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听,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她噌地坐起来,指着肖巡航骂道:“你说谁的心脏呢?”
肖巡航也站了起来,他转身看着他上铺的女人:“谁的心脏我就说谁,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你觉得你的心脏,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 他不急不缓的开口。
可他越是这样一副处之淡然的模样,女人就越生气,当场就给气的面红脖子粗:“你什么意思,你俩不要脸的在火车上手拉手,怎么还怕别人说了?
这别说你俩还只是在谈对象,就是结婚了的夫妻也没谁会在公共场合这么奔放。
也不怕被小孩子看到,影响不好。”
女人以一种高姿态的模样,巴拉巴拉说了一大串,声音不小,吸引了隔壁几个床位的人。
秦佳一同样被气的不行,正打算上去争辩几句,只见一个穿着蓝色棉衣,模样三十上下的青年走了过来,他斜了一眼床上的中年女人,一脸嗤笑:“刚上车就能听到这么精彩的言论,是想笑死我吗?
我见过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可没见过管成这样的。
人家小情侣正常谈对象,拉着小手都要被指责。
这要是再亲个小嘴,岂不是要被凌迟处死了?”
“你谁啊,我说你了吗?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女人不悦的看着男人。
“我只是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罢了,看了你的长相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了。
是不是因为长的丑,没人和你牵过小手,所以就嫉妒人家?”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女人看到他笑的如此欠扁的模样,真想拿自己的臭袜子堵住他的臭嘴。
因为男人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她活了大半辈子,自家男人还从来没有在外面牵过她的手,更别说承诺什么了。
看到那小姑娘一脸幸福的样子,她心里就十分不爽,觉得天下的女人都应该和她是一样的,这才忍不住想要打破这美好的画面。
“我有男人的人了,犯得着嫉妒她?”最后,她底气不足的回了这么一句。
男人也算是阅人无数了,看那女人心虚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的笑意不减:“既不是妒忌,那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单纯的见不得别人好?”
说完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其他人:“各位,你们也觉得小情侣拉个手是伤风败俗吗?”
其他人纷纷摇头,表示不认同这样的话。
虽然他们这个年代的人都比较保守,不会在外面搂搂抱抱,可情到深处拉个小手也没什么,又不是脱光了衣服睡在一起。
女人听到大家都和这个男人是一起的,没有人站在她这边,她一张嘴也说不过这么多张嘴,只能躺在床上背朝外当起了鸵鸟。
见她老实了,男人这才将目光转向了肖巡航和秦佳一,有被惊艳到,活了三十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颜值这么高的情侣。
“这位大哥,刚刚谢谢你帮我们说话!”秦佳一感激的看着站在车厢门口的人。
男人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用谢,我只是看不惯拿道德绑架别人的人,你们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情侣嘛拉个小手什么的很正常。
我是过了谈恋爱的年纪,不然高低也要秀秀恩爱,气死那些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
他这话在说谁,大家心知肚明,也没人反驳他。
中铺的女人,难得没有反驳,她怕自己再争吵下去,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肖巡航看这男人谈吐和见识不像是普通人,他笑着问道:“这位大哥在哪高就啊,以后有机会请你喝酒!”
男人摆了摆手:“小老弟你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准备去往京市谈点买卖,能不能成还另说呢!”
“你口才这么好,肯定能成!”
“那就借你吉言了,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一番,我叫张文博,以后你们有机会去京市可以来找我玩!”张文博看肖巡航的气质,猜到他非富即贵,若是能成为朋友,说不定对他今后的生意会有所帮助。
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在对方的面前混个脸熟,总是不会有错的。
后面,张文博有事没事就过来找肖巡航聊天,还大方的把自己带来的特产拿了出来,给秦佳一和肖巡航吃。
这让秦佳一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也从行李包里,拿了些她妈放进去的东西出来分享。
张文博尝完后,顿时就眼前一亮,他吃过不少美食,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麻花,还有红薯干,这要是拿去卖钱,准能大赚。
当即就表示了,他愿意花钱大量购买麻花和红薯干。
秦佳一知道家里现在并不缺钱花,所以就拒绝了张文博的提议。
她可不想为了钱,把自己的老妈累死。
之后无论张文博说什么,她都不为所动,
张文博见一点合作的希望都没有,只觉得可惜了。
另一边,秦建国离开火车站后,就去了等大巴车回镇上的地方。
等他到回到镇上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随即骑上自行车往家里赶去。
车子在骑到山路的时候,明显就颠簸了许多,他不敢骑的太快。
也不知道是路太滑了的缘故,还是他骑车技术不太过关。
下坡的时候,无论他怎么按刹车,车轮胎依旧在不断的往下滑。
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的他,吓的惊慌失措起来,龙头怎么抓都抓不稳。
然后就发生了悲催的一目,连人带车的撞上了树干,先是他的额头撞到了树干,然后连人带车的摔在了地上,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石头上,痛的他两眼发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他这才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看着眼前乌漆嘛黑的画面,用力的甩了甩头,然后用擦了擦眼睛,结果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下他彻底慌了,好像他眼睛瞎了,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有人吗?”他大声喊着。
直到他嗓子都快喊哑了,也依旧没有人回应他,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以前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受伤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家里唯一的幸运儿。
没想到,他们的伤都好了,这下又轮到自己了,而且自己伤的最重,眼睛都瞎了,那以后岂不是一辈子都成废人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颓废起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咦,不是建国吗,你这是怎么了?”刚走亲戚回来的陈国富和他老婆,老远就看到秦建国坐在地上,一旁的自行车倒在一边,两人急忙走了过去。
听到陈国富的声音,秦建国伸出手摸索了起来:“国富哥,你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