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滨中操也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毛利小五郎的招牌动作——吐舌大笑。
让毛利小五郎深深的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让这阵笑声戛然而止,原来是佐藤警官用手铐将两个人的手铐在了一起,似乎根本没有将对方刚刚的那套说辞放在心上。
再看滨中操,他似乎有些没办法接受自己被逮捕了的事实,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滨中操,我现在以涉嫌教唆犯罪的罪名正式逮捕你。”
“你所说的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佐藤警官,我...”
滨中操刚想反驳两句,让对方意识到,自己是完全无罪的。
可是话刚说一半,就感觉背上出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按了下去,同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伏,最后脸颊直接狠狠地撞在了桌面上,和他的那些犯罪策划书来了个亲密接触。
而他的手,自然也是被背在了后面。
嗯,很标准的逮捕犯人的姿势。
“你可不要再狡辩了。”
“有人靠你的策划书实施了犯罪,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你教唆罪的罪名完全成立。”
“如果只是一个人这样的话,你还可以辩解,但是你怎么解释你的每一个顾客都成为了罪犯呢?”
“到时候,只要他们愿意指正你,你的那些辩解就会如同白纸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或者,你觉得那些按照你的策划书行动,却被逮捕的犯人,会心甘情愿地为你说话吗?还是,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
“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的那套说辞,可以糊弄过那些法官?”
“别做梦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好好配合我们,把那些逃脱制裁的罪犯的信息交出来。”
“这样的话算你戴罪立功,到时候审判你的时候,也会酌情为你削减刑罚。”
佐藤一副吃定对方的样子。
“不...不可能。”滨中操的声音中满是震惊,“我之前明明专门研究过的。”
“研究?”佐藤美和子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立刻笑了起来,“你一个臭写的,懂什么是法律吗?”
“如果是个人,买了一本法典,抱着看两天就能弄懂法律了,那还要律师干什么?”
“你还研究呢!犯罪策划都写不明白。”
佐藤一脸不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
眼见滨中操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佐藤也是松了一口气,指着毛利小五郎说道:
“喏,你既然知道毛利先生的名号,应该也知道他的妻子就是律师界赫赫有名的妃法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吧!”
“我想,在法律这个领域,他的话语权应该比我们都要高吧。”
闻言,滨中操顿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看向对方。
而毛利小五郎自然不知道什么法律条文,虽然以前妃英理经常在他的耳边念叨,但是对于毛利小五郎来说,基本都是左耳朵进,又耳朵出,有的时候甚至都进不了耳朵,眼下肚子里自然是一点墨水都没有。
但是他也明白佐藤美和子的意思,她需要的并不是让毛利小五郎来搬出那些生硬难记的法律条文,而是借用妃英理的身份,来击碎滨中操最后的心理防线。
让对方意识到,他是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的。
一旦对方意识到这一点,那么后面要求对方协助调查其他案件的的话,也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
眼见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滨中操也是被这一连串组合拳弄得脑袋有些蒙,虽然佐藤美和子说的话都有道理,但是连起来的话,却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是眼下滨中操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好了,高木,你打电话叫一些同事过来吧。”
“我看他这里挺大的,就我们两个的话,搜集证据的话估计要耗费一点时间。”
“还是叫些人来帮忙吧,早点找到那些策划书,也能早点把那些犯人抓到。”
“哦对了。”说着,佐藤又用力把滨中操往桌子上压了压,“你就别再想其他的了。”
“你的事务所就在这里,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出来了吗?”
“等我们把你的那些销售记录全都找出来,到时候就算你再能说,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些难缠的法官可不会听你在那里将故事。”
“别,我说,我劝说。”滨中操立刻叫道,“我要求宽大处理!”
“看你表现吧!”
