赏金呗。”
“可我爹说那群魔道中人不看重钱,他们...”
“不看重钱,不看重钱,大话我也会说,你下回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动动脑子。”
夏诗琪没反驳,冲着闭着眼的宋文吐了个舌头。
“对了,你想问我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我把我知道都告诉你,我夏诗琪是个讲信用的人。”
“你知道宋文的事情有多少。”
“嗯?你不会也想要拿到宋文的赏金吧。”
宋文张开眼睛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在空中抓了抓吹膛而过的那股风,可风毕竟就是风。
夏诗琪讲起了他的故事,一个属于真正宋文的故事。
.......
王虎将早就已经融化的玄铁水倒入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模具之中。
滚烫的贴水把王虎的邋遢的面容照的发红,孔笙皱着眉头在一旁帮忙打着下手。
“多大岁数了。”
“我?”
“这间屋子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孔笙受宠若惊的挠了挠头的回答道:“今年十岁有六了。”
王虎倒完铁水将剩下的铁水又放回铸造炉里,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烟斗,半蹲在锻造房的门槛上自己抽起了烟。
“还是小娃娃啊,怎么?看上夏家的女娃娃了?”
“嘿嘿嘿”
孔笙没说话,就只顾在那儿傻乐。
王虎抽了两口烟斗,吐出了两口浓烟,顺手把自己的烟斗递给了孔笙,孔笙一脸懵的接了过来。
“会抽啊。”
“不会。”
“不会你接个蛋,给我拿回来。”
“奥。”
孔笙一脸懵的把手上的烟斗又还了回去。
王虎接回烟斗又抽了几口,问道:“想学锻剑吗?”
“当然,我来夏家就是为了学锻造之术的。”
“我问你想学锻剑吗?”
“这...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