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那几个杂牌的将军和世家子弟可没有祁黄那么好的身手。
面对重弩的袭击,当场就被钉死在了地上。
永承天暗自摇了摇头。
就这帮人,居然也配当炎汉帝国的将军?
若不是朝堂的家底已经被祝元亮搬空,朝廷又岂会落魄到如此境界。
几位将军的鲜血逐渐蔓延到祁黄的脚边。
祁黄咬紧牙关,握紧了剑柄。
此刻放眼整个朝堂,哪还有什么友方?
想到这,祁黄就忍不住暗自后悔。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好似自打进入这奉天殿以来,心中的火气就止不住的翻腾。
突然他看向冷笑着的张让,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阉人,你真当赶尽杀绝不成?”
“哎呀,这位大人什么话?”
张让用手捂住嘴唇,“大人刚刚不还要清君侧吗?”
“现在,怎么又成了杂家的错?”
“死太监,我今日必杀你!”
祁黄暴喝一声,居然放弃眼前的郭照,朝着张让杀去。
知道祁家的名号镇不住张让,既然自己今天必然死在这里,那祁黄无论如何也得带走一个。
“还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郭照的细剑刺进祁黄的锁子甲。
二者都是名器,那锁子甲引以为傲的防御也无法完美格挡。
却见剑锋刺入锁子甲内,直接带出了一片鲜血。
“嘶!”祁黄倒吸一口凉气。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里,张让已经失去了踪迹。
“阉人,你给我出来!”
祁黄爆吼着,一边与郭照相抗衡,一边寻找着张让的踪迹。
在比拼中,郭照身上的文气越来越多,一招一式也越发凶狠。
很快祁黄便陷入下风,只能绝望的看着被文气缠绕的郭照。
郭照的每一丝增强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但那又如何?
强了就是强了,即使知道对方强在哪,祁黄也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
就在祁黄满身伤痕,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刻,突然一把短匕从自己的腹部穿出。
“什,什么?”
祁黄猛的吐了口血,艰难的扭过头去。
却见张让从一团黑雾中出现。
脸色还带着狠辣的笑容。
“积仇如火,睚眦必报。”
说话间,短匕被从祁黄的胸部拔除,直接刺向了他的喉咙。
甚至没让祁黄再多说一句话。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祁黄便已经人头落地。
许多人都在暗自咂舌。
今天的朝堂是杀疯了不成。
已经死了一名镇岳境,拿下了一名游墨境。
这可是在场绝大部分人都没达到的境界。
张让将带血的匕首收回绣内,阴冷的看向早早躲到安全角落的文武百官。
虽然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但此刻谁都不敢再小看这位突然出现的公公。
他太狠了。
稍微有点意见,都能被扣上逆反的帽子。
再加上又出来一个郭照。
若是现在没有永承天出面,根本没有谁能制裁张让的嚣张。
“那么诸位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听到这句话,许多人都抖了一下。
在他们看来,这是张让在给他们留遗言的机会呢。
“没,没有。”有人僵硬着表情回复道。
他还就不信了,张让今天还真要让这奉天殿血流成河不成?
“没有?”
张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当着陛下的面,你一句话都没有想说的?”
“那你这官还当的有什么意义。”
“明白,明白,我马上告老还乡。”
说罢,那人不顾旁人的眼神,就将头顶上的帽子仍在原地,整个人朝外跑去。
跑到中途,直接被两把长柄斧拦了下去。
张让阴冷的话语从他背后传来。
“不必了,这位大人,不如让杂家来送你一程。”
“啊?”
那人哭丧着脸,刚想转身,官兵手中的刀斧便直接落地。
一颗大好人头瞬间掉落到地面上。
此刻朝着殿上看去。
却见刘文此刻正趴在永承天怀里撒娇。
对刚刚的一幕,根本就是不管不顾的姿态。
“昏君,昏君啊!”
话还没说两句,又是一颗人头飞起。
永承天心中逐渐放松。
刺头已经被张让解决了,剩下的人恐怕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看来,张让是准备趁着今天世家发难的时机,彻底拿下整个朝堂。
“诸位大人没话说了?”
“有,有,有。”
张让这般姿态,哪还有人敢不说话。
但是张让很快便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有话说,你是对陛下有什么不满吗?”
“啊?”
根本就不给人解释的机会,张让直接挥手。
“给杂家拿下!”
“等等,等等!”
刚刚说话的人急了,“公公,公公我还有话要说。”
“哦?”张让摆出一副感兴趣的姿态。
“那个,能不能让我靠近点说?”
见对方那窘状的样子,张让挥了挥手,让官兵将人放了过来。
那人到了张让近前,没说什么废话,直接将一叠银票塞进了张让手里。
“嘿嘿,公公您看......”
张让惊讶的看了对方一眼。
难得今天朝堂上出现个有颜色的人。
不留痕迹的将银票塞进袖子里,张让轻咳两声。
“这位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是杂家不小心认错了人。”
“大人,您应该不会跟杂家一般计较吧?”
“不不不。”那人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哪里敢说什么意见。
“那好,杂家看这位大人也累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
在张让的示意下,官兵让开了身位。
那人傻傻的朝着奉天殿的殿门走去,似乎不敢相信张让居然如此简单就放过了自己。
他一步三回头,直到彻底踏出殿门,才如遇大赦般跑路。
见此模样,场上的文武百官脸色不禁黑了一分。
张让这死太监,是在跟他们要买命钱呢。
如今势必人强,如果不大出血一番,恐怕是走不出这奉天殿的。
很快,便又有人动摇了。
“公公,您看?”
又是一叠银票被塞入张让手中。
朝那人看去,居然还贵至二品骠骑将军。
这胆量还不如刚刚跟随祁黄高喊清君侧的前将军呢。
怕不是将军身份也来的不是那么正当。
不过张让在掂量了一番手中的银票重量之后,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这位大人也让个路?”
见第二个人离开,其他人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