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天万利咬定了不肯放人，一定要保住甘露的社会身份，不然哪有这么多事。
不过明知道甘露当前的状况不适合出现在犯罪现场，天万利这次还依旧派他来带走宫野明美的尸体，背后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琴酒当初主动提出可以把宫野明美的尸体交给天万利，一方面是想起了天万利曾表示过他对宫野明美“味道”的兴趣，另一方面也是想让雪莉在得知她姐姐连全尸都没有留下后更加痛苦。
可天万利提前向Boss申请对宫野明美使用APTX-4869是琴酒没预料到的。
要是天万利的食人癖犯了，是不会让宫野明美服用毒药，有毒的肉吃下去只会令天万利自己也中毒，因此他这次要走宫野明美的尸体绝非是食用，而是为了研究。
为什么天万利要研究服用了APTX-4869的尸体？琴酒不解。
组织里面分明已经有了相关的研究资料，天万利何必多此一举？
当然琴酒也知道组织里有些资料是需要权限才能查阅的，但这也说明天万利没有查看APTX-4869资料的许可，这个推测有些意外，却有很大的可能。
在他带天万利去雪莉所在的实验室时，天万利就提过想要一颗APTX-4869的想法，只是当时的琴酒没有理会。
结合现在天万利专程给Boss打申请的举动，琴酒不难看出天万利对APTX-4869的执着。
为什么天万利会对APTX-4869这么感兴趣？
琴酒断定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在离开仓库上了保时捷后，他便让伏特加开车，自己给天万利拨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琴酒确认了电话那头是天万利的声音后，就直接冷声质问道：“为什么要让宫野明美服用APTX-4869？”
天万利没有回答，而是平静地反问道：“你对APTX-4869了解多少？”
琴酒凝眸，沉吟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认知：“它是雪莉最近开发出的毒药，而且无法从服药死亡的尸体上检验出毒素。”
“这么说确实也对。”天万利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望：“可惜我还以为你会知道更多呢。”
琴酒的面色有些不愉，他已是组织高层之一，听天万利的话，关于APTX-4869背后居然还有他所不清楚的事。
“你又知道多少？”琴酒狐疑，天万利进入组织仅有三年，就算天万利是研究组的人，没道理对方知道的比他还多。
“嗯……例如我知道APTX-4869这个名字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了？”天万利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琴酒微微皱眉，据他所知雪莉也就十七八岁，不可能刚出生就研发APTX-4869，那就是说组织对于APTX-4869的研究早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了。
什么药物的研究难度需要组织研究如此久才能研发出来？
“APTX-4869的药效到底是什么？它不是简单的毒药吧。”琴酒沉声问道。
“实际上目前的APTX-4869还是个未完成品，它是某一药物研究最后产生出的附属品，只是意外发现它很适合当做毒药来使用，因为它无法检测出毒素，也就查不出非正常的死亡原因。”天万利看起来很爽快地为琴酒答疑解惑。
“APTX-4869早在十几年前就被研发出来了，不过当时发生了一场大火，大部分研究资料被烧毁，APTX-4869的制作资料也是，组织这些年一直在还原当年的研究，而APTX-4869是距离那个药物最接近的产物。”
天万利简洁明了地讲述了一下APTX-4869的历史：“这就是我大致拼凑出来的关于APTX-4869的情报，不一定准确，你可以自己去调查真相。”
琴酒“嘁”了一声，冷声道：“私自调查然后被组织清算？”
“看来你也清楚你自己是不被允许知道某些事的。”天万利意味深长道。
琴酒默不作声，一脸冷漠，没有因天万利的话而动容分毫。
他也是一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早就明白了地位与权限的相应的关系，在琴酒看来，更多是自己的地位还不够高的缘故。
“那你就被允许了？”琴酒冷声反问道。
天万利之前要是被允许接触APTX-4869的资料，就不会想着从他这里下手了。
“现在允许了。”天万利满不在乎道，语气中听起来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感谢Ice和草莓慕斯两个人的接连背叛，Boss逐渐对雪莉失去信任了，也终于松口让我接触APTX-4869的资料了。”
“一开始还想着两头下注，半点都不放心我接触组织已有的研究，只给了我一颗当初的APTX-4869，也不知道药效过没过期，就想让我依据零碎的资料重走一遍雪莉的研究……”天万利嗤笑了一声。
若非Boss对他防范得这么紧，对他的立场和研究能力观望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何必到现在才逐渐接触到APTX-4869。
也就是他原有的知识体系与APTX-4869的研究原理有一些差异，没有掌握更详细资料的他无法复刻这个世界的柯学，不然他可没这耐心。
琴酒自动过滤掉天万利对Boss的抱怨，又想到了一个重点：“为什么是宫野明美？”
“嗯？”天万利像是有些疑惑，随即又恍然道：“因为我想看看APTX-4869的研发会不会基因影响。”
“忘了跟你说了，APTX-4869最初的研发者就是她们姐妹的父母，有些研究员在研究中说不定会使用上自己的生物信息。”天万利解释的很随意：“而且谁让她恰好落到你的手上了呢，你身上又带有APTX-4869，刚好能直接喂药送我实验室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