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看了眼陈逸所在的方向,阴恻恻道:“二狗叔,你说要是陈逸不听劝,非要去蠹虺村,最后没出来...”
张二狗眼皮一跳,骂道:“彪子,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让陈逸回不去?”
彪子嘿嘿一笑,反问道:“二狗叔,难道你没有这种想法?”
“哼,我跟陈逸没什么大仇怨,不会对他动手,再说蠹虺村邪祟恐怖得很,我可不敢冒险带着他走到那里。”张二狗哼了一声,“最后可别害人不成反被害,不值当!”
彪子指了指一旁百余米高的悬崖,道:“二狗叔,谁说一定要去蠹虺村?”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陈逸不听劝,非要上高崖采药,最后摔死了。”
“是他自己作死,跟咱们没关系。”
“你是说...”张二狗眼珠一转,已然知晓彪子打算在背后使刀子。
不过他随即摇了摇头,分析道:“陈逸前不久才从鹰嘴崖逃回来,你觉得他敢再冒险去悬崖采药吗?他绝不会那么蠢!”
彪子面上狠厉之色一闪而逝,“二狗叔,谁说一定是去采药,也可能是找野猪,找着找着意外掉下去的,这谁又知道呢?”
“你是说,趁陈逸不注意将他推下去?”张二狗总算明白彪子的意思,心道这小子真是阴损歹毒,狠辣至极。
彪子得意的一笑,“二狗叔,之前陈逸打你脸,你难道忘记疼了么?”
张二狗摸了摸脸颊,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毒辣,“你只要同意把陈逸引到悬崖上,其他的事由我来...”
嗖!!!
锐利破空声响起,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疾射而来,穿透其咽喉,留下一个血洞,汩汩鲜血从中涌出。
张二狗捂着咽喉,惊骇的睁大眼眸,慢慢暗淡下去!
至死都没明白倒底出了什么事情!
“二狗叔...”彪子吓得亡魂皆冒,惊呼出声,转身便要撒腿就跑!
却正迎上陈逸手持砂钵大的石头站在不远处,面上带着清冷的淡淡笑脸。
“逸...”
他正要呼唤,却见陈逸手一扬,石头迎面飞来,瞳孔中石头越来越大...
啪!!!
彪子的语声戛然而止,应声栽倒在地,头颅已被砸得稀碎,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陈逸微微摇了摇头,径直走到树丛下将飞刀捡起,在张二狗衣服上仔细擦拭干净。
“我还是太心善了!”
喃喃道了声,在两人身上一顿摸索,却只在张二狗身上摸到两个大钱,彪子身上更是只有几文钱。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采点草药吧!”
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悬崖,以自己现在的身手,这样的悬崖没有半点危险,当即循着崖壁徒手攀爬而上,专心采草药。
还真别说,这道悬崖靠近蠹虺村,人迹罕至,其上有不少上了年份的珍贵草药,不多时,就采了大半背篓草药,估摸着能卖不少钱。
“总归是有些收获!”
陈逸采完草药下来,面上露出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