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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唇枪舌战(1 / 1)


当正厅外再度传来李东煦唤我时,我垂下眸子,心不住的颤抖,手里纂紧了那条帕子,被李东煦洗得干干净净,发白已旧的‘定情之物’;看着另一只手上的玉佩,耳边还能隐约听到李东煦的声音,心一横,收敛心思,抬眸,对上对面二人;

“您二位不用狐疑猜测了,我所言必是真的,当年我就是用此方救了贵妃娘娘的命,义父可作证,我手中玉佩是贵妃娘娘亲赠,这便是证据。”

说话间,我摊开了手,玉佩呈于手掌中。

宁公公起身快步走到我面前,要伸手去拿,吴妈妈厉声道:

“放肆,此乃贵妃娘娘贴身之物,眼下又为夫人贴身放着,你个阉货竟敢伸你的脏爪子,你不想活了,夫人让你开开眼,就算是赏你脸了。”

宁公公实在气不过了,跳着脚,指着吴妈妈骂道:

“吴婆子,你已出宫,不在贵妃娘娘身边当差了,还如此猖狂,你别当我不敢动你,连总管送你们来时,我便知晓你们是贵妃娘娘赏给李家夫人了,断然是回不得宫,还敢在我面前装蒜,我呸!”

本来他声音就不阴不阳的,这一骂人,又尖锐了几分,刺的我耳朵生疼;

吴妈妈冷笑道:

“哼,阉货就是废物,没了根儿的玩意儿,这脑袋也不好使了,咋滴,你的脑子和你的家活什一起阉了,你当我手中的腰牌是吃素的啊,贵妃娘娘能赏给我,你说说是为何啊?蠢,货。”

宁公公那眼珠子咕噜一转,忙收了声,手指也放了下来,不再与吴妈妈多言,转头端着我手的玉佩;

我就这么摊着手,他就这么打量了半晌,才唏嘘道:

“此物真的是贵妃娘娘之物,这牡丹花正是贵妃娘娘最喜欢的,李夫人,既然您有解毒之法,那便快快拿出来吧,也能早些免了李家之罪啊。”

我一收手,冷声道:

“方子有,法子也有,但不能说与你们听,我只能说给义父听。”

宁公公和王副统领皆皱眉,警惕的打量着我;

映雪不奈的道:

“你们这般表情是为何,二……刘老爷是太医院之首,医术了得,夫人有法子不和有医术之人商讨,难不成和你们俩个一窍不通的家伙说,你们懂吗?所需用药你们会吗?哼,小人之心。”

王副统领忽得拍着身边的小几,怒道:

“大胆,给你们几分颜色还开起染坊了,方子交出来,我直接送京,宫中还有太医,我就不信没人能识这方子了。”

刘伟闻言脸色微变,忙看向我;

我看着发怒的王副统领,发笑道:

“哈哈,好啊,我可以交出方子,可药引你们却是无法得到的,王副统领拿着有用的方子,却未拿到药引,怕是整个太医院只看着方子,眼瞧着安王没了,届时也不知皇上要如何发落王副统领,是不是要落得和李家一般无二的下场呢。”

“把药引交出来。”

王副统领伸手就要。

“交不出来。”

“大胆,刁滑妇人,敢欺骗于我,我先杀了你。”

说话间,王副统领便拔出身上的佩剑,刀光剑影间,映雪一个闪身挡在我面前,说时迟那时快,‘哐当’一声,抬脚将王副统领手中的佩剑踢落在地,王副统领微微一怔,皱眉打量着映雪;

见映雪如此护我,心中暖意流淌,轻推了推映雪,轻声道:

“别怕,他不敢杀我,因为……那药引便是我的血。”

屋中皆是一愣,宁公公和王副统领已然有些傻眼了,我不看他们,转头看向刘伟,本想与刘伟交换一下眼神,但见刘伟双目赤红,老泪在通红的眼中打着转,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暴起;

如此的刘伟也不用什么眼神了,我微微一笑,调回目光,在我对面的二人之前来回的看着;

声音冷冷的道:

“解毒之药引必要从我身上取新鲜的血液,杀了我再取血送京无用,只要我死了,这方子就废了,若不在我活着的时候制出解药,那您们要方子何用?别想着把我押解上京,您们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慢走,我能不能上京先不论,安王能不能等,还是未知;快走,我定会死在上京的路上,也是无用的;所以,二位想好要如何,时间可是不等人的,早一刻让我义父制出解药,安王就能早一刻活下来,若是再耽搁下去,别制出了解药,安王也是回天乏术了,那可就是您二位误了安王的性命。”

这一次二人皆是大惊失色,眼神已无法交换,张着嘴,不言不语;

