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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翁婿相应(1 / 1)


皇上看着安王那一脸懵懵懂懂的样子,微微摇头,淡笑道:

“朕和你母妃确是有允过小家伙的,不过,朕瞧着你似是不明他所言何意,要不要让这个两岁半的小家伙说与你这个当表叔的听一听。”

皇上这话说得,可是把安王羞臊到了,若说不明,那便是他这个长辈还不如个两岁半的小娃娃,可若说明白,好像……

“安王表叔,明哥儿谢谢您为我爹爹求旨,您对我爹爹真好。”

李德明适时的又补上一句,满宴席上,都看得出安王是真真的懵了;

皇上又一次开怀大笑道:

“哈哈,这个小家伙啊,怎就如此聪明呢,李东煦,他当真只有两岁半吗?太有意思了;这么个小娃娃都为你着急了,你倒是稳坐如山呢,还不出来。”

被皇上点了名的李东煦,一身月白色云锦长袍,俊朗的眉,清澈的眼,挺直的鼻梁,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快步至李德明身边,半跪于地上,声音如常的说道:

“皇上恕罪,犬子确是只有两岁半,幼儿无知,说了些童真之言,望皇上宽宥;臣请皇上赐婚,臣倾慕于妙蕊小姐已久,诚心求娶,望皇上成全臣与犬子之心。”

李德明出言时,除安王与之玩笑了几句,靖亲王已坐下喝酒了,文盛大将军也不曾出声,可李东煦说出此言,就不同了,靖亲王又站了起来,对皇上施一礼,嘴还没张开就被皇上摆手示意他闭嘴;

文盛大将军也扬起头欲说话,但见皇上摆手让靖亲王禁声,他这半张的嘴,也慢慢闭上了,还侧头斜看了我一眼,那眼中的不甘尽显;

皇上眼神轻轻扫过二人,见都把嘴闭上了,满意的浅笑道:

“都要求娶朕新封的妙蕊小姐,朕都不曾见过呢,宏远啊,你家这位才女今日坐于何处啊?”

许宏远忙起身步至李东煦身边,施一礼,便看向我这边,微微点头,示意我过去;

在皇上提及我时,心中便开始咚咚的打起鼓来,再看向许宏远对我点头,手已紧张的有些微微发颤,手心里全是汗,就在此时,两张一模一样的大脸小脸齐齐的向我看来,目光相碰;

李东煦跪于地上,双眸如秋水一般,温柔带笑;李德明小小的身子已跪了许久,却眸光坚定,冲着我甜甜展着笑脸;

这一刻父子二人为我所做的一切,令我心中漾起一股暖流,迅速流淌到四肢百骸,双手纂紧,稳住心神,坚定的起身,莲步轻移;

一身月白色云锦百合长裙,银丝纹暗绣百蝶百花,在阳光照射下,闪着银光,外披银丝撒花肩纱,腰间系着银色丝带,带尾坠着的琉璃珠,在我走动时摇曳灵动,与我发间的珍珠流苏相呼应;

眉不描而黛,肤无粉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一步一趋,超凡脱俗,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立于许宏远身侧,柔柔俯身,语笑若嫣然,声如玉沁:

“臣女许珊,谢陛下隆恩,赐号封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谢贵妃娘娘怜爱,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许宏远躬身一礼,郑重道:

“臣次女许珊能得圣上荣宠,感激不尽,臣借此盛宴,特携女拜谢皇恩。”

父女二人,躬身的躬身,福礼的福礼,却是没有听到该听到的‘免礼平身’;

我就这么拘着礼,也不敢抬头看,着实有些累,更是不知皇上是何神情;

久到我的腿都有些微微发颤了,忽得听到一男子之声:

“父皇,许尚书父女还拘着礼呢!”

