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光的流逝,厄庇墨得斯和潘多拉的女儿皮拉从一个小女孩逐渐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美貌如同清晨的朝霞,那是她从母亲潘多拉那里继承而来的。
此刻,皮拉端坐在一张石桌前,清澈如破晓的眼神紧紧盯着丢卡利翁,她看着他正在准备一些看起来相当陈旧的工具和用品。
“丢卡利翁哥哥,你又要去看普罗米修斯伯伯吗?”皮拉的声音如同溪流潺潺,充满了好奇,因为她知道每年此刻,丢卡利翁都会去找普罗米修斯。
“是的,皮拉。” 丢卡利翁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整理好行囊后,对皮拉露出了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在高加索荒山的悬崖峭壁之上,普罗米修斯被厚重的铁链束缚,任由一只老鹰啄食他的内脏,因为这些年的折磨已经让他学会了在痛苦之中保持清醒。
“父亲,我来看你了。” 丢卡利翁手持一块内脏,用力地扔在地上,他目的是吸引那只正在啄食父亲的老鹰。
老鹰停下了对普罗米修斯的折磨,它瞪大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食物,然后开始啄食起来。
在丢卡利翁的巧妙引诱下,它步步离开普罗米修斯,走向一大堆更为诱人的内脏。
“丢卡利翁,我的儿子,你又来了吗?”普罗米修斯吃力地抬起头,那张深深烙印着岁月痕迹的面孔在微弱的阳光下显得更加沧桑。
这些年来,他的神力都被用于修复那被啄食的内脏,使他无暇顾及自己的外表,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粗糙的胡须,胡须上沾染着金色的阳光。
“我的儿子,你不必如此辛劳,这是没有用的。”普罗米修斯的声音低沉而无奈,他静静地看着丢卡利翁忙碌的为他剃胡子和擦拭脸庞。
过了不久,感知到远处老鹰嘹亮的叫声正在逐渐接近,丢卡利翁知道他们已经用尽了可贵的时间。
他迅速整理好工具,准备与自己饱受折磨的父亲告别。
而就在丢卡利翁即将离开的那一刻,普罗米修斯的双瞳开始闪耀出不凡的光芒,他的先知之力如同暴风雨前的狂风,瞬间被激活。
在他的大脑深处,仿佛有两幅画面跃然心头,一幅是他的儿子丢卡利翁在幽深的山林之中悉心造船的画面,另一幅则是一片宽广至极的水域。
“丢卡利翁,我的孩子,回去以后记得去深山里造一艘大船,然后在船上准备充足的食物!”普罗米修斯对着丢卡利翁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迫切。
“啊?好的,父亲。”丢卡利翁虽然好奇为什么他父亲让他造船,但是他并没有丝毫犹豫,顺从地回应道。
这时,老鹰回来,看见普罗米修斯肚子里快要长好的内脏,它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然后又开始啄食普罗米修斯的内脏。
在回到家园后,丢卡利翁按照父亲普罗米修斯的指示,开始在一片幽深的山谷中投入大船的建设工程。
阳光透过稀疏的林叶,斑驳地照亮了工地,周围响着木头被劈开的清脆声音,丢卡利翁的身影在光与影间跳跃。
他手中的锤子有力地挥舞着,木屑随着每一次砸击飞扬起来,像是小小的精灵在空中翻飞。
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但丝毫没有减弱他的工作热情,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繁重而艰巨的项目中。
此时,“丢卡利翁哥哥!”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抬头一看,原来是提着装满食物篮子的皮拉,她迈着欢快的步伐来到了丢卡利翁的造船现场。
皮拉高兴地看着正在全力工作的丢卡利翁,调皮地对他喊道。
皮拉坐在旁边,看着眼前快要成型的大船,满是好奇,她转头看着正在与她分享食物的丢卡利翁,“丢卡利翁哥哥,你知道吗,我一直想问,普罗米修斯伯伯为什么要你造这样一艘大船呢?”
丢卡利翁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眼中闪烁着对父亲的无尽信任,“不知道。”他回答说,“但我相信,父亲让我造这艘船,一定有他深思熟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