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慌张的回到宴会上,花少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她从不知晓那一身女人味的花少,竟然会受到这般的欢迎。
刚落装座,便听见在场的宾客齐齐起身,“见过太子殿下!”
云舒抬眸,远处的中央台面上走进来一行人,为首的男子明黄加身,身形清瘦,五官俊秀,仔细瞧去,甚是眼熟。
随即看向花少,“你怎么与独孤褚还有太子长的像?”
“皇后是我姨母。”花少漫不经心的回应,目光与太子对视时,相视一笑。
“所以你们皇亲国戚?”云舒调侃。
“嘘,皇后是子桑氏,乃中原书香门第,瞧不上我们,可惜母亲对着爹爹死心塌地,娘嫁给父亲后,便与母族断绝了来往。”
“哦,你们还有这么长的故事。”云舒八卦,眼神略弯的注视着花少,继续追问,“你与太子身形相似,脸型也很像,子桑氏这么厉害吗?”
话音刚落,手就紧紧的被花少拽了一下。
她听着动静,在回眸,一位长相与花少母亲极其相似的女子,出现在了面前,不过这女子的容颜更加精致雍容华贵。
“班伯夫人?”她脱口而出。
花少急忙捂住了她的嘴,“皇后娘娘,此女子打小在山里修行,不懂礼仪,莫见怪!”说完将云舒的头按了下去。
云舒傻眼,皇后娘娘?与班伯夫人太像了,不会也是双生子吧?
“见过皇后娘娘。”云舒刹时收回心神,秦首峨眉的屈腰行礼。
“花少,这是?”皇后娘娘眉眼一笑,狭长的眉眼略带着笑意,这次独孤褚回来,不但平安的回来了,还带着军功,这样一来,太子的皇位稳固如山,自从翊王羽翼丰满,她便每日忧心忡忡,如今事态翻转,她看什么都顺眼,“你母亲可好?”
“托娘娘的福,很好,对家中甚是挂念。”花少拱手。
“妹妹与家里闹翻,可没与本宫闹翻,她若是想本宫了,便进宫来陪陪本宫。”皇后的目光注视在女子的脸上,她是谁?班伯家,最近在翊王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不少事,难道是为了她?
“娘娘说的是,微臣一定传达。”花少客气道。
云舒听着两人的寒暄始终不敢抬头,对面的可是华炎王的皇后,听说这皇后心狠手辣,手段了得,比起华炎的皇贵妃有过之无不及,两人在后宫争夺多年,硬是凭借着书香门第的背景,将手握兵权的皇贵妃一家压制死死的。
这样的女子,城府心机都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终于熬到皇后娘娘落座,云舒伸直了弯腰的身子,拉住花少的手臂,“你怎么不告诉我班伯夫人与皇后娘娘是双生子?”
“嘘,此事不能被外人知晓,爹爹也不想靠着皇后的名义在华炎做事,所以,此事并无多少人知晓。”
众人见皇后、太子落座,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
云舒选了个极其不起眼的位置坐着,脑海里皆是云觅的影子,一会云觅来了,她也不至于与她相认。
“你知不知道云觅也在华炎?”她不安的问。
“嗯,知道一些。”花少脸色微变,“你们相见了?”她杀了齐夫人,这对于云觅来说,是不共戴天之仇。
“所以你将我带来,却从不告诉我,我即将面临的危险,她现在翊王身边的人,我在班伯府邸,你不怕翊王为难伯父?”云舒眸光略过,远处的翊王正往宴会上去,旁边却没有云觅的身影。
“你且宽心,这是华炎,她一个宠妾,不会对你怎么样。”华炎眼神躲避,她现在可是翊王最得宠的妃子,若是两人相见,场景怕是很难收场。
“确定吗?”云舒紧张起来,花少很少有如此心虚的时刻。
“那个,实在不行,我把你送上褚王王妃的位置。”
“你说什么?我与他,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眼下你是要保证往后我走的每一步,不要与云觅相见,我不想见她。”云舒心中烦闷,上一世的场景又浮现出来,本以为这一世她可以脱离云觅的阴影,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花少却顾左右而言他,云舒气恼的直接掐起了他的臂膀,“都怪你,我若是小命不保,一定会带上你。”两人在桌前拉拉扯扯。
云舒发泄后,忽的感觉到有人目光似炬的看过来,她侧过头,便对上了不知何时已经落座的独孤褚。
今日的独孤褚一袭紫色长袍,手里的白玉扳指越发的翠绿,两旁坐着女子,小心翼翼的为他斟酒。
独孤褚从上台到落座,全程的余光都瞧见她拉拉扯扯,那行为举止只能用粗俗来形容了。
他不经意的再次扫过,探究的目光与女子对视一眼,心间不悦往后一靠,两旁的美女便靠进了怀里,他随即挑逗般吻过其中一女子的脸蛋。
云舒眼眸微拧,独孤褚见到她后的眉眼一片冰凉,仿若她欠了他万两黄金一般的嫌弃。
他旁边的那俩女子,十足的碍眼,正不悦,忽的瞧见独孤褚吻了旁边的女子,她的怒火瞬间燃起,前两日才吻过她的嘴,今日居然亲在旁人的脸上。
目光怒视,撸起了嘴角,端起旁边的酒杯一饮而尽,抬眸便又对上独孤褚那玩味的眼神,她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独孤褚心头一乐,她在生什么气?
远处的小羊羔眼神已经在刀人,不过,不敢对他,而是将气都砸在旁边的花少班伯堇头上。
云舒见到独孤褚享受着美酒怀抱着没人,心中郁结越发的难受,仿佛什么东西被别人夺走了,晃了晃脑子,心头难受,端起酒杯又是一壶下肚。
她喜欢独孤褚,可独孤褚对她,仅仅是个万千女人中的一个,越想越失落。
花少心头琢磨,如何安抚她与云觅的关系,想好了准备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云舒已经醉眼迷离,两眼晕乎乎,手撑着下巴,挽着两盏杯盏。
“姑奶奶,你喝了一壶整酒?”花少暗道不好。
“两壶。”云舒松开手,趴在桌面上,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呜呜呜......”
“嘘嘘嘘....”花少紧张的拍着她的背,“云舒,你有什么想不开呢。当初你杀了她母亲,不就是为了报仇吗?实在不行,咱们想个法子将她弄出去就好了。”
云舒呜呜咽咽的抬头,双眼红肿,泪眼婆娑,“不是因为她,是他!”云舒白嫩的手一指,指向了正在注视他们的独孤褚。
独孤褚别开视线,他做过了么?厌烦的示意旁边女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