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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心悸梦魇(1 / 1)


许语琴被安文清领走了,那个盛江小公公被连总管带回了宫,许宏远陪着娄氏走了,众人皆散,我也回了望月阁,心情真好,终于把讨厌的人都送走了;

吩咐着蓉芝给许语琴做些平日里喜欢的小零嘴,今日这孩子可是受了大委屈的。

回了屋中稍作歇息,用罢了午膳,就想着要出门,在家中憋了数日,李家人进京都不能去探望,可是要好好收拾一番去李府;

我这衣裙刚上身,正眉眼带笑的与吴妈妈和映雪说着话准备出门呢,便听得映雪嘀咕着有人来了;

寿安堂的夜香急急的来唤我过去,说是老太太身子不舒坦;

我忙不迭的带人随夜香往寿安堂而去,路上询问着夜香为何突然就不舒坦了;

“回六姑娘,不是突然,自那个陆老夫人来的当晚,老太太就身上不爽利了,后来大小姐又归家,整日里全是事,老太太身子一直不舒坦,却是不想与家中主子们说嘴。”

“不是一直吃着元风师太的丸药嘛,眼下是没有效用了?”

“回六姑娘,那丸药早就没了。”

“没了?怎没有人与我讲呢?”

“是,是老太太不允的,六姑娘,老太太停了药,一直都挺好的,身康体健,您也是瞧着的,没有不妥。”

我眉心收紧,脚下更是快了几步;

来到老太太屋中见长辈们都在,只微一福礼,便快步至床边;

老太太躺在床上,面色泛白,没什么精神,恹恹的,我询问着秦嬷嬷,得知有一整日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了;

刁氏眼圈红红的,拉着我的手,轻声道:

“好孩子,眼下家中都是喜事,你祖母可是不能这个时候病倒的,你去寻师太再想想法子吧。”

许宏远侧目,微微轻叹:

“怕是不好打扰吧,皇上亲下口谕,就算是珊儿唤一声师傅,可也是不能随意去寻的。”

我柔声道:

“父亲不妨事,女儿去一趟也是可以的,不过,不知师傅能不能下山来家中,祖母也吃了师傅的丸药有些时日的,还是应诊脉瞧瞧的。”

刁氏忙出声唤着人去备车;

老太太却是出声说道:

“不要去,都稳着些,我无碍,珊儿乖,不要出门啊,祖母不妨事。”

示意秦嬷嬷和珍珠扶着她坐起来,环视一屋子人,颇有些发虚的说道:

“人家刚走,珊丫头就急吼吼的出门了,若是有心之人一打听,去请师太来家,你们要如何分说?难不成是请个出家人来喝喜酒的?满京城皆知我这副身子骨是珊儿归家后,得了元风师太的帮衬才好起来的,师太若真是来家,傻子都能想明是我病了,你们是想让那些个有心之人看笑话不成嘛。”

老太太此言确是有礼,其实我刚也想到这一层了,可又不能说出口,好似不担忧老太太的身子一般,幸好,老太太自己说出来了;

不过,瞧着老太太的样子,再有三日家中有喜事,怕是张罗不起来了;

吴妈妈在我身后福一礼,说道:

“各位主子,老奴有个法子。”

我回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吴妈妈,心思一动,猛得明白她的法子了;

秦嬷嬷忙应声道:

“哎呀,吴嬷嬷您有法子就说吧,老太太眼下是身子真真的不舒坦啊。”

吴妈妈望着老太太,得了她微微点头,便说道:

“各位莫不是忘了,咱们家可是有位名医啊,太医院之首!”

许宏远反应过来,忙道:

“您是说刘院使?对啊,前几日因着李家进京,东煦还告了一天的假,刘院使是东煦的义父,想必已在李府了。”

许宏博沉吟道:

“刘院使能请来吗?再者,刘院使来家有心之人不是也会知晓家中有人生了病吗?”

