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眼神狐疑的看了那陌生的小伙子,十分警惕的问,“你在哪儿见的我们二东家?”
那小伙子坦然道,“是在云府门口”
本来警惕心十分强的周氏,听到这句话才稍微安心一些。
安夏去云家去取药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想来这小伙子应该是没有撒谎的。
“你这儿等一会,我去叫我们大东家出来。”周氏淡声交代道。
“好嘞!”陌生的小伙子依旧礼貌的拱拱手。
周氏转身进了天香楼,不一会安春便出来了,那小伙子和她说了城郊的地点以后便走了。
周氏看着安春道,“春丫头,那你什么时候过去?等阿勇驾车回来怕是来不及了。”
安春想了想,“周婶子,不然你帮我去外边租个马车吧。”
她话音才落,便有车行的马车夫驾着车过来了,“您……就是天香楼的大东家吧?是二东家安夏让我来接你去城郊的。”
安春笑了笑,看向周氏道,“婶子,不用麻烦你了,夏儿那丫头办事很周到,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去忙吧。”
周氏也笑了笑,“那你们两姐妹便出去好好松快松快,这天香楼的事情不用担心,有我们呢!”
安春交到了马车夫稍微等一等,自己回后院换了一身好看的衣裳以后,又用食盒装了各色糕点以后,才上了马车。
因为时辰不算早了,马车行驶的很快,飞速的向城郊飞奔。
而此刻,才和云君泽聊完药膳包厂的事情的安夏才从云府出来。
她上了马车,吩咐阿勇回葫芦村。
但是在清点制药的物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新买的蜜和醋都忘记带了。
而这次制药,有蜜炙和醋泡这两道工序的。
她将马车的车帘撩开,吩咐道,“阿勇,回一趟天香楼,我有东西忘记拿了。”
“好的,东家!”阿勇立马调转了车头,去了天香楼。
但是一见到安夏从马车上下来,周氏的神色就开始变得不太正常,甚至有些慌张。
“夏丫头,你怎么这时候又回来了?”
安夏看了周氏一眼,“婶子,我刚从云府回来,发现漏拿了东西,所以回来取。”
周氏蹙着眉,脚一跺大声道,“坏了,大事不好了!”
安夏停住了去天香楼的脚步,眉心拧成结,“婶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氏连忙道,“不久前来了一个陌生小伙子,自称是在云家的门口碰见了你,说你邀请夏丫头去城郊去郊游的,又过了一会就来了一辆马车把春丫头带走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绑了春丫头是为了向你要钱吗?”
周氏话音才落,安夏脑海中就闪现出任安义那张伪善的嘴脸,十有八成这事是他做的,她大姐现在很危险。
她看向阿勇道,“把车厢取下来,我骑着马去追。”
阿勇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按照安夏的吩咐把车厢给取下来了,将马鞭也递给了她。
安夏翻身上马,马鞭重重的落在马儿的屁股上,马吃痛,飞速的往前奔。
追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安夏还没有追上带走安春的那辆马车,心下一片焦急。
而此刻,安春坐在飞奔的马车里,被颠簸的七荤八素,几欲作呕。
但是,她本来就是个老实性子,忍了这一路,一直一声不吭,直到实在忍不住快要吐出来了,她才在马车里小声道,“这位小哥,你驾车能不能稍微慢点,我快要吐了。”
驾车的小伙子嘴角挂着冷笑,“那你再忍忍,马上就要到了,我这不敢迟啊,有人等的急了。”
说完,不再理安春说的任何话语,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身上。
安春强行压下自己想呕吐的感觉,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事情不对劲,夏儿从来就不是急性子的人,而且她一向喜欢去比较宽广带着草地的地方游玩,怎么会选这么颠簸又凹凸不平的地方。
而且,若是人真的是夏儿安排的,觉得不会不听她的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任公子想要报复她?
安春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她一手扶着马车的车辕,一手掀开了车帘。
“你……你停车,我要下车如厕......”安春尽量表现如常,不见一丝慌张。
那人不耐烦道,“你怎么那么多事?都说了马上就要到了,就几步路了。”
安春脸上带着一丝为难道,“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
驾车的小伙子没办法,翻了个白眼以后将车给停下来了。
“你快点,不要让人等急了。”他十分不耐烦的交代道。
“嗯嗯,好……”安春依旧一副老实的模样,但是心里却在合计这逃跑的路线。
她下了马车,绕到了一处草丛后面,趁着那驾车的人不注意,撒腿便跑!
只是,那人似乎早就做了准备,马匹此刻已经没有拉着马车了,他翻身上马狂奔,只一会便追上了安春,语气嘲讽道,“就你这脑子还想耍花招吗?”
说完以后,他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掳起安春,趴在马上,防止她再逃跑。
然后,调转了方向,飞奔着朝山坳处去了。
安春知道,自己这回是跑不掉了,她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你放了我,不然我妹妹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嗤笑道,“一个黄毛丫头罢了,她能如何不放过我?”
“你那么喜欢叫,一会就叫的大声点,指不定得了少爷的喜欢,你就是任家唯一的少奶奶了。”
安春气得眼眶发红,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任安义那个伪君子。”
“为什么要这么说即将成为你夫君的人呢?”那人说完,笑的一脸猥琐。
只一会功夫,马停下来了,那人把安春从马上扔在地上。
任安义像狗一样的扑了过来。
一边手忙脚乱的解着自己的腰带,一边吩咐道,“你还在这儿看着做什么?去外面守着。”
“是,少爷。”任家护院退下了。
任安义看向安春的眼神全是靡靡之色,“安春,我给过你机会的。”
“可是无论真真和你说什么,你都油盐不进,我没办法,就只能用一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