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澜在听到县主和赵月蓉出事的时候,没有听完全,就下意识赶了过去,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赶过去。
但是当他赶过去的时候,有人比起他先前一步赶到。
摄政王一把抱起季绾绾,动用轻功迅速离开。
他眼睁睁的看着摄政王带走了季绾绾,心里不知是何种感觉,这个时候余光瞧见吓得愣怔在原地的赵月蓉时,顺手去救起了她。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赵月蓉的手笔。
君云澜的脸色微冷。
赵月蓉抿了抿唇,想要解释:“殿下……”
她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给四殿下留下坏印象,殿下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过这一切都是季绾绾的错,她只是想给大哥报仇而已。
君云澜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人,冷声道:“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
“我……”赵月蓉抓紧了衣角,小声道:“不会有事的,我安排的万无一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君云澜的脸色冷淡,覆盖了一层冷意,“疯马的事情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禁卫军又不是吃素的,万一查到你的身上,赵家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妻,顶着四皇子府的颜面。”
赵月蓉怔怔,她一时脑热,什么都没有想就动手了,觉得不会有人查出来的,但现在一听四皇子的冰冷话语,顿时觉得忐忑。
“殿下……”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如果让赵家名声受损,爹爹定会责怪她的,还会把她关禁闭,更重要的是若是因为她四殿下的名誉受损的话……
她轻咬下唇,满是不知所措。
“殿下,是我错了,我没有考虑周到……”
君云澜看着面前的人,过了片刻,语气放软,道:“这一次我帮你收拾残局,不会让人知道,不过下一次,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再做这种蠢事。”
“好!我一定会听从殿下的命令!”
赵月蓉连连点头,脸上充满了依赖之色,她相信四殿下,殿下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好。
在这一刻,赵月蓉完完全全的沉浸在四皇子的柔情中。
……
另一处,北镇国的营帐里。
天宴轻把玩着玉珠,此时的玉珠恢复了原本雪白温润的样子,握在掌心里有种沁冷的感觉。
天宴轻的目光深邃,看着玉珠,似乎透过珠子沉浸在回忆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鬼魅身影出现在营帐里,单膝跪下。
“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天宴轻看过去,淡声道:“拿过来。”
“是。”
漆黑身影走过去奉上木盒,天宴轻接过木盒,打开来,里面放着一块洁白的帕子,帕子上沾染着一团血。
“行了,下去吧。”天宴轻冷声道。
漆黑身影微微点头,身影立刻消失。
营帐里只剩下天宴轻一个人,他拿出帕子,目光落在鲜红的血迹上。
这时玉珠开始变得炽热,渐渐变成赤红色。
天宴轻攥紧帕子,忽而一笑,俊逸清冷的脸上染上了三分妖异,低声喃喃:“找到了……天女……”
相府的帐篷。
冷霜正在给季绾绾认真处理伤口,敷药。
忽然间季绾绾感到脊背发冷,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的眉头一皱。
冷霜看到后,担忧问道:“小姐,很疼吗?”
“不……”季绾绾摇头,“一点也不疼,继续上药吧。”
“是。”冷霜应了一声,敷药的动作也变得更轻柔了一点。
季绾绾方才一瞬间感觉到冷意,不知道是什么,有种不好的感觉,她仔仔细细把今日之事想了一遍,看是否有疏漏的地方。
回想了一遍后,全部处理妥当,并无不妥之处。
那么……
这股不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季绾绾皱紧了眉头,久久没有舒展开,
帐篷的帘子掀开,杏雨走了进来,脸色难看道:“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季绾绾抬脸看去。
杏雨道:“小姐染着血的那张帕子不见了,奴婢原本是想拿去洗干净的,放到了盆里,没想到一个转身就不见了!找遍了四周,都没有找到。”
“帕子不见了?”季绾绾蹙了蹙眉头,女子的帕子是贴身之物,被有人之人拿去的话,怕是会有麻烦。
她的神色微沉,道:“去周围仔细找找,再打听打听,有没有可疑的人路过。”
“是。”杏雨应了一声,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去找。
冷霜给季绾绾包扎完伤口后,也主动前去找帕子。
一行人找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杏雨也询问过下人,有没有面生的人路过,下人们皆摇头,表示没有人来过。
这就奇怪了,帕子到底去哪里了,难不成被风吹走了?
季绾绾的心底一沉,帕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应该是被人拿走了,有人想要用她的帕子做些什么。
难道又是赵月蓉?
季绾绾的眉头皱的更厉害。
不过赵月蓉可没这个本事悄无声息的拿走帕子,定然是武功高强的人做的,来的人脚步轻巧,就连冷霜也没有察觉到陌生人靠近。
“小姐,那该怎么办?”杏雨担忧问道,同时内心愧疚,“都是因为奴婢的疏忽,才导致帕子丢失……都是奴婢的错……”
冷霜也是担心的看向季绾绾。
季绾绾思索了一会儿,安抚二人,“那便算了吧,无事的,你们不要担心,那张帕子上也没有绣任何东西,就算被人拿去,也指认不了是我的。”
幸好丢失的是雪白的帕子,没有在上面绣任何字迹或者花。
就算背后之人想用帕子污蔑她的名声,也诬赖不到她头上来。
“不过,下次可要看紧了。”季绾绾道。
杏雨连连点头,“奴婢知晓,下回奴婢绝不会像这次一样马虎了!”
季绾绾没有过多责怪杏雨,只是提醒了几句,就让她继续去做事。
她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拿走了她的帕子,来人武功高强,并非小角色……难道是君云澜派的人?
想到这里,眉头紧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