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嘶嘶!一定是嘶嘶!”安琳娜完全不知道背后有人,激动的差点把玩偶撕裂。
燕裔仍旧看着那驾驶座里的少年。
一头粉发,笑露虎齿,想想都知道何其张扬。
小软包?
嘶嘶?
燕裔冷哼一声,把望远镜扔给了方古。
继续盯着那白车瞧。
“领导者”地位,利用稳定风翼加速带着队友一起超出平常的极限。
一带一的危险操作。
一旦队友指尖打弯,两车就会相撞。
果然,刚这么一想,那浅蓝色的车子就出了失误。
车头擦上了白车的车门。
白车为了弥补这个失误,以车尾擦着山体带着一溜刺目的火星子为代价又恢复并驾齐驱的状态。
燕裔心尖一提,身侧的手紧张地握拳。
陆风呢?不是叫陆风保护小软包吗?
陆风的土金色跑车还在后面追,根本赶不上前面并驾齐驱的两辆车。
呵,还真是默契。
燕裔突然觉得这两辆车还真有几分刺目。
而方古则偷偷架起望远镜看着。
嘴里忍不住发出实时评价。
“蛙趣,那白车谁开的,牛蛙,跟老大你不相上下,稳定的风翼加速我靠。”
“没他厉害。”
不知是夸是嘲,听的方古一愣一愣的。
“开的比我疯。”燕裔捏了根烟,脆弱的烟蒂被捏碎一样扭曲在他指尖。
眼神冷沉发寒的要死。
才十八岁,怎么开出这种不要命的感觉。
方古架起望远镜,追着驾驶座看去。
“沃??????沃艹?小少爷!那是小少爷!我靠我靠我靠!”
那一头标志性粉发绝对错不了。
“老大!他疯了他开——”
刚才燕裔就说,开的比他疯。
确实疯啊。
……
“谦礼,发夹弯道,准备好了吗?”看着前方不断放大的弯道。
在视野边界近似180°弯折回来。
前面的车子已经开始减速了。
就算是再狂,为这个弯,司郁也得刹车。
“车可以毁到什么程度?”司郁问了这么一句。
给孙谦礼都整蒙了。
“算了,开玩笑。”
技术吃不住那就是追尾事故。
孙谦礼暗骂了句靠,真不知道司郁到底还想玩多疯。
刚才过弯他指尖打了个卷儿,并驾的位置立马把外侧的司郁送到了山壁上。
刺耳的剐划声简直冲透耳膜。
可司郁就像没听见一样,丝毫不被影响,该怎么开怎么开。
刹车都不踩。
她都不心疼自己的车吗。
照她这么开,几辆车够她比赛的。
比一次报废一个。
司郁微微抬起下颌,极速打把,“我先过。”然后从孙谦礼面前,打了个漂亮的360°花滑。
因为打的狠,车头堪堪和刚过弯的孙谦礼浅蓝色跑车对住一次。
惊险刺激的“车吻”!
刺耳到不行的轮胎抓地音,司郁也知道这场比完得立马换胎。
孙谦礼惊吓后的粗喘从耳麦传来。
“车吻而已。”
其实是她打把打狠了,踩刹车也踩狠了,直接转了一整个圈儿。
她觉得还挺帅,但看见“车吻”的燕裔表情就不怎么愉悦了。
可惜在车上的司郁还并不知道这件事。
孙谦礼加速跟上,司郁继续用风翼加速。
“你说有段路,是哪……”
话音未落,司郁眼神一凛,乖戾尽显,勾唇的笑有几分狠厉。
“到了。”
孙谦礼下意识要踩刹车。
“你油门不放,我踩刹车。”
她前半段开太疯,轮胎已经磨损,在最滑的这段路还是要为安全着想。
若是没带队友,她可能就踩着油门过去了。
但是带着个队友,就得为队友安全负责。
她微微踩下刹车,有点打滑,但并不明显。
下压力足够,完全不必害怕。
“用这段,超车。”
司郁下令,松开了刹车,踩下油门,瞬间把孙谦礼的速度也带起一节。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太猛了……
太疯了!
谁会在打滑路踩油门!
“几乎全直的路,别告诉我你不敢。”
司郁冷笑一声,“不敢就从我车侧移开,我要超车。”
前面是f6的安柯,京城队的领先者已经被他们甩后,后面紧追不舍的是土金色的跑车,陆风那辆。
孙谦礼抿唇,“我跟。”
“很好。”
司郁面色一狠,“我说完话的下一秒,你从左边超,我右边。”
一秒,两个人都疯了一样油门到底。
把安柯车子包夹。
“立刻,利用他车侧的风洞,加速!”
司郁说完,孙谦礼已经下意识地靠近并冲了出去。
安柯瞪大眼睛看着前面默契的两辆车,震惊地瞪大了双瞳。
他禁不住喃喃道:“嘶嘶……嘶嘶的稳定风翼加速还有,风洞超车。”
“投资方居然是,嘶嘶。”
司郁与孙谦礼再次并驾齐驱。
本来还在第三第四的名次,迅速冲到了并列第一。
“最后的小山丘下坡S弯接海岸直道,我将不再领导你。”
青城这场两个第一第二,已经够好看了。
“嗯。”孙谦礼应了一声。
司郁则一声口哨,冲了过去。
潇洒的甩尾,不要命的美!
方才还辅助的队友,却被司郁白色的车屁股挡住了前路。
孙谦礼落后时,不想前三名的奖次,可已经站到第二的位置,他就想拼一把。
面上也带了些司郁的疯狂。
但可惜…这不但是技术的鸿沟,也是胆识的较量。
孙谦礼还是不敢那么冒险,
或者说,不敢像司郁那么疯。
司郁疯到过弯打了两个360°的滑。
然后立刻像张开双翅的天使一样,疾速窜了出去。
差点和她再次车吻的孙谦礼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这一慢,可就没了追上的机会。
过线时,洁白的跑车车胎早就濒临报废,她踩刹车滑出百米才停下。
安全带勒紧前胸的痛感让她恍然若梦。
趴在方向盘上轻微喘息着。
起飞的心跳缓缓落稳。
紧随而来的是浅蓝色跑车,还有安柯。
安柯立刻下车走到白车车旁,复杂的眼神好像有千言万语。
司郁叹了口气,打开车门跨出一只脚。
大庭广众之下,少年起身,尽情洋溢。
“都看着我干什么?
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
亚洲赛盟的那位,神之一手,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