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惇见大婶在关键的时刻反悔,气她没有契约精神:“你定金都收了,怎么能突然反悔呢!”
大婶从怀里掏出十张百元大钞扔在地上,满脸不屑:“钱还你,再不滚我就拿扫帚赶你们!”
“胖婶好样的!”
其他的村民为正义的胖婶鼓掌,跟着大骂余笙笙滚出去。
“毒女人,滚出去!”
“毒女人,滚出去!”
“毒女人,滚出去!”
面对同仇敌忾的怒容,余笙笙不怒反笑,蹲下一张张把钱捡起来递给沈惇。
“我不要!”沈少爷从来都是被捧着哪受过这种气,孩子气涨红了脸,恨不得把钱撕碎发泄怒气。
“你不要我要了哈。”余笙笙把钱装进口袋。
不管再生气都不能扔钱。
【哈哈哈,别人扔地上的钱还捡,她这算什么富二代啊!】
【前几天不是有视频流出,余笙笙根本不是真正的富二代,她就是某个老板包养的小三!】
【原来是小三啊,难怪人品这么差!】
余笙笙对义愤填膺的村民们挥挥手:“好了,不用再送了,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余笙笙的话让村民们更气了,扔起来了烂菜叶子。
“谁送你了,不要脸!”
“快滚!”
慧吟和陈有道挡走在余笙笙身后为她挡去绝大多数的攻击。
沈惇郁闷看着仍笑眯眯的余笙笙。
这女人的变化还真是不小,以前可是一点就炸脾气,现在这么能容忍了。
“我们去哪啊?”沈惇忍不住问。
余笙笙抬手指向上河村后山的一座荒废破庙。
“去那里凑合一下吧,能把整个村子收进眼底,还能看到青河的情况。”
沈惇虽然不情愿,但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一行人爬上后山,俯瞰着上河村的村民热热闹闹准备晚上的宴席,肚子都饿得咕噜噜叫。
又到饭点了。
沈惇翻开行李箱拿出吃的,无奈道:“先垫吧垫吧,回去了我再请你们吃好的。”
“不吃。”余笙笙耳朵微动,敏锐捕捉到山林深处有动物在跑。
“道哥,这山里有野鸡,我们去打点野味来烧烤吧。”
无肉不欢的陈有道举双手同意。
余笙笙让沈惇在他们打猎的时候挖泥巴垒个炉子。
沈大少爷虽然不愿意,但想到已经沦落到住露着半边天的破庙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乖乖去挖泥巴。
余笙笙和陈有道钻入山林,手里掂着两块大小匀称的石子。
她耳朵好使,听到声音后就能推断出动物所在的位置,手起石飞。
嗖!
石子飞出残影,穿过层层障碍准确无误打在密林中的小动物身上。
余笙笙气定神闲收手:“位置在正东方向15米外,应该被打死了,你去捡吧。”
陈有道觉得余笙笙是在逗他。
先不说他们周围都是树和草,正常人怎么可能把石头扔出15米砸死一只小动物啊。
“大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余笙笙凉凉扫了他一眼,陈有道立刻闭嘴,拨开杂草往她说的地方走。
大约在15米的位置,果然有一只死得不能再死的野兔子,右脑壳上多了个血洞。
陈有道目瞪口呆,再次被余笙笙的实力震惊。
他捡起兔子屁颠屁颠回到余笙笙身边,不再质疑她,指哪捡哪。
直到陈有道提了四只小野兔一只小野鸡的时候,余笙笙才收手,满载而归往回走。
沈惇已经垒好了长方形的烤炉,专心玩着剩下的泥巴,开心得像个一百八十斤的孩子!
“嚯,你们猎的真不少!”
沈惇甩着手感叹。
“都是大师的功劳。”陈有道乐呵呵拿出水果刀,到庙前的小溪里拔毛剥皮。
慧吟闻着血腥味想吐,敲着电子木鱼直呼佛祖原谅。
“陈有道,你今日杀了生,回家要敲十万下木鱼才能抵消,不然会下地狱的!”
陈有道利落刨开兔子的胸膛掏出内脏:“我才不敲呢,等会给你表演个一口一只兔!”
“夯货!”
慧吟气得骂他,不忍心看下去,恨铁不成钢去啃面包片。
陈有道处理好了肉,偷偷摸摸走小道绕进村子。
他趁村民们都在为了晚上的宴席忙活,拿了烧烤调料和羊肉留下了钱就溜。
沈惇砍了两棵竹子削成竹签,把肉块均匀串成串放在铺了层炭火的烤炉上。
三个人从中午忙活到了下午,山里降温凉风徐徐,围在炉边吃烧烤再好不过了。
沈惇垂涎欲滴看着烤得滋滋冒油的小鸡腿,刚要拿起来吃就被陈有道拦下。
“先别着急,看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陈有道从背后掏出一包小饼和蘸料。
“教你们传说中的一线天吃法,先把小饼对折再蘸酱料,然后把肉撸下来卷好!”
陈有道撸了两串兔子肉包在小饼里,咬下去满嘴流油。
他大口嚼着肉,说话含糊不清:“好吃,要是能再来根葱就好了!”
余笙笙和沈惇按照他说的方法吃,美味加倍,好吃又管饱。
山脚下的宴席也开始了,听着两拨人的欢声笑语,慧吟吸着老坛酸菜面只觉得吵闹无比。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等等……这泡面怎么有股脚臭味啊!
上河村的宴席一直吃到了十一点多,云欢颜坐在最高位上感受着村民的追捧,没喝酒就飘飘然了。
经纪人刚才给她传来了后台数据。
她踩着余笙笙成功涨粉到十万,话题热度稳居热搜榜第一!
云欢颜乐开了花,心里盘算着多踩余笙笙几次,就能彻底把她踩进泥里了!
后山。
夜色如墨一般浓稠,伸手不见五指,没了山底的欢笑声山林里越发诡异可怕。
吃饱喝足的余笙笙感受着乾坤定斗盘前所未有的躁动,眉宇间多了几分化不开的郁结。
“今晚肯定会出事,我们轮流守夜,一旦发现不对劲就立刻叫醒其他人。”
陈有道鲜少见余笙笙面色凝重,不由得感觉后背发凉:“大师,你算到河里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余笙笙摇摇头:“太模糊了没算到,整件事情的开始怕是因两百年前的李县令而起。”
“河底下究竟有什么,只能等他出来后才知道了。”
余笙笙的担忧影响了所有人的情绪。
大家商议了一下,沈惇和慧吟一组,余笙笙和陈有道一组,每组守两个小时。
等余笙笙和陈有道第二次守夜时,陈有道不好意思钻进树丛里方便,余笙笙看着跳跃的火星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余笙笙打了个激灵,皱眉看向山村的方向。
来了!
“啊!啊!啊!”
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静谧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