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彭国栋远去的背影,阎埠贵向着中院就溜了过去。
“砰砰砰!开门,开门!”
何雨水正在房间里面哭鼻子,听见这敲门声,擦了擦眼泪,就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阎埠贵一看小雨水哭了,就琢磨着要不还是算了吧,不就是一把葱吗?非得把人家小姑娘逼成那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了?
刚想走,何雨水就开口了。
“三大爷,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心里面默默的想道。
或许啊,他这么做是救了雨水一命呢,这妮子小时候,他父亲就跟着寡妇跑了,跟着一个不靠谱的哥哥饥一顿饱一顿的活了这么多年,这好歹也算是有个依靠吧。
何宇柱这么一进去啊,雨水不就成了没人要的丫头了。
再看看现在这是什么岁月呀?家里面没了支柱,让这一个小丫头该怎么活呢?
“雨水啊,你哥这次惹的事情可不小啊,这以后啊,你有什么打算没?”
何雨水擦着眼泪。
“三大爷,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不要我了,我哥哥也被抓进派出所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哎!可怜的丫头啊,你说你哥这做的叫什么事情啊?都是一个院的,上去就给人家干废了,换我,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雨水听见这话,哭的更凶了,阎埠贵看见何雨水哭的这么厉害,急忙说道。
“唉,雨水,你可别这么哭呀,你这么哭,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这个三大爷欺负你呢,是这,我给你支个招,能不能成啊?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既然彭国栋把你哥哥弄进去了,他呀肯定不会不管你的,毕竟啊,你上次还救了他一命呢!”
何雨水听见能救他哥哥,急忙擦干眼泪。
“三大爷,我不哭了,您说,只要能救我哥哥,让我做什么我都乐意!”
三大爷努努嘴。
“看见没?彭国栋回来了!”
何雨水眨着通红的眼睛。
“三大爷,彭国栋回来了和我哥哥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警察,也不能把我哥哥放回来呀。”
阎埠贵一指点住何雨水的脑门。
“你呀,这脑袋瓜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吗?还让我教你,话给你点到这,你能想明白你就去做,想不明白就算了,省的让人背后说你三大爷不干人事!”
阎埠贵,想走可突然间被雨水拉住了衣服。
“三大爷,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爸爸不要我了,我哥哥也进派出所了,留下我一个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阎埠贵看着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何雨水,终归还是心软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家的,何大庆,那个老不修的,走就走吧,让你三大爷赔了车费,你那一根筋的哥哥,这破事干的,还让你三大爷给你出谋划策,这让人知道了,可不得戳着我的脊梁骨子骂呀!”
“三大爷,求您了,您就告诉我吧!”
阎埠贵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指着彭国栋院子的方向说道。
“你呀,什么都别说去,坐在彭国栋的家门口,使劲的哭,他问什么话你都不要说,就一个劲的哭,总之你哭就行了,记住了,什么话都不要说,就一个劲的哭!”
何雨水虽然不明白,这话里面是什么意思?可是哭她还是会的。
“三大爷,这哭行吗?哭,就能救我哥哥回来吗?”
阎埠贵高深莫测的说道。
“哭,不一定能救你哥哥回来,但是你不去哭,那你哥哥就真的没救了!”
小雨水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救哥哥的希望就是她哭,这个她在行啊,从小到大她都是从眼泪里面泡出来的。
她父亲走的时候她哭了,她饿的嗷嗷叫的时候她也哭过,她哥哥呀,把从食堂里面带出来的饭盒给贾家的时候,她也哭过,受到院里面人欺负的时候,她还哭过。
可以说,何雨水自从她父亲走了之后,基本上是在眼泪中度过的。
看着三大爷已经给她支招了,何雨水这才放开三大爷的衣角。
“三大爷,那我就去了啊?”
“去吧去吧,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你三大爷教你的,记住了,人家说什么你都不能说话,这点你可一定要记住了啊!”
何雨水乖巧的点点头。
“三大爷,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何雨水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下三大爷。
“三大爷,我就光哭就行了吗?”
