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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一报还一报(1 / 1)


当年公公杜应忠死在梅家,薛如花狠心宰了梅家一刀。

她用从梅家那宰来的钱,又开了一口新窑,用瓦盖房子的人家是一天比一天多,她是赚的盆满钵满。

随着时代的车轮滚向前,人们渐渐不用瓦片盖房了。有钱便建现代化的楼房,没钱就等着有钱再建。

看着用瓦盖房的人是越来越少,只是在盖厨房和捡漏的时候要点来添。思前想后薛如花便把所请的师傅和工人都辞退了。只留一口小窑和丈夫两个人做,用她的话说赚些小钱来混生活。没想到报应来了。

前一段时间来了一个闲汉,主动帮薛如花煮饭,挑水和打杂,在需要踩瓦泥时还主动来帮牵牛踩瓦泥。最难得的是晚上闲汉还留下来帮看守瓦厂,让薛如花夫妻放心地回家去睡大觉。

闲汉一分工钱都不取,只求一日三餐吃个饱饭,晚上有一杯酒来喝。得了个便宜不要工资的工人,薛如花笑憨了。

早起做瓦的用水没了,闲汉便下溪沟里去打水。一个小时后都不见闲汉挑水上瓦厂来,薛如花便对杜作之说:“老公,梁叔下溪里挑水,这么久都不见上来,你不去看看?”

“行,那我去看看!”杜作之放下手中的活不做了去溪里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一大跳,闲汉早已扑在水里死了。

“老婆不好了,梁叔死在溪里了!”看着闲汉死在水里了,杜作之忙跑回瓦厂说。

“怎么死在水里了?!”听丈夫说闲汉死在水里了,薛如花忙着问:“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杜作之说,薛如花不相信,放下活不做就跑去看,闲汉果真死在齐胸深的水塘里了。

“完了,完了!”薛如花呢喃道,跟后的杜作之提议说:“趁没人看见,拖他去哪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吃枪子呀?”

“那怎么办?”

“这还不好办,就说我们不认识他,自己跌水死的呗!”恢复了的薛如花说,跟着问:“你认老头吗?”

“他不是说自己是楠木村梁家的吗,因为儿媳厉害才出来的!”

“你这么一讲,我记起来了。还站着干什么,去楠木村讲给他的家人听呀?”

“他的家人来了,不要钱呀?”想起自己的父亲死在梅家,媳妇宰人家一笔钱。杜作之提醒说。

一听丈夫提要钱,薛如花想起在公公的问题上宰了梅家一刀,她一时也无语了。

细细一想死的可是一个大活人啊,怎么可以视而不见?万一有人说是自己夫妻谋杀的,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呀?

不如现在就去讲给人家听,自己死也不承认用过闲汉,说不定可以躲过一劫呢!

“要什么钱,我们不认得讲不认识他嘛,死在溪里关我们什么事?!”薛如花说,看杜作之还愣便命令道:“还等什么,快去呀?”

杜作之这才洗手去了楠木村,真是冤家路窄,令薛如花没想到的是闲汉竟是梅家大孙女的公公。

林大平和草根在楠木村下班车,正要进村里去。一对年轻夫妻领着十多个小青年疾步而来,他便问:“老二,梅萍,你们这是去哪?”

“苦竹坪!”老二和梅萍是林大平的小舅子和小舅娘。说:“老爸死在竹苦杜作之的瓦厂了,我们去打人命!”

“怎么就死在苦竹的瓦厂了?”林大平惊问。

“姓杜的给人来传话,早起下溪里去要水,便见老爸死在水里了,分明是他们夫妻害死的!”老二夫妻当然不敢把分父亲出来,父亲去杜作之瓦厂蹭吃蹭喝的事讲出来了。指着草根问:“姐夫,他就是你说的先生吧?”

“对,就是兰先生,我同学!”林大平的话一停,老二便说了:“姐夫,那你带兰先生回家里去,建房的事等我们回来再讲!”

“不用我去一个?”因为是岳父老子,林大平问。老二不答反问:“你去了,谁来陪兰先生?”

“行,那我们就先回家里了!”听草根说杜作之老婆就是同学薛如花,林大平转身追来对小舅子夫妻说:“杜作之老婆人称辣火啵,你们小心点!”

“不怕!”梅萍咬牙切齿说:“当年奶奶的寿宴上宰了我们家,今天犯在我的手上了,再辣火我也要她不死脱几层皮!”

