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阳来了,正在现场的市教育局局长朱海涛连忙跑了过来,“陈……陈书记……”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墙会倒!”陈阳咬牙切齿道。
“我……”朱海涛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也是听到消息刚刚赶到,原本以为只是有人受伤,看到现场的惨状后,他也是被吓着了。
“你什么你!到底有多少学生出事……”
听到陈阳这一吼,朱海涛吓得浑身一哆嗦,虽然是刚来,但对于这个数字他还是掌握的。
半小时前,莽村中学七年级二班正在上体育课,突然一侧围墙倒塌,将数名学生压在了下面。
“就目前掌握的情况,受伤五人,死……死亡九个……”朱海涛吞吞吐吐地说道。
听到这个数字,陈阳倒吸一口凉气,要是再多一个,那就严重了!
就在这时,杨德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陈书记!”
“立即组织疏散校门口的人员,开辟救援通道,让救护车直接开进来!另外,将这个学校的校长给我控制起来!”
“是!”
在陈阳的亲自指挥下,一辆辆120直接开进了校园里,将受伤的学生都拉走了,殡仪馆的车子随后也赶到,将失去生命体征的九个学生也都拉走了。
学校会议室里,陈阳立即组织召开现场会,明确由严玉洁牵头负责受伤学生家长的安抚赔偿工作,由栗宏牵头对相关责任人展开调查,宣传部长蒋英成牵头负责网络舆情处置。三天前,李红君去省委党校培训,所以并不在现场。但陈阳还是当着众人把事情告诉了他,毕竟教育是他那一摊子的死期。
省里听说这个情况后,也第一时间派出了工作组,由副省长王爱华亲自带队处置。
安排完毕后,陈阳连忙带着朱海涛赶到了江北市第一人民医院,看望受伤的学生。结果刚到抢救室门口,便被家长们给围了起来。
“别以为我们莽村的人好欺负,我们把孩子送到学校,现在死的死,伤的伤,政府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其中一个妇女指着朱海涛吼道。
妇女之前参与过市政府门口围堵的,所以一眼便认出了陈阳。“他是市委副书记,我们就找他!”
见到这些家长打算将陈阳围起来,身旁几个警察连忙喊道,“你们想干嘛!赶紧让开!”
话音刚落,陈阳大吼道,“你们闭嘴!他们已经只不过想为自己孩子讨个公道,还能把我伤了不成!”
一听陈阳这么说,几个警察悻悻地退了回去。陈阳脸色凝重地冲妇女说道,“大姐,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你们说声抱歉,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围墙为什么倒塌,但……”
没等他说完,妇女叫道,“还能为什么,都怪皮长山那狗日的,我们向他反映过多少次要维修学校设施,他就是不听!说学校没钱,现在出事了,害了我们的娃娃……呜呜……”
看着妇女伤心的样子,陈阳心里也是如针刺一般,将心比心,自己也是为人父母,他能理解这位母亲有多难受。
妇女口中的皮长山,是莽村中学的校长,出事之后,被杨德海派人及时控制了起来,不仅是他,其他几个副校长也都被一起带走。
陈阳黑着脸冲旁边的朱海涛问道,“你们教育局没有给莽村中学拨款?”
朱海涛连忙解释道,“绝对没有!陈书记,教育专项资金每年都是正常发放,据我所知,这莽村中学除了市里给他们拨钱,区里也有相应的配套资金,不能没钱啊!”
听到这里,陈阳眉头微皱,如果朱海涛没有撒谎,那莽村中学的钱呢?难道被那个皮长山私吞了?
陈阳连忙拿出手机打给了栗宏,“栗书记,请你们市纪委对莽村中学校长皮长山进行立案调查,同时对市教育局和区教育局的教育专项资金使用情况进行彻查……”
如果教育专项资金被用来修围墙,围墙也就不会倒塌,伤害那么多学生,想到这里,陈阳恨得咬牙切齿。
挂掉电话,环顾面前的学生家长,陈阳冲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各位,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也是个父亲,孩子是你们的心头肉,你们放心,如果不为孩子讨回公道,我就引咎辞职!”
听到这番话,这些家长们脸上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一些。陈阳连忙转头冲医院院长吴成亮说道,“一定要千方百计救治孩子们!”
喜来登酒店某包厢里,朱宗宇面色凝重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焦躁。
“你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在这里转狗尾巴圈子嘛?”一个穿着灰色包臀裙的年轻女人嗔怪道。
半小时前,谢兰正在家里奶孩子,接到朱宗宇的电话要在酒店见面,她没有多想,和往常一样,特意换上了一双带字母的黑丝,打算和情人来场硬仗。
看着面前这个身材傲人的尤物,朱宗宇再也提不起兴致,甚至对自己当初精虫上脑的行为充满了深深的悔恨。
三年前,皮长山还只是莽村中学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支教老师,当时作为分管副区长的朱宗宇到莽村中学视察工作,意外撞到了皮长山的新婚妻子谢兰,虽然穿着普普通通,但却无法遮住那傲人的身材和娇媚的脸蛋儿。
朱宗宇对她一见倾心,听说她陪着皮长山住在学校宿舍,于是三番两头亲自视察莽村中学。一来二往,农村出身的谢兰对这位副区长也有了感觉,终于在皮长山上课的时候,两人搞到了一起。
两人正在宿舍忙的不可开交,皮长山回来取手机,恰巧遇到了这刺激的一幕。看着谢兰沉醉的样子,皮长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杀了这贱人,但在朱宗宇锋利的目光下,他并没有恼羞成怒地冲上去,而是默默地把门又关上了。
自己只是一个小教师,怎么可能斗得过朱宗宇这个区长,他本想一死了之,但终于没有勇气,只得活生生忍受这男人的屈辱,绿帽子终究还是戴上了,而且一戴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