阎埠贵点点头。
何雨水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了。
“三大爷……”
“你到底去不去?要是不去的话,也就不用去了,人家彭国栋待会还要去医院呢!”
何雨水一听彭国栋待会儿还要出去,瞬间急眼了,小跑着就冲向彭国栋的家里面。
阎埠贵这才满意的笑了。
“哼!让你丫的掐我葱,长这么大,你三大爷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
此时的彭国栋还不知道,三大爷已经给他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了,他正在家里面洗着热水澡,满身疲惫的他洗着洗着,突然间听见一阵呜呜的哭泣声,彭国栋瞬间感觉到头皮发麻。
“这特么谁呀?跑到他家门口来哭来了?”
正说着呢,就见胡翠兰的声音传了过来。
“雨水啊,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你怎么跑到我们家门口来哭了?来起来告诉婶子,婶子给你出气去!”
何雨水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面,双手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脑袋,呜呜呜的哭着,任凭胡翠兰怎么说,她都不说话,就是哭。
“雨水啊,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来,起来,跟婶子到屋里去坐,有什么事儿就跟你婶子说。”
“呜呜呜……”
正在洗澡的彭国栋烦躁了,这特么一天天院里面破事不断呀,前脚把何雨柱给弄进去了,这后脚,何雨水就跑到他们家门口来哭,这明显的是想给他哥哥求情啊。
院里面一个两个的真当他彭国栋是好惹的不成。
彭国栋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一把抓起旁边的衣服,就往自己的身上套。
今天不怼的这丫头怀疑人生,看来她是不会安宁了!
出了洗澡间,彭国栋怒气冲冲的就来到了何雨水的身边。
“丫头,你在我家门口哭什么哭?何大清还没死呢,宝城的寡妇还勾着他的魂呢!要哭也得等你爹死了才能哭啊!”
提起何雨水的伤心事,这丫头哭的更凶了。
彭国栋瞬间麻爪了,他都忍不住想给自己抽一耳光了,谈什么不好,居然把这个何大清给拉出来,这不明显的让人家哭的更厉害吗?
看着小雨水,彭国栋逐渐的烦躁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看着彭国栋发火了,胡翠兰急忙上前拦着他。
“国栋,你一个大男人冲人家小丫头发什么火?来雨水,跟婶子到家里面坐,咱有什么事好好说。”
何雨水抱着脑袋不停的哭泣着,任凭胡翠兰怎么拉她就是不起来,那哭声一直响个不停。
“妈,你别管她,这小丫头心里面想的什么我能不清楚吗?不就是他哥哥的事情吗?这事我不同意,谁说都不行。”
“傻柱,那个混蛋他做了什么事情?整个四合院里面都传开了,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事你没有话语权,我也没有话语权,她的事情你帮不了忙!”
彭国栋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哭泣的何雨水。
“丫头,你听我给你说,你哥他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看看这么多年了,你哥一个月37块五的工资,每个月给你多少钱?你们家里面花销又有多少钱?”
“再说了,那畜牲每天还从食堂里面带饭菜回来,你告诉我,你有多久没尝过轧钢厂小食堂的饭菜味道了?”
“整天跟着一个有夫之妇的屁股后面,他打的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告诉你,就算把你哥给救回来了,到头来苦的还是你,与其这样,何不如让他多在里面呆上几年,我还就不信了,凭借你初中的文化水平还养活不了自己了,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大字不识一个的多了去了,哪怕是你跑到各个厂子里面去给工人念念文件,也足够养活你自己了。”
何雨水听见彭国栋的话,茫然的抬起头,哭红的眼睛半肿着,刚想张口说话,突然间想起三大爷的叮嘱。
“雨水啊,记着一直哭,甭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回话!”
想到这里,何雨水将头又埋回在膝盖里面,大声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啊~吸!啊~啊~……”
彭国栋烦躁的踢了踢门口的石台子。
“够了,能不能别哭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烦人呐!”
“呜呜呜……吸……呜呜呜……”
拱门处,阎埠贵探出来一个脑袋,得意的看着这一幕。
丫的,让你掐我的葱!
