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因为金木零是先指出辻村公江为犯人,再给出相关的线索推理,服部平次很快理解并接受了,还顺势推理出了辻村公江邀请侦探来家里的原因:“犯人就是想利用:不会有人刻意把侦探请入密室,在他眼前实施杀人的逻辑漏洞,来完成这起心理上认定的密室杀人!”
辻村公江的面色霎时铁青一片,片刻又收敛起。
“哼,你们所说的那些都不过是无据猜测罢了。”辻村公江抿了下嘴唇,神色冰冷,面对金木零的推理选择继续负隅顽抗:“虽然说我先生的确更喜欢听古典音乐,但偶尔也是会听一下歌剧,而且书桌上的那些书也说明不了什么吧?也许他就是突然那样放了。”
虽说辻村公江是在以另一种思路解释歌剧与书的事情,但她的态度分明是在说“有种就拿出证据来”。
“确实这些都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最关键的要有证据。”服部平次附和了辻村公江一句,即使辻村公江的那反应已经隐隐透露出金木零的推理并没错,可真要把人定罪还需证据支撑。
“金木先生,你推理是辻村夫人当着我们的面实施杀人。”服部平次双手插兜向金木零质询道:“可是辻村夫人在当时并没有做出任何要拿毒针的举动。”
“钥匙圈。”金木零戴着手套的手拿起了死者身上的那副钥匙,手指在椭圆形钥匙吊坠上微微用力,那吊坠便分为两半,露出了里面的空心:“辻村夫人的钥匙圈与被害人身上的可是同个款式的。”
“那么辻村夫人的钥匙圈也可以打开!”服部平次恍然大喊。
毛利小五郎旁观了全过程,直接说出推理结论他大多无法理解,可金木零都把线索推理一步步讲解出来了,辻村公江也不再反驳,他哪还看不出当前的局面。
“咳。”毛利小五郎正起脸严肃地走到辻村公江的面前,伸出手向辻村公江索要道:“那么久请让我们看看你的钥匙圈吧,辻村夫人。”
辻村公江面无表情,没有动作,毛利小五郎迟疑了一下,干脆直接动手,从她包里拿出了她的那副钥匙。
毛利小五郎打开了钥匙上的吊坠,里面正好有一处一看就不同寻常的凹槽。
“看来这就是用来装毒针的凹槽了。”安室透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书房,悄然无声地凑了两人身边:“将毒针放在钥匙圈内,能够在进入房间后快速取出毒针杀人。”
尽管安室透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画面,但根据其他人的话他已经把事情经过还原的七七八八,多年的组织任务经验也令他一眼就看出了辻村公江的杀人手法。
“看来这副钥匙圈就是证明辻村夫人是凶手的决定性证据了。”服部平次下意识接过话说道:“如果钥匙圈内存放过毒针的话,就会有毒药残留的痕迹,只要和被害人身上的毒素作对比检测,那么辻村夫人你……”
服部平次的话还没有说完,辻村公江便重重吐了口气,坦白认罪了:“人是我杀的。”
辻村公江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很是坦然地面对众人,却不肯说出自己的杀人动机。
看着犯人直接认罪了,服部平次就失去了兴趣,他向来更享受推理的过程,对于结果……
服部平次脸上立即浮现出懊恼的神情:事件的真相都被金木零推理出来了,他几乎没有多少参与度!
服部平次刚把这起案件视作一场推理比赛,万万没想到他才起跑了一段路,另一人就直接冲刺到了终点,这巨大的差距令服部平次咬牙切齿,同时也倍感无力。
尤其是他在最初可是把这起案件当做密室来调查的,可真相告诉他这实际上却并不是密室,所以说他的推理从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可恶!服部平次就是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金木零的推理能力超出了他一大截。
“没想到金木先生的推理水平这么厉害。”服部平次走到金木零身前,一脸认真地开口道:“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
听到服部平次的称赞金木零的内心复杂了一瞬,因为这次事件的真相准确的来说并不完全是靠他的推理能力破解的,旋即他又听到服部平次的后一句话,为这位高中生侦探对事件的认知感到些许微妙。
他是知道青少年多少会存在一些好胜心之类的,力求关注不愿自己比别人差,服部平次作为一名高中生侦探在破案时会看重输赢也很正常,只不过这种认知倒是是有所偏差的。
如果他是诸伏景光,这时候他会好好教导纠正一下服部平次这个观念,可他是金木零,是甘露,他不应该有这样的行为,况且安室透还在一旁。
安室透不能在金木零身上看到诸伏景光的影子,在波本的眼中甘露只能是个恶人。
“输?”金木零漫不经心抬眸看了服部平次一眼:“你把这起案件当作推理比赛了吗?”
没等服部平次回答,金木零就继续说着:“太过注重输赢的话可是会失去冷静的。”
金木零平淡地用着教导的口吻对服部平次说着,眼睛却不经意看向金木零:“一不留神你就会顺着犯人故意留下的线索掉进陷阱里……”
“说不定你也就会跟着死者一起丧命了。”金木零不以为然地轻笑了声:“你说是吗,安室先生?”
安室透眨了眨紫灰色的眸子,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确实,金木先生说的很有道理。”
服部平次看了看两人,莫名感觉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噼里啪啦得作响,又好似只是他的幻觉。
不过金木零说的话虽说听起来有些直白了些,但也有道理。
服部平次哂然一笑:“你说的对。”
“我就是太过在意输赢了,才会不够冷静。”服部平次尽管在行为表现上有点自大,但并非傲慢,他当即就承认了自己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