刘伟抱着李德明站了一起来,两步来到我面前,声音微颤的吼道:

“姗儿,义父保不住李家全家,可是能保得住你,不用你的血,你把方子说与我听,我再寻其它法子。”

二人又是一惊,宁公公忙上前一步,陪着笑脸道:

“刘院使不可啊,既然李夫人有奇方,何必还要另寻其它的法子呢,这不是舍近求远嘛;咱家知道凭刘院使在太医院威名,为李家夫人求一个免死是能办到的,可,恕老奴直言,若安王真的救不回来,这李家满门怕是……那李夫人独活又有何意呢?就连你怀中这李家子嗣都是留不住的。”

“住口,你别在这危言耸听;姗儿,你把方子给我,我现在骑马上京,拼了我这条老命能保住安王的命,即便不行,也要求圣上保住李家一丝血脉的。”

刘伟怒喝着那个谄媚的宁公公;转头拉住我的手,声声向我保证;

王副统领拾起地上的佩剑放鞘,坐回原位,冷笑道:

“刘大人,呵呵,就您这副老身板,怕是马太快,您就要在路上散架了,还论什么保一丝血脉啊,您没到京城,第二道圣旨就已到了。”

我忽感肚子有微微下坠,开始有隐隐做痛之势,耐心越来越少,兀自眯起眼睛望向对面,扶着刘伟的手缓缓起身,半响没吭声,深沉犀利的眼神仿佛直接要刺进对面二人的心坎里去;

忽得,冷森森地哼了一声:

“哼,王副统领和宁公公虽是领旨一同来办差,可也是貌合神离吧,明人不说暗话,公公您只想自己去皇上跟前领赏邀功;而王副统领听闻我要将方子说与义父听时,不但不喜,还持剑相胁,更大言不惭的说给其他太医相看,又闻听我义父要上京,更是冷言打击嘲讽,阻挠之意太过明显,您这心里怕是惦记着李家的……”

余下之言,我未说出口,有心之人自是明了。

王副统领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已然是恼羞成怒的边缘;宁公公被我道破心思倒是不恼,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可满目的算计却打量起王副统领;

我隐忍着腹中的微痛,把脊背挺直,昂起下巴,犀利的眼神迅速地扫过二人神情各不相同的脸,冷声道:

“徐姗以李家夫人之身份,许诺您二位,若解药制成,快马送京,救得安王,便以万两白银为谢礼,屋中之人皆是可信之人,此话哪说哪了,终不会露出半句;趟若在送药上京之同时,二道圣旨即下,也请二位拖延几日,等着免罪的旨意。”

王副统领怒吼:

“大胆,你个无知妇人,你是让咱们抗旨,你们李家死绝了,还要拖咱们去陪葬不成。”

刘伟紧盯着我的神色,见我额发间也渗出汗来,虽是脊背挺直,可握着他的手冰凉发抖;

忽得刘伟说道:

“抗不抗旨的话你就别说了,都在皇城呆过,这为皇家当差咱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既然我儿媳妇许下了,便是做数的,你们好好想想吧,若是不依,那就做罢,左不过李家都死绝了,这若大的家业就如数充入国库吧,由我带着李家产业详单亲自交于圣上,到时,你们可就是一个铜板都得不到的。”

宁公公摸索着没毛的下巴,细细的思索着刘伟的话;

王副统领一个武将,可是没想那么多,只阴恻恻的看着刘伟;

我轻蔑的盯着王副统领淡道:

“王副统领心里打得是何种算盘当咱们不知?您以为手中有兵,便要动了劫杀义父的心思,怕是您要错了主意的,您也见着了,我身边贵妃娘娘赏下的两位女使,桃霜和映雪,不知您手下的兵士可能拦得住她二人。”

王副统领打量着映雪,那阴恻恻的眼神已然敛去;

我继续冷冷的说着:

“您还是别想无用的了,白白耽搁了时辰,赶快打算好能否应了我的话,咱们也快些制药救人才是要紧的;安王得生,李家脱困,您二位也不枉这大年下的跑到乡野之地受一回苦了,权当是慰劳您二位的辛苦与援手之恩。”

宁公公端起茶盏,媚笑道:

“哟,这茶都冷了,劳李夫人再为咱家上盏茶可好?王副统领也换盏新茶吧,这李家的酒酿得好,茶也是不错的,您我二人不如就在正厅内饮茶,等着李夫人和刘院使的好消息。”

我握着刘伟的手微微的松了松,面上却从容浅笑的吩咐道:

“吴妈妈,劳您去知会厨下,为贵客换新茶,再制些拿手的点心果子,让贵客也尝尝鲜。”

吴妈妈轻轻呼出口气,便福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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