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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张氏离开(1 / 1)


我是被饿醒的,睁开眼,金平正坐在榻边手里拿着针线,见我看她,忙放下手中的活,轻声问道:

“大少夫人,可是饿了,花厅马上就摆饭了,今晚老爷说了要早早用饭,您午饭就没吃。”

我坐起舒展的身体,笑道:

“真是饿了,对了,南贵他们回来了吗?”

金平给我端过茶水润喉,答道:

“刚回府,姐回来换了衣裳又去安排事了,您正睡着,您今日是累坏了,有动静也没醒。”

我起身回了里间换了身衣裙,看到厅堂桌上摆着几块桂花糕,伸手拿了两块,一面往外走,一面吃着。

金平跟在我身后,急声道:

“大少夫人,您吃完再过去也不迟,这边走边吃,小心脾胃受不住。”

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不碍,快去瞧瞧,看看事情是如何料理的。”

二进院沈家小院内,李妈妈正在安排下人,见我过来,福礼问安;

进了主屋,刘伟已在为沈之全看伤,沈如秋和身边的夏兰换过衣裙正在沈之全的床边站着,南贵没在。

我给刘伟福礼,沈如秋高兴的给我施礼,正欲说话,刘伟先说了话:

“没事的,儿媳妇不用担心,他这胳膊是脱臼了,就是时间脱久了些,我已为他复好位,养上几日就无碍了,这腿嘛,应是骨头裂了,用上我的药,怕是也要养个把月才能下地。”

我微微轻出了口气,笑道:

“个把月,无碍的,沈叔,您就在家中好好养着,等好利索了再论其它。”

沈叔一脸惭愧道:

“沈某又给各位添麻烦了,惭愧,惭愧得很。”

刘伟起身,只拍了拍沈之全的肩头,便出了主屋,唤着人去跟他取药。

沈如秋得了机会上前拉住我的手,要我坐下,夏兰拿了椅子给沈如秋;

“长嫂,秋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痛快的和张家人说话,秋儿高兴,谢谢长嫂。”

我轻拍着她的手,见她如沐春风般的笑颜,发自内心的畅快。

沈之全感叹道:

“是啊,秋儿都十五了,这十五年来,张家人也是猖狂的够久了,今日承蒙大少夫人照拂,让我们父女得以摆脱他们。”

说话间,沈之全躺在床上,对我拱手一礼;沈如秋忙站起身也要对我福礼;

我扯住沈如秋的动作,让她坐好,转眸对上沈之全,笑道:

“沈叔,您客气了,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说这两家话呢,不瞒沈叔和秋儿,我也是有私心的,张氏确是上不得台面,二位别气恼我才好,讲真的,她做南贵的岳母还真是不够格。”

“姗儿说得是道理,我们父女怎会气恼您,眼下好了,可算是清静了。”

“好,就在家歇着吧,那个小院别回去住了,想着李泽应是已着人去收拾行礼往家搬了,别多想,秋儿晚饭可要过去花厅吃?对了,南贵呢?”

沈如秋答道:

“长嫂,我陪爹在院中吃,二少爷送我和爹回来就带着李管家返回小院子了,张家人还有些物什在呢。”

沈之全笑道:

“秋儿啊,去和姗儿到花厅用晚饭,爹这里无碍,你也去向家中长辈们报个平安,想必都惦记着咱们呢。”

虽说吃了两块桂花糕,可我还饿着呢,也不多言,拉着沈如秋,辞了沈之全就出了正屋。

院中李妈妈已安排好了下人,夏芝在,双运跟着刘伟去取药了,嘱咐着她好好照看着沈之全,不用在小厨房做吃食,一会让丁桂心安排人送过来即可。

带着沈如秋出小院,往花厅去,身后听到有动静,紧接着便是南贵的声音:

“嫂子,可是开饭了,我要饿死了。”

我停下脚步,回身,南贵至我面前,拱手一礼,对沈如秋微微颔首。

“不只你饿了,我也饿得慌,归家时,长辈们正在训斥李泽,我哪里有工夫吃饭,只喝碗燕窝粥,就忙着和长辈们详说了一番,想必秋儿也饿了吧。”

沈如秋颇为愧疚的道:

“长嫂,秋儿不饿,都是秋儿的不是,使家中不得安宁。”

南贵淡道:

“与你何干,得了,快去花厅吃饭吧,别站着说话了。”

我静静瞧着二人对话极为自然,且南贵简单的话语却已透出了对沈如秋的维护之意。

花厅内,长辈们已就座,见我们进来,忙摆手免礼。

李世国直接叫着我落座,心疼的道:

“姗儿啊,快过来吃饭,午饭就没吃,对付了一口粥,你们也坐下,先吃饭,都没吃午饭吧,啥都别说,先吃饭,吃饭。”

我高兴的应声,立马开吃,真真是饿坏我了,本就没打算问,先祭五脏庙为主。

饱饱的吃过了晚饭,正厅上茶叙话;

一盏茶过后,沈如秋率先给长辈们福礼告罪:

“秋儿给各位长辈赔罪,因着沈家之事,叨扰了各位长辈,劳您各位忧心,实属不该,望请各位长辈责罚。”

还不等长辈们发话,南贵便道:

“都说了不干你的事,是张家那些人作妖,你和你爹也被打了,怎就要你受罚。”

我与三位长辈互相交换着眼神,心领神会的浅笑着。

李世国笑道:

“秋儿啊,坐着说话吧,南贵都说了,与你们无关,即是一家人了,出了事自是要帮衬着,刚刚老刘说,你爹应是无大碍,你也莫挂心,家中之事都料理妥当了?”

