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坏消息。”
顾胜昔觉得这个统子吞噬掉珠子里面的能量一定获益良多，因为同样的机械音顾胜昔居然听出几分不同于以前的味道，起码没有那么敷衍和隐约的傲气了，总算还是个有良心的统。
统子接下来跟顾胜昔说了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那就是苏茉怀孕了。
激情的碰撞终于还是擦出了火花。
只是那颗珠子实在是贪婪，竟然直接把一个多月的小生命那股先天生机全部吸收殆尽。
顾胜昔听得云里雾里：“你就直接说被吸取什么生机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吧，”
“或死胎，或残疾，或顽疾缠身，而且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懂了，意思就是邪恶的珠子吃掉了小胚胎的灵魂呗？
得到系统肯定答复，顾胜昔一时间心中有些感慨，也不知道苏茉知道这件事后心中作何感想。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即便是苏茉肯生下来，而这个孩子又侥幸存活下来，也只是个体弱多病或者残疾的痴傻儿？”
“原本是这样的。”顾胜昔居然在统子不再敷衍的机械音里感觉到一丝恶趣味：“但现在不是了。”
“本着质量守恒定律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原则……”系统卖了大约五秒钟左右的关子，见顾胜昔全无捧哏的自觉，只好继续说：“本统将藏匿在珠子里面的老鬼直接塞进了被它吞噬掉生机的小胚胎里。”
顾胜昔：额，那你可真是棒棒哒。
拥有记忆，却塞进被他自己吸收走生机的残破躯壳里，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如果这个小胚胎侥幸不死，苏茉会生下一个体弱多病或者残疾的老鬼。”
这大概是个白熊国的统，套娃玩得实在丝滑。
珠子里那个老鬼把人家好好的娃给弄成非病即残的躯壳，叫他自己亲自享用没毛病吧？他既然坑走人家苏茉一个娃，用自己来赔偿就更没毛病了。
“你真是个老9。”
“什么意思？”统子不耻下问。
“就是夸赞你6翻了。”
“如果我不出手，这颗珠子遇见苏茉这样贪婪又愚蠢的主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使用过那些尸液的人，最起码也要被抽取走五年以上的寿元生机。”
“尸液？”顾胜昔听得内里一阵翻滚，珠子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太古时代的一个物种，名叫巨山族，你之前那个蓝星上最大的生物是蓝鲸，而蓝鲸在巨山族面前就是个弟弟。”
“你朋友那个超维容器无法直接消灭这个巨山族，于是就不断将之压缩炼化，那些液体就是千百年来巨山族尸体不断被炼化之后的尸液。”
“求闭嘴！”顾胜昔快吐了，一想到云娇娇竟然把那种东西涂抹到脸上甚至身上，呕~~
再想想卢赞留在云娇娇脖子上那一串小草莓，呕呕~~
“那个女人，臭的很。”
顾胜昔忽然想起之前君凛曾经对云娇娇的评价，没想到阿凛说的竟然是真的！
“吞掉这颗珠子，你收获很大吧？”顾胜昔问的不怀好意。
“做好事嘛，你能有机会来到这个平行世界，不就是因为做了好人好事嘛，我也一样，为人民服务，不计较个人得失。”
“少废话。要是没有人家何小雅提供这个圈禁灵宝，以你所说的一串数据的能力，你恐怕没办法收伏珠子里面那个东西吧？”
“蓝星上最大的生物是蓝鲸，蓝鲸在巨山族面前就是个弟弟。”顾胜昔学着系统机械的发音：“吸收了蓝鲸它哥那么大一坨能量，你不该给提供PK场地的主人表示表示吗？”
统子急眼了，一桩买卖怎么可以要两次报酬？
顾胜昔反驳得毫不心虚：“你跟我之间是一桩买卖，跟何小雅之间是另一桩买卖，我们各要各的报酬，作为硅基生命，你数学貌似不太灵光啊！”
统子：……
于是何小雅的灵植空间里多了一个泉眼，可惜的是只是普通的富含多种矿物质的山泉水。
“谢谢小昔，这已经很满足了，我都没有想到不但除了那个玩意，还能赚到一处水源。”
天知道，没事就跑河边去傻乎乎把手插到水里，每次还不能截取太多，因为刘家大队附近的两条河，都是季节性河流不说，流量最多算条小溪。
她很容易把河水给弄断流。
为了不被人发现，每次灌溉何小雅都得像个傻子一样把手放进水里，直到灌溉完毕。
现在好了，这眼泉水解决了她最大的困难！
“小昔你可真是我的贵人！”
“记得有什么好吃的水果农产品，可不要吝啬我这个贵人啊！”
何小雅这边也结束了对苏茉的审问，该知道的她都已经知道，而被审讯的苏茉却一头雾水。
她只记得醒来就在一个温暖且迷雾笼罩的地方，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着，一个人不停在审问她。
这个人的声音经过伪装，雌雄莫辨，问的问题也十分驳杂，东一榔头西一斧子毫无章法，每个问题都必须立即回答，一点也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一旦回答稍有迟疑就会有雷神之锤的亲切照拂。
苏茉被电得直翻白眼，只好有问必答。
她糊里糊涂回答完问题，那个声音冷冷说了一句：“你可以离开了，以后少干点缺德事。”
然后苏茉忽然闪现在冰天雪地里，直面支离破碎的魏民。
“啊啊啊啊啊~~”
苏茉发出的声音都不像是人类了，她实在太害怕了，从那个充满迷雾和桎梏的地方出现，她直接对上了魏民的眼睛。
死不瞑目！
怒瞪的双眼充满了不甘和绝望，脸上还有几道被抓破的伤痕，鲜血已经冻在脸上，看起来就愈发触目惊心。
附近是凌乱的肢体和被扯碎的衣物，明显都是魏民之前穿的。
这人之前还活生生的用一把木仓绑架了她，狂扇她耳光，那个时候苏茉曾经在心中诅咒：你去死吧，你怎么不去死。
现在他很听话的死了，苏茉却觉得嘴里发苦。
洁白的雪地上洒满斑斑血痕，即是只是冷冷月华，苏茉依旧觉得那些血迹红得刺眼，红得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