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辰一听,眉头一低。
镇南王,血山军。
稳定南蛮的第一军。
昨夜那个少年就是镇南王派来的?
镇南王乃是女帝的叔叔,当年女帝登基就有他的支持。
“宫里的人太杂。”天龙世子微微一笑,道:“她也是知道自己的处境。”
“甚至可以说无人可用。听说查陈天元案子的事情,还派给一个小小九品侍卫。”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天龙世子不屑大笑。
林辰愕然,老子滑天下之大稽?
信不信老子掀开被子吓死你。
告诉你什么叫“草泥马”。
“那行。”容馥一听,女帝没有发现就好,道:“下来我会给你舅舅书信一封。”
“下来?母亲,你直接写一封信给我,不就行了?”天龙世子眉头一锁,急迫。
“我现在不方便。”容馥赶紧开口。
“不方便?母亲,你直接给孩儿写一份,孩儿拿去。”天龙世子激动,“孩儿只要成事,也忘不了你和你背后的容家啊。”
“何况母亲您这么美...”
“滚开!”不待天龙世子说完,容馥怒吼的声音响起,道:“你最好现在给我出去,否则我连信都不会写。”
“嗯!”天龙世子闻声,冷冷点头,杀意道:“那行,我等母亲的好消息。”
“那孩儿告退了。”
天龙世子索性离开。
两人的对话让林辰很是疑惑,这两母子怎么这么怪啊?
等待须臾,房屋之中很是安静。
“你可以滚出来来了。”
突然容馥的声音在林辰耳边响起。
林辰才意识到天龙世子真的走了。
掀开被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容馥,尴尬一笑。
容馥起身,整理衣物,快速从枕边冲出一把刀,指向林辰。
“要怪就怪你自己要无意闯入,只能怪你命不好。”
“你要杀我?”林辰一看,也是惊讶容馥的果断。
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我为什么能在后宫游走?”
“我就是刚才你们对话之中,查陈天元案子的,那个九品侍卫。”
容馥一听,惊讶万分。
原本以为是个小人物,杀了就杀了,但想不到是女帝的亲信。
眼中犹豫一闪而过,坚决凝视林辰。
道:“今日所有你都听见了,杀了你至少不会连累家族,死也只死我一个。”
这娘们太果断了。
林辰看去,“你不杀我,也不会连累家族?”
“什么意思?”
“我不想参与你们背后的事情,如今我只想查案,等查出了后,我就离开。”林辰开口。
“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信任你?”
“就凭我小小人物,不想在你们这些大家族之间游荡。”林辰开口,“赌吗?赌我说的是真的。”
“一切相安无事。”
“不赌,我死,你死,你的家族虽然不会如何,但至少这京都驻军统领一职是没了。”
“呼!”容馥深呼吸一口,凝视林辰久久,缓缓放下手中的短刀。
“嗯!”林辰见状,淡淡一笑,又道:“你们不像两母子。”
“本就不是两母子。”容馥一听,深呼吸一口。
“哦?”林辰惊讶。
“他乃是三皇子大夫人的孩子,和我年纪一般大。”容馥开口,“我只是和三皇子名义上有婚姻而已,说白了就是家族投资。”
“但还未正式过门,三皇子就死了。”
“大夫人当年造反,被女帝杀了,他没有母亲,便认了我当母亲。”
“难怪。”林辰没好气一笑,利益婚姻就是如此。
又是和宛夫人一般,准备守活寡一生的人。
“好了。”林辰开口道,“我先离开了。”
话落,林辰转身离开。
然而刚离开,陡然一道白光在林辰眼中闪过。
引得林辰一惊,容馥刚才放刀,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警惕。
侧目看去。
只见容馥的刀已来到,刚准备退后躲避。
陡然容馥脚下一滑,瞬间跌落,手臂撞在一旁的床上,吃痛刀落。
林辰一把接住容馥。
巧合的扶在不该扶的地方。
林辰很是享受,凝视愤怒的容馥,尴尬一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你说呢?”容馥感受林辰的怀抱,愤怒质问。
她出生军人家庭,基础功扎实,想不通为什么就会滑倒。
“哎。”林辰叹息,这一幕想要解释清楚估计很难。
凝视容馥,依旧仇视自己,想要杀自己。
想让她相信自己不会告密,估计也很难。
摇了摇头,这姑娘是走不出她的泥潭了。
瞥了一眼地上的刀。
道:“你的刀还是用来防备你那个儿子吧。”
“还有,建议你不要给你哥写信。”
“我走了。”林辰放开容馥,转身离开。
容馥没有在意,凝视林辰离开的背影,心里打鼓,林辰会不会告密?
一旦告密自己家族就完蛋了。
追杀?
但后宫之中有人,一旦不成功,依旧完蛋。
容馥不敢赌。
如今只能相信林辰。
夜晚。
林辰又来到了牢房之中,富贵当然下班了。
径直走向了陈天元的牢房。
只见陈天元的牢房左右熊熊烈火燃烧,温度高出了许多,让人难以煎熬。
牢房之中,陈天元整个人汗流浃背,退出了衣衫,只穿了短裤,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嘴唇都已经龟裂了,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一看林辰来到,陈天元微微一笑,鼓足仅存的劲力,道:“林大人你这招不行啊。”
“是吗?”林辰微微一笑,“听说今日朝堂上没人替你说话,你说的陈家的人会不会想办法救你啊。”
“呵呵。”陈天元笑而不语。
“冥顽不灵。”林辰摇了摇头,侧目看向一旁衙役,道:“给陈大人拿一桶水来吧,看着也怪可怜的。”
“遵命。”衙役回复,提来一桶水。
陈天元一看,也是按捺不住,猛地拿起水桶,浇灌在身上,浇灌之时,还不忘张口大喝特喝。
“舒服!”陈天元感受浑身湿透的清凉,环顾四周的水渍,自顾自道。
“嗯!”林辰点头,古怪的看着陈天元,舒服?
等这些水被烤干了后你就知道了。
道:“你说,你的夫人们能不能如您一样坚持呢?”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坚持,又能说出什么呢?”陈天元也是猜到了夫人们会经受同样的惩罚。
林辰不敢用刑的。
“嫁给你,可真苦。”林辰摇头,自己的夫人受难,他竟然依旧毫无波澜。
真够狠心的。
“那我就去看看她们倒地知不知道。”林辰微微一笑。
“请便。”陈天元冷静非常。
“呵呵!”林辰看着得意的陈天元,淡淡一笑。
侧目看向一旁的衙役道:“带我直接去女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