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翻了个白眼,双腿一软都瘫倒在地上。
那些躲在暗处看热闹的人都在想着,大夫是不能得罪的,他们不仅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容晏见御林军里面安插的人已经差不多都跳出来了,他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而是将自己巅峰时期的实力发挥了出来。
很快,胶着的场面就被容晏强势的打破了,只一会的功夫,所有的黑衣人和那些叛变的御林军都被控制住了。
那些黑衣人见情况不妙全部都咬毒自尽了,那些御林军似乎也早就做好了准备,纷纷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了。
太尉和柳丞相见状松了一口气,毕竟死人的嘴巴还是很严实的。
安夏将手里的剑还给了太子,啧啧道,“又来这招,真无聊!”
而后,转头看向花无眠道,“你去瞧瞧看,还有没有人有救,救活他们。”
花无眠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拿着银针和药箱就去救人去了。
皇帝见花无眠也听安夏的话,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花无眠作为杏林谷的谷主,算是皇帝的座上宾了,就算是皇帝本人也是很尊重他的。
毕竟,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自然也就不会得罪这世上医术最厉害的大夫了。
安夏则看着皇帝拱手道,“皇上,民女在进入宴会前,被人收走的东西可否还给我?”
皇帝朝自己身边的大太监招手道,“你去,把安姑娘的东西全部带过来。”
大太监拱手后,小跑着去取安夏的东西去了。
只一会的功夫,安夏所有的东西都被取过来了,她拿上了自己的银针和一瓶用蓝色瓷瓶装的药丸,走到那堆已经服毒的人面前。
此刻的太尉和柳丞相还丝毫的不慌,因为他们相信那些人服用的毒药的效果。
安夏淡声问花无眠,“人怎么样了?还能救回来吗?”
花无眠道,“我已经给几个领头的都施了针了,暂时护住了心脉,但是这毒霸道,一时解不了,你来瞧瞧看是不是有办法。”
柳丞相在心里道,“哼!一个黄毛丫头,还妄想解仙师给的毒药,简直做梦。”
安夏最先给两个反水的御林军校尉把脉,而后,在他们身上的几处穴位扎针。
扎完以后,将蓝色瓷瓶里的药丸喂了一粒进去给他们。
只须臾功夫,二人便吐了一口浓黑的血以后清醒了。
太尉和柳丞相见状,开始擦汗,他们也想不到这些人居然会有被救活的可能性。
安夏又对那些黑衣人如法炮制,救回来了两个黑衣人首领。
容晏命令手下给他们的嘴里全部都塞上了布条,防止他们一时咬舌自尽。
安夏这才缓缓的起身,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打了一盆水递到她身边,“姑娘,方才碰了这些脏东西,好好净一净手吧。”
安夏回给宫女一个浅淡的笑容,将双手浸入到了盆里,洗了洗双手。
“你们审吧,审不出来东西,再和我说。”她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御林军的人和容晏的人一起,亲自审问,就在这南杏湖旁边。
他们手上的鞭子一鞭一鞭的下去,甚至上了烙铁,那些人也咬着牙一个字不说。
启都所有的贵女们都吓坏了,只有安夏津津有味的喝着皇后先前给她准备的牛乳茶。
不时还拈两颗葡萄吃。
皇帝忍不住道,“你这丫头,心是真大啊!都这会子了,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还吃得下东西。”
安夏难得朝皇帝笑了笑,“不吃饱的话,一会怎么干活啊!”
她话音才落,御林军的统领和容晏的人便道,“睿王殿下,属下无能,他们......不肯开口。”
安夏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有些不悦道,“真是硬骨头,打扰人喝茶的雅兴。”
而后,拿起自己的银针朝着那几个硬骨头去了。
她扬了扬手上粗壮的银针道,“来,让我瞧瞧你们的骨头有多硬。”
而后,迅速的将银针插在一个御林军校尉的穴位上。
花无眠看的眼睛都亮了,“这么古老的法子,她居然会。”
“什么?”太子完全不知道花无眠在激动什么,皇帝和皇后也是茫然。
“改脉!”花无眠回了两个字。
而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下,这几个人就算是铜皮铁骨,也会招了。”
“为何改脉之后会这样?”太子不懂医术,所以再一次问道。
“被改脉之人,所有的经脉都会逆行,这是在医典里面记录的让人最疼的法子。”
“本来嘛,这些人肯定马上会撑不住晕死过去的。”
“但是,以我对安姑娘的了解,她肯定不会让他们这么舒服,而是会想法子让这些人保持清醒,感受疼痛。”
果然,才片刻功夫,那四个人开始鬼哭狼嚎起来,完全没有方才嘴硬的模样了。
方才,他们被烧红的烙铁烫,也只是闷哼了几声。
他们疼的瘫软在地,伸出手想抓安夏的裙摆,安夏轻飘飘的躲开了。
那些人疼得受不了,不停的给安夏磕头,想让她饶了他们,至少给个痛快!
“你们招吗?”安夏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没等他们答话,安夏自顾自的回道,“不招的话,你们就生受着吧,左右有我在,你们是死不了的。”
只坚持了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御林军的校尉坚持不住了。
他此刻已经疼的浑身是汗,像是被人泼了水一般。
因为嘴里还塞着布条,他吐词不清道,“我招......我招!”
安夏亲手将他嘴里的布条扯掉了,然后捏着那人的下巴道,“别想着咬舌自尽。”
“有我在,我不想你死的时候,你不可能会死。”
“你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只会让你自己更痛苦罢了。”
“想要解脱,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知道的和盘托出。”
这御林军的校尉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爹娘和妹妹在人家手里。
他可以为了他们去死,但是他做不到一直忍受着非人的剧痛保他们周全。
“是......我们是受命于兵部的王侍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