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几个年轻人说说笑笑,意气风发。
领头的男生正说着什么事情,引得一行人纷纷喝彩不已。
梁育才和皎皎拾阶而上,迎面正撞上这几人。
梁育才一眼就认出这几人正是早上闹腾最厉害的那几个学生。
他不动声色把皎皎往一旁拉了下。
这几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你还记得那个教西语的早上那副样子吗?哈哈哈哈。她平时清高得不可一世,结果还不是得戴高帽,涂墨汁?还死活不跪!我两脚下去,看她还跪不跪!我看她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下次还得再去教育她!”
一名女生,语气里满满的小人得逞。
梁育才脸色发黑,他知道他们说的是谁。那位西语老师性子冷,不擅长跟学生打成一片。她长相漂亮,读书时追求她的人一大把。专业水平很扎实,曾多次担任对外翻译工作。
当时梁育才并没有认出这位西语教授。他们人人被扣着一顶高帽,脸上被墨汁画得乌漆麻黑,衣服上也满是墨汁滴下来得污渍。他根本认不出任何人。
要不是小程说,梁育才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被教育的人里面有她。
几人从皎皎身边走过,得意地哈哈大笑。
下跪是吧?这么喜欢让别人下跪,不如你们也尝尝滋味如何!
梁育才黑着脸往前走。皎皎转过身,手从万能口袋里摸出一把小石子。
“哎呀!啊!!”
几个人从石阶上纷纷不受控制膝盖着地滚了下去。
石阶下几个人摔在一起,鬼哭狼嚎。
梁育才闻声转脸看过去。皎皎推着他:“快走快走!这群人都不是好人,万一赖我们头上怎么办?”
两人匆匆离开。
几名学生哀嚎了半天才有人发现他们。等送去医院一检查,有的人额头破了大口子,鼻梁摔断。有的人胳膊断了,森森白骨从皮肉里刺出来。有的肋骨骨折,有的脸部着地,脸上血肉模糊,一块好肉都没有。
除此之外,所有人的膝盖全部粉碎性骨折。
膝盖是肯定不能恢复如前了,至于其他伤,也只能看情况。
无独有偶,学校另一处也有几个人摔到膝盖粉碎性骨折。
如此接二连三,好几批积极分子都莫名其妙摔倒,都摔得膝盖粉碎性骨折,一个也不例外!
学校里,学生活动负责人袁康铁青着脸色。
“怎么会这么巧,几个人全部膝盖骨折?是不是背后有阴谋?”
“我们问过了,当时现场好像没有别人,也许真的是他们不小心踩空了……”
“真没人?”
“鲁克他们说,是没看到什么人。但是张溶说好像看到一两个人,不过也没太在意。他们当时正在总结这次活动的成功之处,根本没在意旁的。”
袁康皱眉,意外?这些人可都是平时活动最积极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而且接连摔了好几波。
“不过张溶和鲁克他们都提到,他们觉得腿弯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然后就不受控地跪下去了。”
袁康脸色更难看了:“你们这群蠢货,这不就是你们对付那些人的手段吗?还说没预谋!去查!当时是谁在那里!”
学校中教育之风暂停,全校掀起调查之风。
晚上八点多,小程悄悄来到何家,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哈哈哈哈哈!真是人在做天下看,他们那么喜欢让人下跪,这次也让他们尝尝下跪的滋味!”
皎皎……漂亮,我的台词都让你说了!
“听说全都是粉碎性骨折,一个没跑!现在他们负责人下命令,全校搜查,一定要把那个暗中使坏的人找出来!”
梁育才迟疑地问:“是谁说有人使坏的?他们知道是谁吗?”
小程哈哈大笑:“他们上哪儿知道,连摔倒的几波人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也不过是发发狠话罢了!最后说不定要拿谁当替罪羊呢!”
梁育才暗暗松了口气,真是邪门了,今天他们走到哪儿,哪儿就有人摔倒,还摔得奇惨无比,他都觉得不对劲儿!
梁育才趁人不注意看了看皎皎,后者正满脸是笑:“活该!人在做天在看!真不是白说的!”
梁育才……哎,反正就是邪门!
何瀚林和余恩对那几位教授更关心。
“你药都送去了吗?”何瀚林问道。
小程点头:“都送到了!西语系的几位教授,都哭了!我去的时候,陈教授都想不开了,要不是几人死死护着,她就要割腕自杀了……还好我去的及时。她家人说,她对学生心灰意冷了,万万没想到这时候还会有学生敢偷偷摸摸来给她送东西。”
一屋子人唏嘘不已。
学校里调查两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们自己都说没看到人,只有一个张溶说仿佛看到一两个人,至于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一概不知,怎么查?”
积极分子陈爱晶抱怨道。
“没事,应付着过去就行。她要是真要我们交出人来,就抓两个去顶罪呗。”李大兵无所谓道。
“交谁?我看那些被教育的个个都有嫌疑。”
李大兵抖着腿:“那就集体作案呗,全部抓起来!”
陈爱晶眼睛一亮:“也行啊!一举两得嘛!不如我们先把哲学系那两个老东西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