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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父女深谈(1 / 1)


许宏远端起面前的茶盏,浅饮一口,便端于手中细细打量着,嘴角微微扬起淡笑:

“珊儿很喜这桂花茶,还有桃花茶也是喜欢的,对吧?”

我盯着许宏远手中的茶盏,轻轻点头;

“珊儿可知,这桂花茶和桃花茶便是李东煦送给为父的,他虽没有直言相送于你,可为父却是明白他的用意;再看你近日所绣的百子千孙图,珊儿,虽是贵妃娘娘下旨,可你也是知晓这图为何人所绣,也是极尽心思的。”

确如许宏远所言,茶自是要饮得,那是李东煦为我而送;自百鸟朝凤图绣完,白日里我便绣起百子千孙图;

可晚间的大柳树下那对男女柔情蜜意,也将要完成,那才是我用心之作,晚间只绣一两个时辰,绣了近一个月了,每一针,每一线,都绣在我的心上,只要看着树下那风姿卓越的男子,便心生眷恋;

我始终垂头,脑中全是李东煦的身影,不抬头看许宏远,也不应他的话;

许宏远自以为他说中了我的心思,小女儿家正害羞着呢,便也不再纠缠于此事上,话锋一转说起了我已淡忘的许家‘在外之人’;

“珊儿啊,你的婚事要抓紧些,等你定下来,为父便要将你姨母休弃的,邹家马上就要完了,抄家、下狱、获罪是必行之事,正好借此由头休了她,与邹家一起定罪吧;别怪为父心狠,温儿,为父已舍弃,过继给老宅的庶弟为女儿,自此温儿便不再是我许宏远的女儿,名字都已从祖谱上改过去了。”

我震惊不已,不是惊于小邹氏被休,邹家获罪,而是惊心许宏远竟把许温华过继出去,那也曾是他为之骄傲的女儿啊,他还真是放得下。

“珊儿,十几年了,就连你祖母都是不知的,当年迎娶你姨母,为父也是被她陷害的。”

我盯着许宏远微有些不自在的神情,眼中却带着忧伤与自责,声音平缓的说着往事;

自许珊母亲离世后,许宏远思妻忧伤,整日里都是清冷无比,只有对许明华时才会露出些许慈父般的笑容,邹家人便将心思动在许明华身上;

许明华当年撞上他们苟且之事,原是小邹氏趁着许宏远深夜酒醉,误把小邹氏当作自己的妻子邹氏,铸成大错;

次日,许宏远见小小的许明华突然改了性子,将小邹氏赶出许府,又不允邹家人再来探望,疑窦丛生,唤来邢妈妈,一番斥责询问后,得知缘由,便直接罚了她,又将许明华关了起来,明月阁所有下人都换了一遍,将邢妈妈打发到京郊的庄子上,整个望月阁只留下秋月一人照顾着许明华;

小邹氏失身于许宏远,邹家人自是不干的,且这也正是他们最想见到的,便上门与许家理论;

许宏远本无意于小邹氏,可也想着确是自己酒后失德,更不想声张损了自己的官声,老太太心觉得都是邹家女,又对许明华甚是关爱,姨母为继母,对许明华也是好的,便也没有诸多反对,只想着一年后,邹氏孝期过后再续娶小邹氏;

可是小邹氏等不了,月余便诊出自己已有了身孕,肚子里是许家的子嗣,许家只能无奈的迎娶小邹氏进门了;

“珊儿,为父只觉得她是你们的姨母,自是对你们都会全心全意的,可时日久了,为父发觉她不似我心中所想一般,对明儿的骄纵为父是看在眼中的,起初只以为她是慈母之心,可越来越是不像话了,更甚者要为十二三岁的明儿议亲,都是些贵胄家中的风流浪子,连为人继室都说得出口,为父当真是失望至极。”

我只听,事已过去,多说也是无益的;

许宏远神情淡淡的,说着他对小邹氏日渐不满的诸多事;

因着小邹氏从中挑唆,使得许明华跋扈自保,且对许宏远和老太太心中不满日渐增涨,秋月收房之事更是让他确定小邹氏心机深沉,居心叵测;

小邹氏哄着许明华唤她娘亲,秋月却不停的在许明华耳边提醒着她姨母,小邹氏恨起了秋月,便故计重施,在许宏远的酒中下药,又把秋月弄晕,放进许宏远房中,准备来个‘撞破好事’;