直到滨中操大声喊出那句要求宽大处理的话之后,佐藤美和子那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的知道,仅仅凭借眼下他们手里的那些证据,是没办法给对方定罪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对方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她刚刚的行为无异于一场豪赌,赌滨中操心理承受能力较弱,在她的强势压迫之下,会承受不住而交代一切。
如果对方顶住了压力,死不松口的话,那佐藤美和子不但没办法将对方怎么样,还会因为刚刚自己那自作主张的行为而受到惩罚。
留职查看都算轻的,弄不好还会被停职处理。
但当时,佐藤根本没有想这么多,她只知道,如果这次放过了对方的话,下一次想要逮捕对方,让对方乖乖认罪,难度一定会成倍提升。
她必须考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此生仅有一次逮捕对方的机会。
内心的准则让她无法让自己放过对方,放过一个牵连了数十起犯罪的家伙。
所以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万幸的是,柯南和毛利小五郎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停地给她打助攻,在几人的语言攻势下,成功攻破了滨中操的心理防线。
她,赌赢了。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有了滨中操的证词,以及他手里的那些证据,山岸藤的罪行也是更加明确。
除此之外,佐藤他们还根据滨中操手里留存的文件,发现了许多未解的悬案,包括那些案件的犯人,其中最久远的甚至能追溯到七年之前,而最近的,则是一个星期前。
不得不说,这位滨中操确实有两把刷子,经由他的手策划的犯罪,大概有三成能够达成完美犯罪的目的,帮助犯案者逃脱法律的制裁。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随着滨中操的落网,那些在档案室里吃灰了那么多年的悬案也随之被翻了出来,整个抓捕行动宛如胜利者的狂欢。
随着一个个陈年旧案的告破,米花警视厅也是在市民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次存在感,每个人基本上都能捞到一些功劳,想来几万日元的奖金是少不了的了。
甚至警方还抓捕了一个刚拿到犯罪策划书两天,还没来得及犯案的家伙。
据那个人供述,他就是八年前被滨中操所谓的完美犯罪策划书害的入狱八年,前几天刚刚出来,就找上了对方,可是却发现滨中操根本不认识他,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虽然非常愤怒,但是却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随便编了个理由,从滨中操那里又买来了一份策划书,打算用他自己构思出来的犯罪手法,送对方上路。
可他实在是太倒霉了,策划书中要用到的瓦斯发生器刚刚到货,他去取的时候,正好被逮了个正着,计划还没执行一半便中道崩殂。
可以说是倒霉到了极点,估计又要进去吃几天牢饭了。
不过滨中操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倒是喜极而泣,拉着当初逮捕他的佐藤美和子,说什么也要感谢对方,说佐藤救了他一命,是他的再生父母。
还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服刑完毕以后,也不做什么犯罪策划师了,也要像毛利小五郎一样,做一个侦探。
看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想来应该不是一时热血上头而说出来的玩笑之言,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以他的牵扯的那些案子,数罪并罚之下,这辈子还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
这个可怜的家伙,到现在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佐藤美和子的话,他现在估计还能继续自己逍遥法外的美好生活。
不过,这都和毛利小五郎以及柯南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滨中操承认他所犯下的罪行之后,两个人便无事一身轻,把现场交给了专业的人员。
至于高木,在两人离开时,还沉浸在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疑惑之中。
他只知道,自己只是去打了个电话,回来之后所有事情便都解决了。
虽然佐藤听说他真的去打了电话时,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电话确实节省了他们不少的时间。
而高木在忙着搜集证据的时候,没有人接送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只能苦逼地选择走路回家。
什么?你问问什么不打出租车?
还不是因为毛利小五郎这个家伙出门太急,把钱包给落在了家里。
当然,直接打车到家,到时候再回家拿钱付账的话,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对于毛利小五郎这种名人,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想来出租车司机并不会拒绝。
只不过,毛利却有着一些别的心思。
只见他带着柯南七拐八拐,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进去喝了个昏天黑地。
柯南心中也是好奇,对方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酒吧的位置?
不管走到哪里,哪怕是第一次去的地方,也能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处供他酩酊大醉的地方。
虽然兜里没有带钱,但是毛利小五郎似乎是店里的常客,老板表示回头再给也没有关系。
柯南虽然有心阻拦,但是却根本拗不过毛利小五郎,再挨了两记爱心铁拳以后,他就老实多了,抱着调酒师给他专门准备的儿童特调乖乖的喝了起来。
直到一个干练的身影推开了酒吧的大门,柯南这才眼睛一亮,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
扭头再看毛利小五郎,已经醉成了一摊烂泥,如同一具死尸一般,趴在桌子上。
不用想,柯南就知道,回头迎接毛利小五郎的,肯定又是一段艰苦而黑暗的日子。
想到这,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把杯中最后一点饮料一饮而尽,将空杯子平稳地放在桌子上面,然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虽然特调果汁的味道确实不错,但是柯南心中却没有一点过河拆桥的负罪感。
要不是他通风报信,妃英理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两人合力将不省人事地毛利小五郎扔到了车子的后座上之后,柯南很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上,并且把所有的黑锅全都扔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身上,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
妃英理开的也是一款红色的敞篷跑车,倒是和毛利小五郎那一辆有些般配,但是价位上却高了不少。
仔细感受着吹在面庞上的凉风,柯南眯起了眼睛,抬头看向天边的浮云。
嗯,天很好,云也很美。
美好的情人节,也是加快了它的步伐。
柯南已经在幻想自己和毛利兰的情人节大作战了。
说起来,这应该是两个人确定关系之后,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缺席的。
之前,虽然他们也一起在情人节出去玩,但那都是心照不宣,算不得真正的情人节。
而另一边,一个和工藤新一长得差不多的家伙,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教室里面发呆,思索着在情人节到底该准备一个怎么样盛大的魔术,才能配得上自己青梅竹马。
或者说,马上应该就是女朋友了吧。
没错,他也打算向中森青子表白了,其实他本来是打算再拖一拖的,但是没办法,被人刺激了。
特别是对方还和他长得一样。
对方的女朋友还和他的青梅竹马长得一样。
快斗自然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服输,所以打算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