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不管是穿大衣还是戴围脖，都显得十足的刻意且不合时宜。
林书意双颊飞红，“姜乐，你别打趣我了。”
寝室温度比外面还要高，她待了几分钟的时间，额头就已经出了汗。
她大概是想摘下围巾，手指虚虚拢着围巾，却碍于徐青橘和姜乐的视线，最后又徒劳地放下手。
徐青橘挪开视线，说：“我不看你。”
姜乐噗嗤笑了声，跟着转过身子，“我们俩现在不看，等会儿还是要看的。”
林书意摘下围巾时，脸色已经成了酡红。
她那节白皙的脖颈上密密麻麻都是吻痕。
姜乐瞥见时，直接爆了粗口。
“我操！”
林书意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怎么啦？”
“你还真跟你男朋友睡了？”姜乐震惊，“你们才谈了多久？有一个星期吗？”
“我们认识的时间很长。”说完，她看向徐青橘，仿佛在寻求赞同一样，“而且男女朋友间做这个事情很正常，对不对？”
徐青橘点了下头。
她没有对此评判什么，而是翻身下床。
姜乐啧了声，“是挺正常的。”
徐青橘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置顶聊天框里没有任何新消息提醒。
她忍不住变得焦躁不安。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她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谈恋爱这个事果然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徐青橘想了半天，最后只好拿着睡衣和毛巾去了浴室。
被热水从头到脚冲过一遍，神经松缓了许多。
洗漱完，她又找到了一套英语四级题做。
做了半天，心绪始终静不下来。
一对答案，十个选择题错了五个。
正确率感人。
她看着在灯光下清晰可见的英语选择题，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高考考场上。
那天是英语考试，英语单词印刷体和现在一模一样。
焦虑不安的心情也跟在现在一样。
那天下午她出了一头汗，考试袋子里面的卫生纸都被她用完了，可汗水还是把手指沾湿了，她带着一手濡湿，捏着那根细细的笔杆。
写出来的单词字迹狰狞潦草，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嘲笑她十几年来的坚持。
她的神经都麻木了。
手机震动响起来时，她才回过神，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她攥起手机，指甲扎了一下肉。
以后不能再回想起高考的事情。
她警告完自己，才去看手机为什么会突然震动起来。
是商彻拨来了一个语音通话。
因为她没有及时接起，此时已经自动挂断。
徐青橘抿了下唇，正要拨打回去时，对面又弹出来一个语音通话。
她怔愣一秒，随即接起：“怎么了？”
商彻的声音裹在风里：“下楼吧。”
徐青橘的心跳忽然加快。
她顾不得披上一件外套，抓起手机踩着拖鞋跑下去。
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宿舍楼下的学生很少。
徐青橘跑下楼梯，穿过半开的宿舍楼门时，站在台阶上一眼就望到了商彻。
他站在杨柳树旁边，T恤灌进了风，整个人挺拔又懒散。
他跟徐青橘对视一眼，目光随即下垂，落在女生身上单薄的睡衣上。
然后他张开了双手。
徐青橘心跳如擂鼓，她踩着拖鞋跑过去，一把扎进商彻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