吴妈妈淡道:

“回大老爷,老奴代六姑娘走一趟,定能把刘太医请来的,且无人会多想,咱们六姑爷一直是独自一人在京中,眼下家中长辈来了,洽逢家中马上要办喜事,以亲家的身份先来拜访咱们老太太,是正理啊!”

刁氏忙点头:

“对对对,吴嬷嬷说得是正理啊!”

秦嬷嬷也是点着头,眼神询问着老太太;

我自明白了吴妈妈的法子,便心绪不宁起来,能见到刘伟了,紧张、欢喜,手心直冒汗,心又跳得咚咚作响起来;

见老太太垂眸思忖不言语,我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推脱之言,怕出声说话,可这声音竟带着两分轻颤:

“祖母身子要紧,吴嬷嬷,您快去吧,从角门出去,快,快去。”

老太太抬眸,低声道:

“珊丫头啊,不妥吧……”

吴妈妈忙道:

“老太太,老奴失礼了,拦您一句,还望您见谅,您瞧瞧六姑娘紧张您什么似的,声音都发颤了,您最是疼六姑娘的,别让她为您着急了。”

许宏远听到我声音也是为之动容,劝道:

“母亲,珊儿向来稳重听话的,可今日也是慌了神儿的,看着不动声色,可我还是头次听到她声音如此的紧张呢,您不是常说,这家中只有珊儿与您最为相合嘛,您瞧,这元风师太不成,刘太医就接上了,她还真是您的福星呢。”

老太太看着我的眼神中带上了慈爱的笑,招手让我坐于她身边,探手拉着我的手,这一碰触,微暗的眼睛立马惊得瞪了起来;

刁氏见状也过来握着我另一只手,惊呼道:

“哎呀,珊儿这小手冰凉冰凉的,手心里全是汗,母亲,您就允了吴嬷嬷去请人吧,珊儿是您心尖上的肉,可您瞧,这孩子面色虽看不出来,担心您却也是真真的啊!”

老太太白了刁氏一眼,嗔怪道:

“珊儿担心我,自是真心的,还用你来说嘴;得了,那就有劳吴嬷嬷受累跑一趟吧,您是最通透的人,若是人家刘太医有一丝犹豫都不可麻烦人家的,没得让人家错以为咱们家这是觉得有姻亲这一层,就不要面皮了。”

“老奴省得,您放心,老奴会用心办妥此事的。”

吴妈妈微福一礼,便告退出门了;

我这手已不自觉的开始发抖了,忙努力收敛心神,声音放缓,柔声说道:

“祖母,您先躺着吧,好生歇息,等着人来,孙女不好在这,还是先回自己院子了。”

许宏远闻言甚觉满意,便点头应是;

得了允,我匆匆的告退回转望月阁了;

映雪极为不解,待屋中无人,映雪低声问道:

“姑娘,您为何要回来啊,二爷定是会来的,您,您不想见见二爷吗?”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叹道:

“怎会不想见义父呢,可不知为何,自打家中之人进京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这心就开始发慌,且还隐隐生出心悸的毛病了,就如刚刚在寿安堂,只是在谈论着义父,我这心就开始咚咚的跳着,你也听到她们说了,我手脚冰凉发抖,心绪难平。”

映雪矮身蹲在我面前,探手握住我依然冰凉颤抖的手,惊呼道:

“姑娘,您怎没有与奴婢们说呢,这哪成啊,不如也让二爷来瞧瞧吧。”

“不可,算了,我歇息一会,你醒着神,打发个人多多探听着寿安堂的动静,回来与我讲明便好。”

微微摇着头,起身,由着映雪扶我往里间而去,换了家中常服,躺到床上,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

“义父,姗儿今日唤您一声爹吧,爹,您就成全了姗儿吧。”

………

“姗儿啊,是爹无能,爹无能啊!”

这是梦吧,对,是梦,是徐姗临终生产之时的情景,好真切,似是又回去一般;

‘咚,咚,咚’这是心跳的声音吗?好吵啊,有些喘不过气来,怎么了,好像有人扼住了我的喉咙一般……

“姑娘,姑娘,您醒醒,您梦魇了,快快醒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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