“这样讲,我就放心了!”林大平带着草根回梁家了,老二夫妻带着十多个人去了苦竹坪

苦竹坪离楠木村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所以一行十多个人很快就到苦竹坪了。

杜作之的瓦厂设在村西头,有条机耕路直通瓦厂。领头到瓦厂见到杜作之夫妻,老二便问了:“姓杜的,我爸呢?”

“我们不敢动,还在溪沟里呢!”杜作之去楠木村了,怕梁家人打他不敢进家,讲给村上一个认识的人听,便先回来了。

小溪沟是苦竹河的一条支流,在瓦厂的右下面。老二夫妻下溪里见到死在水塘里的闲汉,便放声大哭了。尤其是梅萍唱歌似地哭:“爸哎,你死得好惨呀!是不是有人把你推下水,害死你了?!”

“我们没推他,是他自己跌溪里死的!”一听闲汉的儿媳怀疑是人为害死的,杜作之便急了。用夫妻俩商量好的话说:“早起我下溪里便看见死在这了,好心给人去讲你们听,可不能好心无好报呀!”

“好心,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心里不有鬼会特意去讲我们听?”梅萍说完又是呼天抢地大哭起来:“爸呀,你死得好惨呀……”

九十月以后的南方,天气还十分热炎。虽然太阳有点偏西了,因为小溪边的树木都被杜作之砍光了,因此太阳直射在人身上还是很晒的。

“大嫂,事情不出已经出了。太阳这么晒,要不上来厂里喝杯清茶吧?!”看见梅萍满头满脸是汗,就连布衫也汗湿了,还可以见到衫里的纹胸,薛如花说。

“谁是你大嫂,害死了我公公,还想害死我们呀?!”梅萍喷着问,气势咄咄逼人。

“讲我们不认识老人,没做瓦的水了,下溪里挑水便见死在塘里了怎么就不信呢?”薛如花摊开双手说,拒不承认闲汉帮她的工。

“不认识老人?”梅婷冷哼一声说:“你不认我,我可认识你呢!我娘家是里面村的,姓梅,要不要我叫娘家人来做证明,天天用我公公的工,只给吃饭吃不给工钱?”

“你是里面村的,姓梅?”一听对方说她是里面村的姓梅,薛如花连忙问。

“怎么富得流油多忘事了,当年我奶奶的寿宴上宰我们家的事忘啦?”看见薛如花软下来了,梅萍加一硾子说:“今天犯在老娘的手上,你不死,老娘也要剥你几层皮!”

“我要报警!”听对方说自己是梅家的大孙女,薛如花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说。

“报吧,警察来了,我不但要钱,还要把你们送进牢房去!”梅萍说,给人去村委打电话报警,一个多小时镇上的民警便开车来了。

警察来了经过查证闲汉是溺水而死的,薛如花马上露出笑脸说:“这下相信了吧,我们怎么可能害人呢。马上抬你们的人走,别误我们做事!”

“抬我们的人走,当年你公公死在我家,要我们那么多钱……”梅萍的话还没说完,薛如花便打断了:“当年是在家里,这是在野外关我们什么事?”

“你请我公公的工,就关你的事了!”

“谁能证明?”

山村虽然闲塞,但传递消息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城镇慢。就在警察来的时候三村四寨就有人跟来看了,而且是越来越多。自然包括梅家人和亲戚了。

薛如花的话一停,就有梅家人和他们的亲戚举手说可证明了。

“你要多少钱?”有人证明薛如花不得软下来问,梅萍说:“三万块,少一分都不能!”

“是狮子变的呀,当年我才要你们一千多块,你开口就是三万?!”薛如花不甘心问。

“早晚物价不同,你做初一,怪不得我做十五宰死你了!”

“警察同志,你们帮说一句公道话呀!”对方咬死要三万块钱,薛如花不得不求助于警察了。

“给她吧,既然你们已经形成顧佣关系了!讲到法院去恐怕不止这个数呢!”一个警察说。

薛如花不相信这个警察的话,借着去青龙镇上信用社取钱的机会。去司法所咨询,镇司法所的所长告诉她:按照现在的法律,既然形成了顧佣关系,死了人没个三五万以上了不得此事!

听司法所长这样说,薛如花忙去信用社把做瓦存下的三万块钱全部取了,拿回给等在瓦厂的梅萍。真是一报还一报!

梅萍拿钱了,吩咐去的小青年把公公的尸体抬回楠木,请草根择地安葬。因为孝年不能建房子,所以满三早草根就和林大平走了。

林大平回木龙芭芒山,草根则四处游医和看风水。直到天冷需要添加衣服了他才回家,没想到一直没联系的苏宏业找到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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