沈如秋坐回我身侧,含笑应答:

“回老爷的话,都已经妥当了,还要多亏得长嫂相助,支撑着秋儿,再就要感谢二少爷的帮衬。”

刘伟忽得笑道:

“这孩子说话可是有趣,你与二小子婚事都已定了,这又是二少爷,又是老爷的,独独唤姗儿为长嫂,感情这一屋子人,就和姗儿最亲近,连二小子都是外人啊!”

刘伟此言一出,众人皆反应过来,便觉好笑;

沈如秋也是一怔,面色瞬间泛起绯红,极为窘迫的垂下了头。

再瞧南贵先是笑着,可笑着笑着似是也觉得不妥,挠着脑袋,盯着脸红的沈如秋,眼神里也带上了疑虑。

眼瞧着沈如秋的那红晕从脸慢慢的染到了露出的脖颈处,我笑着出声解围:

“义父,近日姗儿与秋儿走动的近些,家中我二人年龄相近,又值沈家事多,您快别挑这个理儿了,秋儿面薄,会难为情的,来日秋儿也会唤您一声刘叔的。”

李世国笑道:

“呵呵,你刘叔就是个没话找话的主,秋儿啊,别拘着,李家没那些个规矩,你公公更是没那些个礼数,你就同南贵一般唤我一声二伯。”

沈如秋再是难为情,也是个懂事的,自是明白李世国这话中的意思,忙受宠若惊的起身,深福一礼,恭敬的唤了声‘二伯’‘刘叔’;

在对上李世勋眼无波澜,面无表情的脸时,嘴张了张,犹豫了一瞬,才低低的唤了声‘公公’。

李世国和刘伟自是高兴的应着,李世勋却是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她,便端茶轻品。

南贵见状,摸摸了鼻子,见还深蹲在地上的沈如秋,又偷偷瞅了一眼李世勋,悄眯眯的给我眨眼睛,惹得我不觉莞尔,便起身,拉着沈如秋坐好,轻拍着她的手,淡笑的发问:

“好了,这长辈们还等着你们俩个说话呢,我先回来了,余下的事是如何料理的?”

沈如秋抬眸望着南贵,南贵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讲话本子说书的本事;

自分路而行,南贵与沈家人和张家人随捕头一起去了玉阳县衙,公堂之上,起初张家人还是死鸭子嘴硬,张明义被打肿了嘴,说不清话,只得由张明志说话,可张明志是个滑头,见真上了公堂,捕头手中又有沈之全亲手在两日前写下的休书,也知事情棘手,便取巧的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

太爷可是没闲工夫由着张明志耍圆滑,便询问沈之全与沈如秋为何休妻,沈如秋将与任永新说的那番话,又详细与太爷说明,不容分说,当下立判沈之全休妻,张氏哭嚎着不允,又吵着要合离,在公堂上大骂沈之全与沈如秋,污言秽语倒是出一箩筐;

张氏骂得是痛快了,被打得也很痛快,太爷‘赏’了掌嘴四十,在公堂之上,掌嘴可不是人的手打,那可是用一个竹板打啊,只几下就见了血,四十下打完,怕是半个月都说不了话了。

一但休妻,夫家是不用归还嫁妆的;张明志可无心想嫁妆了,因着太爷已认定沈之全的休书,那他们兄弟打沈之全时,张氏已是被休。

果然,当沈之全和沈如秋以原告,状告张家兄弟打人至伤时,张明志便直接认了打人时并不知张氏已被休,且是误伤;

双方各说各的理,僵持不下时,沈家三个仆人做了证,是张家兄弟先动的手,张氏又从旁怂恿,实属恶意打伤沈之全,这才算将张家兄弟告下;

张家虽是小门小户,好歹也是在京城边上的,是有些家底儿的,认罚赔银子,还是赔得起的;

张家大舅母自张氏手中拿了沈家一百四十两银子,全部归还,太爷罚了张家赔沈家二百两银子为医药费和误工费;

又判了张氏兄弟打人至重伤,服徭役两年,张氏兄弟自是要用银子来偿,一人二百两,统共四百两银子;

可是把张家人悔得哟,此次前来,银子一分没捞着,还赔了六百两,又把张氏给赔进去了,闹了休弃,得不偿失。

张氏看做证的三个下人,都要气死了,嘴肿着疼,还乌涂的喊着,小丫头直接要卖进窑子,小厮要发卖为贱奴去做苦力,沈之全直接在公堂之上言明,下人都是沈家买的家仆,他们的去留都要由沈家做主,张氏无权发卖;

万幸他们在李家住过,李家身契是都衙门的红契,可不是自家的私契;太爷直接唤书吏查底,身契查明,确是沈家所买的家仆,并非张氏个人所有,不多赘言,责令张家人今日就离开沈家小院,因着那院子是在南贵名下,院中之物除个人衣物外,一样都不许带走,便直接将张家人给轰出了公堂;

自此尘埃落定,一众人离开玉阳县,回到松阳镇,李泽便迎到南贵,将来意与南贵讲明,南贵着人一面去看着院中之物,一面将沈之全和沈如秋送回家中,又折返回院子,收拾沈之全之物,再将张家人都赶走,才得以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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