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一间精致典雅的两居室,这是温雅的房子,她父母买来让她安心读书的。
她把纳兰蒹葭叫来一起住,相互之间有个照应,而且有闺蜜陪着也不会太无聊。
一进门,温雅就把化妆品塞到她手里,迫不及待的打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这可是奢侈品啊,普通家庭根本买不起。
纳兰蒹葭随手扔在沙发上,看都不带看一眼,“小雅,这份你也拿去用吧,晚饭吃什么?”
“吃稀饭吧,没什么胃口。”
温雅的心思都在化妆品上,左瞧右看,这对她来说不单单是奢侈品,更是秦守仁的心意。
纳兰蒹葭在厨房都听到了她的笑声,心想这小妮子没救了,老实说,她还真担心温雅被骗身子,被骗感情。
另一头。
秦守仁正准备回家,突然接到了沈风的电话,“仁少,来学校一趟,我跟你说点事。”
他来到校园,一眼就看到沈风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两人并排坐着,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叫我过来要说什么事。”
沈风猛地吸两口烟,“仁少,你说的对,我决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这几天一直在深思熟虑,或者说下不定决心,但一想到诺大的沈家基业不去争取,将来势必会后悔莫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秦守仁笑了,他明显感觉到沈风的变化,变得更狠了,这种狠不是对外人,而是连亲人都能下手的狠。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就算你大哥死了,你的继承人身份也不稳,以你对你爷爷的了解,他会把继承权交给你么?”
沈风摇摇头,“仁少,我要怎么做。”
“你先在家族树立起自己的威信,让你爷爷包括长辈们另眼相看,最简单的办法,建功立业,干出一份事业来。”
沈风没说话,听他继续说,“你哥在逐步接手家族的企业,你也可以跟你爷爷要一家公司锻炼能力,放心,你爷爷肯定会给你。”
“而且这家公司必须是濒临破产,只要你把它救活甚至发展壮大,这样证明自己的能力。”
听到这里,他急忙打断秦守仁的话,“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没管理的经验,而且还要接手快破产的公司?”
“你就当是一种磨砺,等时机成熟我会动手,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秦守仁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风抽完最后一口烟,随手扔掉烟头,走了。
秦守仁目送着他远去,该说的都说了,路也指明了,接下来的事就让沈风自己去考虑吧。
正当他准备起身走人时,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朝着他走了过来。
王千雪一眼就认出他了,“就是你派人绑架我的?!”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
“秦守仁,堂堂秦大少爷敢做不敢当?”
见装不下去了,他也摊牌了,“是又怎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叶一凡都跟你说啦?”
王千雪说,“你跟他有仇关我什么事,你绑我做什么!”
秦守仁大概听明白了,“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把她整无语了,气势都矮了一截,“我是告诉你下次别绑我。”
“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没……没有。”
王千雪突然发现不对劲,“可是,那是绑架啊!我都吓坏了,神经都衰弱了。”
秦守仁又明白了,“所以你是来找我要精神损失费?”
“呼,跟你这人没法沟通,不可理喻。”
王千雪气鼓鼓的走了。
……
程志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屋,泡了一碗泡面,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雪花啤酒。
打开电视机,里面正播放一场足球赛。
他当时在大巴车上趁乱溜进密林,之后一直躲着不敢轻易露面,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全副武装。
真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程志远正嗦着泡面,这时,一阵风吹来,吹动窗帘哗哗作响,他起身去关窗户,却看到对面的楼顶有一道黑影。
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危机感,他侧身一跳躲开,紧接着就有子弹打在他原来的位置上。
他立刻关上灯,屋内黑暗一片,此时他才明白,原来那帮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程志远一直都以为是运气不好,倒霉碰上了那种事,如今看来是他害了那一车的路人。
如果不是他在车上,那车人都不会出事。
对面楼顶,一名满嘴胡渣的中年男人端着狙击枪,原本想一枪爆头,完美的完成任务。
就在瞄准的那一刻,偏偏好巧不巧的起风了,让目标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但凡多给他一秒钟都行。
现在屋里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清,狙击是行不通,只能近身搏斗了。
胡渣男人也怕他跑了,急忙跑下楼,朝着程志远的房间跑去。
此时,程志远待在房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不知道外面是否有埋伏,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他的防身武器就是针灸用的细针,携带方便,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手指夹着细针,站在门口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他甚至都感觉到心脏怦怦直跳。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出来,越来越近……
两个人之间仅隔着一扇门,由于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门外,胡渣男人一手握枪瞄准前面,另一只手反握匕首,锋利的刀身反射出丝丝的寒光。
门内,程志远夹着细针,盯着门把手看。
胡渣男人收起匕首插在腰间,握着门把手轻微的扭动,然而下一秒,一根细针穿透房门,深深的插进手背。
疼得他朝着门连开数枪,砰砰砰——
安静的楼道里响起一阵响亮的枪声。
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脚踹开门,昏暗的房子里没看到一个人影,显然躲起来了。
借助微弱的光线走进门,同时警惕四周防止对方偷袭,可是到处看了一圈也没找到。
他把目光放在两间卧室上,房门紧闭,突然,余光瞄见侧身有一道黑影闪现,紧接着,一根闪着银光的细针插在他握枪的手上。
一吃痛,枪掉在地上,接着眉心处被细针射中,两眼一黑倒地不起。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给胡渣男人反应的时间。
程志远一直躲在卫生间,静静等待时机,他收好细针,连衣服都没收拾就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