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桥。
高启盛挂断了电话,也记住了王晨的警告。
他心中的警惕心在持续升高,眼中的疯狂越来越甚。
下一刻,他轻点油门,快速变档,而后油门直接踩到底,窜了出去。
“来吧,看谁先死。”
这一刻的高启盛是疯狂的,骨子的疯狂因子流遍全身,急速前行。
很快,他追到了奔驰车,跟对方持平。
高启盛转头,透过车窗,他看清了司机的脸,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阴沉似水,直视前方。
高启盛已经不想着跟到目的地,他现在就要逼停这辆车。
方向盘猛打,照着奔驰车就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司机诧异的转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那表情中带着诧异与惊慌。
高启盛张大了嘴,却没有笑,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奔驰车司机,同时再次猛打方向盘,再次撞了过去。
车上的倒车镜碎了,车门瘪了,火花四溅中,持续摩擦。
高启盛通过左手边的倒车镜,看到了一辆大货车紧紧跟随,他胸膛如拉箱,剧烈喘息,眼中除了疯狂没有一丝害怕。
车子持续加速,持续撞击,一刻都不停。
这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中,奔驰司机先害怕了。
下了高架桥,在路口时,猛地一个飘移转弯,却被高启盛找准机会,撞到路边的柳树上。
奔驰车停了,高启盛的车却没停,后面还有卡车追逐的情况下,他竟然开始减速。
‘呼呼’
高启盛仅靠最后一个倒车镜,盯着持续逼近的卡车。
他的手虽然放在方向盘上,可手指却在不停的活动。
从小到大,他的手指灵活度就远超常人,也更加敏感。
#阿盛,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怕死,可我忘记了,疯子是不怕死得,所以我栽了。
#阿盛你记住,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我因为一次大意,让我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你以后做事只有站的更高的层次去看待问题,这样才不会出错,我的教训,就是血的教训。
阿晨,我不会给你添麻烦,这次我大意了,我用命来还......高启盛的车越来越慢,身后的卡车持续呼啸,那闪亮的大车灯如死神之眼一直注视着他。
在两车距离20米时,高启盛一踩油门加速,车子窜了出去,而后他将刹车踩到底,方向盘扣死,车子成90°直角横移滑行。
这时,卡车直接撞在横移的车子尾部。
这个时候,高启盛做出任何动作,车子都可能发生侧翻。
然。
高启盛动了,他首先在撞击前将方向盘摆正,而后短暂且快速的点着油门。
这算是高启盛的迷之操作,因为他虽然有三年驾龄,可自己开车,时间才两个月。
他没有技术,没有实操经验,只觉得这样能行。
高启盛赌对了,力的相互作用下,尾部所受到的冲击力,被前进的动力拖动,一点点摆正车身,竟然直直的窜了出去。
卡车司机人都傻了,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办事,而是在看头文字D,跟秋名山车神飙车呢。
尼玛,还有比这更扯的事情吗?
......
另一边。
王晨把手中的电话夹在耳边,掏出46手枪检查弹夹,问:“领导,您在哪呢,我去当面向您汇报吧。”
“我在家,你要来吗?”
“您等我,我马上就到。”
王晨放下电话,发车打火,一个油门窜了出去。
叮铃铃。
叮铃铃。
王晨瞥了一眼手机,猛地踩下刹车。
“喂,阿盛你在哪。”
“阿晨,抓到了,那个司机我抓到了,去老地方等我。”
“好,我马上到。”
......
旧厂街老厂区。
王晨先一步而来,看着破旧的房屋,坐在门口的镇山石上,随手折了一颗杂草放进嘴里,盯着表,心中计算着时间。
十分钟后,一辆桑塔纳缓缓驶入。
高启盛从车内走出来,一瘸一拐的打开后车门,拽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已经昏迷。
王晨走到高启盛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锤了一下高启盛的胸口。
“不怕死啊你。”
高启盛还不等说话,王晨就紧紧抱住了他。
“没事就好,不然我怎么跟阿强和小兰交代。”
高启盛推开了王晨,“肉不肉麻啊你,说他吧,一定要问出些什么才行。”
......
“什么,失败了,人还被抓了?”
赵立冬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打给了王晨,“你在哪?”
“领导,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发布通缉令,通缉我俩呢。”
“行了,把人放了,这件事过去了,颐和园的话,依旧有效。”赵立冬说。
他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自始至终,都占据主导地位。
“你的话还真让人火大,老子求你的时候,你让我放弃我兄弟,现在我兄弟拼了命的抓住了人,你却告诉我算了,你踏马的告诉我,怎么算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就算能冤枉老子五年十年,可你是不是忘了,老子是从京都回来得,老子去京都告你,你觉得老子能上告无门吗?”
赵立冬说:“王晨,我调差过你,你呢,在京都也算是个风云人物,被大人物看上了,可你非要回京海,大人物生气了,所以你在京都的人脉已经断了....人人都说你王晨不识抬举,我说的对吗?”
“你说呢。”王晨反问。
“我倒是觉得你很有骨气,不为权贵折腰,心里始终惦记着家乡,这是好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泼天的富贵都不能让你王晨折腰,竟然会为了高启盛求我,我承认,这件事我做的过激了,不过你要记住,是你先让高启盛跟踪我,我还给了高启盛一次机会,所以这件事你怨不到我。”
“废话少说。”
电话沉默了片刻,才在次传出赵立冬的声音:“知道很多事为什么不让你知道吗,就因为你是京都来的,所以你要让我们放心才行啊。”
“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