又被许明华给搅和了,待许宏远清醒,才细思起自己与小邹氏初次也是这般,心中生出恼恨;

许宏远本想除了小邹氏,却不成想,小邹氏再次有孕,便是许昊跃了,待她生下许宏远的嫡子,老太太甚是欢喜,许宏远歇了除小邹氏的心思,不过,从此对小邹氏冷了下来,一个月当中,也只去她院中宿上几日;

却对娄氏更上心了些,平日里都是宿在她的院中,才会让娄氏一再的有孕生了一对儿女;

“是为父的错,终是为父对不起你的娘亲,对不住你们姐妹,自纳了娄氏,她是个心思通透的,与你娘还是有些许相似之处的,唉!这才是姐妹该有的样子。”

听得许宏远对我说着抱歉的话,忙起身福一礼,正欲说话,却又听到他说出娄氏的身份,微惊的小声发问:

“父亲,您说什么?”

许宏远摆手示意我坐好,淡道:

“珊儿不知吗?田嬷嬷没有与珊儿说?难怪珊儿归家并没有与娄氏多加亲近,只在作绣时,才有了些走动的,想必田嬷嬷不好说出她的身世吧。”

于是许宏远将娄氏的身世与我言明,更是直言,皆是娄氏自己与他说的,不加一点藏私,许宏远不但不恼,反而愿意常去她的院中,至此,倒是让我弄明白为何他这般喜爱娄氏了,缘在于对许珊母亲的姐妹之故;

我故作惊讶的听着许宏远的话,神情震惊,抿唇不语;

许宏远微微轻叹一声,语气极为平淡的道:

“往事都已过去了,今日说罢,日后无需再提,跃哥儿已在祖谱上改为你娘亲所出,至于邹家那十三万两银子定会如数还回来的,以后京城之中再无邹家,珊儿也再无外家可回了。”

我颔首,面容显出乖巧之色;

许宏远又简言之赵氏母女也已去之,赵氏娘家为商贾,许宏文带着许昊林去了赵家,将赵氏母女作死的事,如一说与了赵家所知,还不等许宏文说出他心中的结果,赵家直接就不认了这个出嫁女,请求许宏文是死是废赵氏,不用与他们赵家言说,还给许宏文立了文书,将当年许家的聘礼如数还回,还补了好些银子,以平息此事;

许宏文将他的两个女儿也如他二哥许宏远一般,过继给许氏族亲一末枝偏远人家了,祖谱是同许温华一并改的;

我心中稀虚不已,这兄弟二人果然是商议好的,才会有许昊跃胡闹那一出;

“父亲为何要与女儿说得如此明白?这些家中长辈定夺便好。”

许宏远只谈谈一笑,眼中一片清明之色,沉吟片刻才道:

“明日为父会奋力一试,必要让珊儿日后清省度日,为父深知后宅女人多了麻烦得很,李东煦祖训,男子不纳妾,女子不为妾,娶妻便是一生一世,只此一桩,为父甚喜,且为父与他相处多日,似是所感他也不喜官场经营,有意过几年便要请辞,这也是为父欣慰之处;官场何其难,伴君如伴虎,他这官又是承皇恩所赐,并非科举而上,日后若皇恩渐淡,必会遭人诟病,祸水东引的。”

我定定的望着许宏远,为官多年,他必有经营之道,却不成想,他竟不是为李东煦筹谋高官厚禄,为他所用,对他有所助益,而是极为赞赏李东煦日后的打算;

许宏远见我望着他出神的小眼神,轻笑发问:

“珊儿喜他继续为官,步步高升?”

我忙慌乱摇头,小声应道:

“没,珊儿是个闺阁女儿,不懂父亲说得官场大道理,只听话便好,父亲英明,所说所作皆是为了女儿好的,珊儿只需按父亲为女儿铺就的路走下去即可。”

许宏远老怀欣慰的点头,面上展出慈爱的笑容:

“嗯,珊儿最是乖巧的,你放心,为父都已为你谋划得当,就算是皇上要与你赐婚,那也必是为父相中之人,那些个后院乱七八糟的人家,定是不成的,为父不会让珊儿日后委屈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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