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用生命也要救的人!”毕舍遮说完这句话就将王伟军的脑花吸食了出来,白白的液体从那根舌头直达它的胃部,它露出满意的笑容“‘人’就是这么的贪婪和自私。”
王伟军在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下,看到毕舍遮摘下了青面獠牙的面具,原本村长的脸柔和在了一起,然后形成了另一张脸,那张脸赫然是陆人甲的!
但又突然变换成了王花的!
最后变成了他自己的!
天边升起了鱼肚白,远处似乎有大巴的鸣笛声。
王伟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
毕舍遮戴上自己的面具,只有面具才是它自己的。
面具下的脸千变万化,不过都是那些贪婪自私之人!
真相究竟如何呢?
“终于可以走了!”太阳升起,希冀的阳光打在三个人的脸上,林槐率先走了出去,脚都蹲麻了,她差点没站稳。
房梦和郑智对视一眼也走了出来,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躲在灌木丛里就可以平安完成故事吗?
他们三个人朝着村口跑去。
“这便是那棵百年槐树吗?”房梦停下来抬头往上看,一双双铁青色的脚从红色的裹布中裸露出来,她大惊失色。
“赶紧走吧!”郑智在前面催促道。
房梦应了一声跟了上去,在这白天看见这一幕她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如果是在晚上,怎么样也会被吓死吧。
神龛里毕舍遮的四只眼睛诡异的转动了一下。
“这?”郑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远处的溪流“为什么我们可以看见溪流?!”
那条小溪的源头不知是在何处,而且令人觉得诡异的地方是这条小溪居然是倒流的!
溪水也不是正常的颜色,而是鲜血!
“就好像…”郑智想了想。
“就好像源头的地方有血灌进了这条溪流!”林槐补充道,能把一条溪流染红,他们根本不敢想象源头究竟有多少尸体。
他们继续朝着村口出发,林槐忐忑的问道“可能我们要去的村口也许就是南边村口了吧?”
郑智凝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还没走到村口就听到了女人喘息的声音,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毕竟这种声音出现在灵异游戏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和谐。
他们蹑手蹑脚的上了车才敢放松下来朝着那块无字碑看过去。
司机阴沉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像个上帝一般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他们看向那边,这才看清楚无字碑的形状,活脱脱的就像是女人的下半身,但他们没有那个心思去关心无字碑为何会是这个形状,因为无字碑下的情形让他们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女人浑身都是鲜血,即使地上的人已经没有气了,但她还在不停的往男人的身上砸去,她歪了歪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地上的一摊肉泥,林槐他们肯定会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好人。
王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的毛骨悚然。
“这?!”房梦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有人如此残忍。
王花扔掉手中的石头,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这边走来,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是他先对我图谋不轨的!”王花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可是真相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那个人已经死了,谁又知道真相是什么呢?!
大巴车发动了…
林槐看向窗外逐渐模糊的景象,陷入了沉睡。
那块像女人下半身形状的无字碑在大巴车消失之后逐渐的显现出了鲜红色的字迹,狰狞可怖。
“我们对人性最大的误会就是以为只要是人都会有点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