……
何雨水这丫头什么脾性,他能不知道吗?今天这事情啊,绝对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头痛啊头痛!
到底是哪个牲口,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折磨他的?他彭国栋吃软不吃硬,这院里面能看透这个情况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别让他知道是谁出的这个主意,不然腿都给他打折了!
正想着呢,就看见三大爷探头探脑的看向了院里面。
两人视线这么一对,彭国栋火气就上来了。
“三大爷,你搁那干什么呢?来来来,你给我出来!今天这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好你个阎老抠,不就是抢你一把葱吗?你给我整了个这么恶心的事情,你给我等着,回头我就把你家门口的葱给你薅完了!”
阎埠贵听见彭国栋还要薅他家门口的葱,一下子急眼了。
“国栋啊,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你家做饭少一把葱,你三大爷还能不给你吗?可你这上来就要给我薅完,这就有点不地道了,怎么?是你三大爷,哪点得罪你了吗?我改,我改还不成吗?”
彭国栋没好气的指着何雨水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来,给我解释一下,雨水跑这来干嘛来了?”
阎埠贵抬头看看夕阳。
“国栋啊,这事怎么能问我呢?人家于是一个女孩子跑你家门口哭泣,关我什么事呢?又不是我欺负了人家,再说了,人家现在两兄妹相依为命,你这上来就把人家哥哥给整到派出所里面去了,她不找你找谁呢?”
彭国栋看着阎埠贵那副油皮脸的样子,气的肺都快炸了。
“什么叫我把他哥哥给送到派出所里面去了?他傻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这是我干的吗?是他傻柱自己造的!”
阎埠贵摇摇头。
“国栋,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都是一个院里面长大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人家许大茂都没说什么,可你呢?你看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啊?就不能在大院里面解决吗?非得闹到派出所去,这下好了,咱们大院今年还能得得上先进四合院吗?”
“还大院里面解决,我大茂哥疼的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医院里面躺着做手术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裆,他傻柱敢做就得承担后果,还邻里邻居呢,我不知道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你可知道我大茂哥的声音都变了!”
此话一出,阎埠贵彻底的震惊了,声音都变了,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许大茂彻底的废了!
要知道,古时候成年男子一旦定了型,声音几乎就没什么变化了,可这声音变了,那就代表着底下那那玩意儿没了,底下那玩意没了,也就意味着要断子绝孙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何雨柱这是把人家许大茂钉在耻辱柱上了!
活太监啊!大清已经灭亡了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能出一个太监!
这是搁谁身上都不会让步的,而他阎埠贵出了一个馊主意居然让人家小姑娘来求情,这明显的是办不到的事情啊!
完犊子了,自己这是一连得罪了三家人呐!
这可咋整啊?希望小雨水不要把他供出来吧,不然啊,这老脸真的被自己给丢尽了。
阎埠贵后悔了。
“雨水啊,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何雨水虽然看不懂这其中有什么变故,可是他是个好孩子,是个听话的孩子,三大爷说了,让她哭,那她就一直哭,没准这一哭啊,他哥哥就能回来了!
“呜呜呜……”
嘶!头疼!他当时怎么就说了这句话呢?
现在这小雨水明显的是听进去了,甭管你说什么,只要达不到我的目的,我就一直哭。
彭国栋冷笑着,看着阎埠贵。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干出来的事情,今天说什么也给我把这解决了,不然惹急了我就把你那花盆里面的葱全给你薅了!”
阎埠贵猛然抬起头来,这事情有点不对劲啊,让他好好捋一捋。
雨水是在彭国栋家门口哭的,和他阎埠贵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吗?
彭国栋的臭小子还惦记他在家的葱呢,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再说了,他阎埠贵上赶着劝人家雨水不就代表了这事是他搞起来的吗?
“国栋啊,你要做饭什么的薅两根葱也无所谓,权当是给大茂调味用了,除了这样的事情,你三大爷总得出点力帮助一下邻居不是吗?就是啊,你别浪费就行了!”
彭国栋心里暗骂!
“狗贼,你给我等着,回头就把你儿媳妇给劫了去,让你丫的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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