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的封号基本都来源于春秋时期的分封国名称,如:“齐、楚、燕、韩、赵、魏、秦、晋、吴、越”等。
其中如宁王、燕王、晋王、代王、秦王受命执掌边防军队,享有一定程度的军权。
封号大多反映了他们的封地和地位,一定程度上象征着权力。
虽然太宗限制了藩王,但是王爵依旧有着特殊的含义。
在朱祁钰说出口之前,众人也没有想过,以人的能力去给予王爵的意义。
这是何等的胸怀。
陈循都快看痴了。
自己果然没看错,午门的时候,朱祁钰就已经展露了雄主之姿。
现在,陈循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那叫门的是什么臭鱼烂虾,怎能和咱优秀的郕王殿下相提并论!
于谦倒是有些恍惚,郕王看似开玩笑的话,却说明了一些道理,王爵的荣耀并非来自于封号,而是前人的风光。
“殿下有此之志,实乃大明之福。”
于谦肃然起敬道。
身旁的陈循也附和道:“国家危难之际,能有殿下这般,国之幸事。”
突如其来的马屁,让朱祁钰腰挺直了一些,身体舒畅了一些。
抬手虚空压下,说道:“低调,低调。”
噗呲,那于璚英又笑了出来,这郕王也太不着调了。
“你就是于璚英吧?”
朱祁钰皱眉看向这没大没小的女人。
哼,女人,你成功引起了孤的注意。
“王妃,可考核过算学了?”
没等璚英回答,朱祁钰转眼就对王妃汪招娣说道。
闻言,汪招娣微微一笑,摇头道:“还未曾。”
“那就现在考,可别考什么鸡兔同笼的,得加难度,毕竟是于尚书之女。”
嘶~
于璚英倒吸一口凉气,那鸡兔同笼是什么鬼?
只见朱祁钰说完之后,直接坐了下来,而王妃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看向自己。
“璚英妹妹,可准备好了?”
汪招娣保持着端庄的微笑,但是一旁的于谦却莫名有些紧张。
“郕王妃,我不会。”
于璚英缩了缩头,虽然戴着面纱,但是双眸表现出拒绝。
“好,那我便出题了,”汪招娣置若罔闻,继续道:“今有鸡翁一,值钱伍;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几何?”
闻言,于璚英脑子一片空白,就算是朱祁钰,也不仅觉得王妃有点狠,这题,王妃自己都不会。
于谦皱眉,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考校,当爹的自然希望孩子能表现一下。
而陈循则不一样,他看向自己女儿,发现陈凝香已经进入思考状态,不像那于璚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于璚英嘴里不断念叨着:“鸡…鸡,鸡。”
一会儿,陈凝香就开口道:“是否答案为:鸡翁每增四,鸡母每减七,鸡雏每益三。”
卧槽,朱祁钰都想忍不住卧槽一下。
这么快解开不定方程,也是厉害。
“陈凝香是吧?你,不错。”
脸色十分淡然,朱祁钰勉励了陈凝香一句,随后看向于璚英,道:“鸡鸡鸡,鸡你太美?”
虽然不知道郕王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于璚英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大。
“哈哈哈,王妃此题极好,为南北朝张丘建所创,小女当是有幸习过,侥幸,侥幸啊。”
陈循开怀大笑,还不忘为自己女儿谦虚一番。
但是笑声在于谦耳中,却是有几分刺耳。
看着不争气的女儿,于谦也没有丝毫办法,谁让于璚英尚武不爱文呢?
“殿下,殿下怎能…”
支支吾吾着,面对身份上的差异,于璚英没有丝毫的办法。
朱祁钰可没有再理会,看向陈凝香,问道:“孤那教材,可看得懂?”
闻言,陈凝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很懂,其内数字与我学过不同,还请指教。”
“王妃,教她!”
朱祁钰语气十分自豪,似乎王妃教了,就等于他教了。
“是,夫君。”
汪招娣很给面子,起身对朱祁钰屈身道。
莲步走向陈凝香,现在她汪招娣不是什么王妃,而是一个老师。
要是有黑丝包臀裙小衬衫加上黑框眼镜,那就更像了。
也只能说,不愧是从小接触算学的人,陈凝香很快就掌握了郕王数字的运用,看着教材越来越痴迷。
其他人见状,也没有打扰,而是自顾自喝茶。
大概一盏茶之后,陈凝香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说道:“郕王殿下这教材由浅至深,通俗易懂,小女…实在佩服。”
本来想当场拜个师,但是一想到对方是郕王,陈凝香就换了话语。
面对女儿如此夸赞的教材,陈循也好奇的紧,连忙对朱祁钰拱手道:“郕王殿下,不知能否借老夫一阅。”
朱祁钰思索了片刻,说道:“准。”
于是乎,就看到陈循三步并作两步走,一下子就到了陈凝香面前,然后翻看起了教材,而不懂的地方,则询问自己女儿。
随着左手的掐算,一道道简单的数学题被他解开,而面对整洁明了的公式,他视若珍宝。
【殿下之算学造诣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
要说算学并不难,但是将算学转换成这么简洁明了的方式,那就不一样了。
在陈循心里,郕王殿下的身高又长高了几分。
“殿下,此书可否印至国子监、翰林院,若得此书,那我大明算术一道,将更上一步。”
陈循捧着教材,心情澎湃,对朱祁钰深深鞠躬道。
看到陈循的模样,于谦也急步走了过去,从陈循那边拿过教材,翻看了起来。
“凭什么?”
朱祁钰撑着脸颊,说出了让众人大吃一惊的话。
“凭什么?什么凭什么?”
陈循脑子嗡嗡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于谦的眉头又是皱,又是舒展,频率还在增加,然后啪一下合上书,和陈循一样,躬身道:“殿下此书,当推广大明各处。”
然后于谦就发现,其他人面容古怪的看着他。
“凭什么?”朱祁钰再重复了一遍。
一下子,两位大臣都愣住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旋即,两人不顾礼仪,急步靠近朱祁钰。
只见那平平无奇的男仆不知何时,已经将朱祁钰围住,双手握拳,目光中满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