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立马挺直腰杆,认真听男人阐述自己的理念。
“巴拉巴巴拉……”听着听着江画又险些睡着,余光扫到男人危险的眼神,江画在桌子下面的手狠狠掐一把大腿。
“嘶”疼的江画立马眼冒泪光。
“江总?您怎么了?”男人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不舒服吗?您忍一忍,我马上就讲完了”
说完继续和尚念经。
江画:????什么问玩意儿?
我是你上司吧?上司不舒服你让我忍一忍?你脑子没有问题吗?
江画真是大写的无语,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现实生活中是不是真的这样对上司,如果是真的,活该方案不过关。
“江总?您觉得这个怎么样?”男人神情很是紧张,江画甚至能看到它额头上开始出现细小的汗珠。
江画赶紧点点头,语气非常之诚恳:“好,很好,非常好!”
这下总可以过关了吧?
“江总!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你根本是在敷衍我!你一点都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男人气的将手中 的文件撕碎,猩红的眼睛对着江画怒目而视。
江画瞬间来了脾气,这个男人真是有毛病,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
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行了。
江画拿出法杖,按这男人炫出一套技能:“什么玩意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有病赶紧去医院”
“哦,我忘了,你是来找我看病的,既然这样,我好好给你看看”
"第一个毛病,啰嗦,说话要精简,要直击要点,你看你,啰啰嗦嗦说一大堆,像和尚念经一样,给我整瞌睡了"
“第二个毛病:词不达意,你真该重新学学语文,你瞅瞅你,人家说东你说西,让你撵狗你撵鸡”
“第三个毛病:活在自己的世界,只关心自己,上司都不舒服了,你还让忍忍,活该你方案不过关”
……
江画说一句,甩一个技能,男人很快变得灰头土脸。
但是江画没有发现,她每说出一个点,男人内心的阴影就少一份,很快男人内心变得一片明亮,神情也慢慢变得平和。
半个小时后,江画回到诊室。
入目就是男人离去的背影,和刚才看到的颓废不同,这一次男人闪闪发光。
第三位病人上前。
这次是一个身形憔悴的女人。
“你好,哪里不舒服?”
隔着桌子,江画看到女人的瘦骨嶙峋的手臂动了动,很快一个小男孩走上前。
江画转眼间来到一个破旧的小院。
小院里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女人仿佛看不见江画,手温柔的抚摸着肚子:“宝贝,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呀”
不远处有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大婶正在浆洗衣服,看着花花绿绿的小衣服一定是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穿的。
大婶也是面带微笑,听到女人的话也接了一句:“我的大胖孙子一定会平安的”。
女人皱眉,面上闪过一丝烦躁。
大婶又继续说道:“晓晴,你可要多吃点,别让我的大胖孙子饿瘦了”
“我的大胖孙子肯定长得帅,像他爸爸一样”
“我的大胖孙子……”
大婶很高兴,说了很多,然而江画注意到,大婶每说一句,名叫晓晴的女人眉头就皱一下。
良久,女人叹气:“妈,我累了”说完转身回屋。
大婶将洗好的衣服晒起来,在衣服上擦擦手,走进屋子里:“晓晴,你吃点东西,我的大胖孙子该饿了”。
“知道了”
……
很快,画面一转,一个漆黑的夜晚,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空中。
小小的房间中,血腥味浓郁,满头银丝的产婆不停的让晓晴使劲。
大婶则是在旁边双手合十,不停地求神拜托:“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孙子平平安安”。
房间门口还有一个男人,在门口来回踱步,看样子很紧张,男的看起来比晓晴大一点,江画猜测应该是晓晴的丈夫。
婴儿啼哭,母子平安,大婶抱着孩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晓晴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看向自己的儿子微微一笑:“妈……给我看一眼”。
或许是女人的声音太小,大婶没有听到。
晓晴张了张嘴,想要大点声,却突然传来一股无力感,最后晕了过去。
房间内,产婆拿着烧红的剪刀要将脐带剪掉,大婶组织:“李婆子,你之前说的那事可是真的?”
产婆一愣:“什么事?”
随即又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件事,当然是真的”。
大婶眼珠子乱转,最后神情坚定:“那你给我孙子也整一个”
第二天,晓晴醒来,看到身旁睡的正香的孩子,心中充满欢喜与感动。
晓晴轻轻吻在孩子额头上。
身体晃动间,感觉非常别扭,扯开被子一看,竟然有一条红色的东西从下面蔓延到孩子肚脐。
晓晴面露惊恐:“妈!张合!”张合,她老公的名字。
大婶和张合很快唠叨屋子里。
两人都先看孩子,确定孩子没事。
大婶很不满的对着晓晴说:“孩子没事,你叫什么!再把我大孙子吵醒了”
晓晴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那条红色的东西问大婶:“妈,这是什么?”
大婶面上闪过异色,随后不甚在意的对晓晴摆摆手:“没什么,对我大孙子好的东西”。
“对孩子好的东西?”晓晴不理解,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于是把目光移向张合:“张合,你来说这是什么?”
张合目光闪躲,不敢和晓晴对视,含糊其辞:“没什么,晓晴你听妈的准没错”。
女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她见过自己姐姐生完孩子的样子,绝对没有这个东西,她长这么大也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女人生完孩子会有这个东西。
她知道自己的婆婆只关心孙子好不好,压根不关系她怎么,以前她觉得无所谓,对孩子好也行。
她的丈夫也是,只听婆婆的话,自己的话根本不听。
于是晓晴闭了闭眼,极其认真的看着两人:“妈,找村医,给我弄掉!”
大婶或许是仗着她刚生产完,身子虚弱,竟是丝毫不听从自己的,只顾着逗弄孩子。
晓晴又把目光移向张合,张合不敢和晓晴对视,也假装在逗弄孩子。、
于是她
“你们连着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