这声音不是安王,能唤‘父皇’定是太子了;

“免礼,平身吧,东煦啊,快把小家伙也拉起来吧,这么丁点大竟跪了这么久;文大将军啊,你也起身吧。”

施礼的,下跪的,都纷纷起身立于红毯之上,安王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他的坐位处,面上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我们;

皇上微微轻叹,淡道:

“朕现在顿觉赐得这个封号极为相衬许六小姐啊,真真是个妙人也,刚有一瞬,朕竟以为是画中仙走出来了,难怪绣图能有那般灵动,真如其人也。”

一直未出声的刘贵妃,笑道:

“本宫初见许六小姐时,也如皇上一般,真似仙子落入凡间呢。”

一艳丽的年轻妇人,轻笑道:

“父皇,母妃,这封号真是极衬许六小姐,不过,儿媳可是越看越觉得有趣。”

我微微抬眸,这妇人称自己是‘儿媳’应是太子妃了;

又是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

“太子妃也看出来了,怕是贵妃娘娘早已瞧出来了吧;今日李大人携幼子来玉坤宫请安时,本宫都觉得怪异呢,本宫见过李大人几次了,只着黑衫,今日竟一袭白袍,引得贵妃娘娘好一番夸赞呢!”

又是一个‘本宫’!这是南荣景宣后宫的妃妾了!

果然,有女人又出声说话:

“呵呵,丽妃姐姐说得极是呢,您瞧,这不就是一家三口吗?啧啧啧,怕是咱们李大人与妙蕊小姐心有灵犀呢。”

“住口,陈贵嫔慎言!”

刘贵妃出声喝斥于最后说话的女人,陈贵嫔;

我心中微惊,陈贵嫔言外之意,暗指我与李东煦衣裳相同,有私相授受之嫌,她此言一出,必会落人口实,刘贵妃出声喝斥也是想到了这层的;

微微侧目,但见许宏远与李东煦面上从容,没有丝毫的惊诧;我转念一想,李东煦做事一向缜密,且许宏远也不会冲动行事,二人怕是不惧此言,已有应对;

思及此,面上平静如常,不见一丝慌乱之色;

李东煦不理会他人,对刘贵妃拱手一礼,淡笑道:

“皇姑母,您必是慧眼识清的,东煦确是与许大人打探过许六小姐的穿衣喜好,得知今日所选的衣裙颜色,故意为之,只为倾慕于许六小姐,以表明心迹。”

刘贵妃本因着陈贵嫔的话,面上已显不悦,但见李东煦竟如此大大方方的表露心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淡笑道:

“东煦啊,你们父子还真是如出一辙,说起话来也是磊落直言,丁点不藏私啊!”

我可是被李东煦这当众的直言告白惊着了,光润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忙低下头,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皇上笑问道:

“这东煦到是直白,不过,宏远是何人啊,竟能由着东煦打探自家女儿的喜好,怕是……呵呵,宏远,你也听到了,这都是为娶你宝贝女儿的,且个个都是好的,有话就说个明白吧,别如灯谜一般猜来猜去的了。”

许宏远躬身施礼,正色应道:

“陛下,臣确是属意于李东煦,且他们父子今日衣着也事先与臣请示过的,若非如此,臣怎会让外男坏了自家女儿的名声,臣不会浑钝糊涂的。”

皇上眉锋一挑,颇为玩味的勾唇笑问:

“属意于东煦啊?他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当朝的户部尚书大人如此看重!安王求娶,你女儿便为王妃,何等尊贵;文大将军求娶,日后为二品将军夫人,诰命也不会低于二品的;至于侄儿嘛,怎么说也是嫁入南荣家为妇的,日后见到朕时,也要是唤朕一声皇伯父的;”

许宏远又是躬身一礼,极为郑重的答道:

“陛下,自古以来,男子后宅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宏远的这个女儿,自幼身染重疾,养于清风庵中,清苦过活,只为医病,呈佛祖保佑,现下大病已愈,臣不想她日后生活于内宅妻妾的争斗中,所以……臣对女婿唯一的要求便是终身不纳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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