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道使用了疾跑冲到余笙笙身边替她挡下了一击。
这一掌黄娇娇用了全力,陈有道只感觉一道巨劲从背后袭进体内,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拍碎了,不由得“哇”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如风筝般飞了出去。
“道哥!”
余笙笙大惊失色,她没想到陈有道竟然会为他挡下一击,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陈有道身子重重砸在地上,又连喷了两口鲜血,看到余笙笙没事向他跑来,眼中露出了欢喜之色。
“大师,我来晚了!”
看他傻呵呵的笑,余笙笙心里无比酸涩:“你是不是傻啊,都说了我罩着你,你跑出来干什么!”
“我皮糙肉厚,挨打也不会有事。”陈有道摆动了一下身子,安慰余笙笙。
黑龙那次他没能和余笙笙一起并肩作战,每次去医院看她都觉得十分愧疚,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小姑娘保护也太惭愧了。
这次也算了了他的心愿,就算只是挡攻击,他心里也高兴。
【鱼姐和小道子的感情我狠狠羡慕了,两个人真的有在为对方考虑!】
【突然感觉比起鱼姐和昇哥的爱情线,鱼姐和道哥的友情更好磕!】
【呜呜呜!道哥好样的,终于为我们男人争了口气!太热血了!】
“笨蛋。”余笙笙嗔怪他一声,心中怒火滔天,“我会为你报仇的!”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既然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那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
白无常悬浮在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从万鬼魔窟中跳出来的恶鬼已经将两人围得密不透风,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去死吧!”白无常像甩暗器一样对着两人甩出手里的哭丧棒,余笙笙握剑迎击。
砰!
一声巨响,剑与棒相撞!
“啊!”余笙笙咬紧后槽牙发力,硬生生斩断了白无常的哭丧棒!
兵乓!
断成两截的哭丧棒掉在地上,受了反噬的白无常身子再次倒飞出去。
“大人!”黄娇娇忙跳到半空接住他,两人一起撞在支撑柱上,直接把柱子撞断发生坍塌。
再次被打败,白无常的心态彻底崩了,对着恶鬼们大喊:“你们谁能杀了她,谁就能去投胎,上辈子的冤债一笔勾销!”
只要能杀了余笙笙,他在所不辞!
“冥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一道熟悉而又阴冷透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白无常身体僵住,想到了冥王那邪异的眼神,比豺狼虎豹还要恐怖凶猛,让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准备干架的恶鬼们听到这声音也都停了动作,身子竟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他们虽然忘掉了很多事,但这个残暴冷血、阴晴不定的男人却如烙印般被烙在了脑仁上,每当想起就忍不住心惊胆战。
余笙笙骇然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把陈有道挡在身后。
男人身穿鎏金黑色华服,长发用玉冠束在头顶,脸上戴着金色面具,散发着妖异的魅力。
【这谁呀?简直和我在游戏中捏得角色一模一样!】
【他不会是冥王吧!戴着面具都挡不住他的帅啊!】
【狂扇自己,千万不能三观跟着五官跑!】
白无常露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身,本就惨白的脸吓得发青,俯首叩拜:“参见冥王殿下!”
黄娇娇也赶紧跟着跪下:“参见冥王殿下!”
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她生不出半点外心,只有恐惧!
“白大人掌管万鬼魔窟辛苦了,怎能下跪拜我呢,应该是我下跪拜大人才对。”冥王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和鬼,特意在余笙笙身上停留了几秒,确定她没受伤后才松了口气。
白无常听到这话脸色大变,使劲磕头求饶:“大人恕罪,小的不该因为私事打开万鬼魔窟,求大人饶命!”
反话倒说的语气,浑身凛冽的杀气,这是冥王殿下生气的表现!
私自打开万鬼魔窟是重罪,他不求保住职位,只求保住性命!
冥王抬脚踩在白无常身上,脚底细细在他背上踩压,森冷的寒意连秋衣都挡不住,像条毒蛇缠住白无常让他喘不过气来。
“本王宽恕你的罪就是杀了你,但你又让本王饶你一命,你是在为难我吗?”
冥王脚底用力踩得白无常趴在地上,身上的阴邪之气更浓了。
“就算给我1千个胆子我也不敢为难大人!我认错,大人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白无常吓得像滩烂泥摊开,止不住哆嗦。
“那就罚你和你的属下进万鬼魔窟赎罪到死吧。”冥王轻描淡写就决定了白无常的结局。
想到要进入全是岩浆烈焰的鬼窟,白无常的脸彻底变成了青色,身上阴气溃散,哆嗦得不成样子但也不敢反驳。
“是。”
“把烂摊子收拾好就滚。”冥王踩着白无常缓步走向余笙笙,路两边的恶鬼吓得屁滚尿流逃回鬼窟。
与冥王比起来,鬼窟简直是温暖的家!
余笙笙盯着步步走来的男人,举起剑对准他的胸口:“你想干什么。”
“下属无礼冒犯了姑娘,我代他向你赔罪。”面具下的冥王声音带笑,优雅俯身迎上余笙笙的剑。
余笙笙任由剑尖没入他的胸口,冷声斥责:“身为鬼差如此嚣张跋扈,为了一点利益不惜放出万鬼为祸人间,可见你这个身为上司的冥王没有好好管教他们。”
“少做这些表面功夫,多去管管你的地府吧!”
“你说的对,我会改进。”冥王的声音依旧带笑,似乎感受不到胸口的剑。
余笙笙可不吃他这一套,望着他面具下欢喜的眼睛心里生出一股厌恶。
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妙啊!冥王还是个疯批!】
【主播说得对,这个冥王一看就性情暴戾,难怪把地府管的一塌糊涂!】
【是我的错觉吗?我总感觉冥王殿下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冥王捕捉到了余笙笙眼底的厌恶,原本飘然欢喜的心情猝不及防下坠。
余笙笙捏碎了手里的灵剑,拉着陈有道的手把他扶起来:“道哥,我们走。”
陈有道只觉被余笙笙拉着手如针扎般突然一痛,还以为是受伤的原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