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再拔头筹,九百七十一分,比第一次考试还多四分。
七班那个还是第二名,但上次差着陈亮一百一十二分,这次差到了一百二十三分。
总的来说,全体学员的成绩有所提升,上次的平均分是六百七十一分,这次提高到了六百八十八分。
可喜的是陈亮负责的三个困难户。
向宇飞提升了五十二名,曾桂林提升了四十四名,双双进入前一百名。
突飞猛进的是际秀娟,上次是倒数,这次不仅达到平均线,还把名次提升到一百六十五。
一班的成绩也是最好,平均成绩八百二十二分,全体学员都超过了平均线。
一班受到了临时教务组的公开表扬。
又到了休息日。
这次陈亮没有出门,上午在宿舍睡大觉,下午还要担任救生员的角色。
昨晚他溜到韦立那里,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夜,直到韦立瘫成了一堆泥。
下午两点,游泳池开放。
陈亮穿着泳衣泳裤,戴着一顶草帽,一付墨镜,肩上挎一水壶,披着长毛巾,胸前还挂着望远镜,悠哉悠哉的来到游泳池。
党校的游泳池不是比赛用的,面积很大,长八十米,宽五十米,足足有四千平方米。
学校要求,每次值班的救生员不能少于八个。游泳池的四角各一个,两条长边各两个。
长脚椅高两米多,紧挨着游泳池边。
陈亮先在水里泡一回,再上岸爬到高脚椅上,靠着椅背眯起了双眼。
太阳很猛,幸好有大伞,太阳晒不到陈亮。
另一张高脚椅上没人,姚兵这家伙又迟到了。
游泳的人已经陆续进来。
除了学员,还有党校的教职员工及其家属,不一会就达到了上百人。
陈亮打起精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憨懈怠。
姚兵匆匆跑来,急急忙忙的爬上高脚椅,“对不起,睡过头了,睡过头了。”
姚兵扔过一包华子烟,一个打火机。
陈亮用草帽接住,先拿香烟在鼻子上闻了闻,再拿出一根,点上火吸起来。
陈亮也不还香烟和打火机,而是放进长脚椅下面一个固定的盒子里。
“老姚,坦白交代吧,昨晚去哪儿混了?”
“我?我出去混,我能跟你比吗。哪儿都没去,就在图书馆待到十二点。”
“哼,跟我装。老姚你信不信,我凭你给我的香烟,我就能分析出昨晚你去了哪儿。”
“哦,这我还不信了,难道你陈亮是福尔摩斯第二。”
陈亮说道:“你扔来的这包华子烟上,有一种进口香水,什么牌子我不知道。但据我所知,全校师生只有一个人用这个香水,那就是韦立教授。”
“等等,你怎么知道只有韦立教授用这种香水?”
“因为韦立教授给咱们上第一节课时,我就闻到了这种香水,沁人心脾,独一无二。”
姚兵笑道:“照你这么说,这包华子烟是韦立教授送给我的,我昨晚与韦立教授在一起?”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想得美。你这样档次的品种,韦立教授是看不上的。”
姚兵无奈的点头承认,“是啊,是啊,我他娘的就是癞蛤蟆。”
陈亮继续分析,“问题是韦立教授不抽华子烟,据她对别人说,她只抽一种北京产的女士细支烟。所以你这包华子烟,绝对不可能是韦立教授的。”
“算你说对了,请继续。”
“咱们这些女学员,有会吸烟的,也有会喷香水的。但是,同时会吸烟和喷香水,而且吸华子烟和喷进口香水的,可以说几乎没有。”
“陈亮,你分析得非常到位。”
“只剩下教职员工。据我的观察,与韦立教授有交往的,而且关系相对不错的,就只有咱们班的指导员李娜。姚兵,这包华子烟的原主人就是李娜。昨天晚上,你与李娜在一起。”
姚兵傻傻的看着陈亮,久久说不出话来。
“陈,陈亮,你神啊。”
陈亮得意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姚兵,拿起望远镜,开始履行救生员的职责。
姚兵却怕陈亮把他的秘密说出去。
“陈亮,请一定保密啊。”
陈亮只嗯了一声。
姚兵讨好陈亮,“对了,想不想知道韦立教授的个人简历?不是我搞到的,是李娜告诉我的。”
陈亮还是不接话。
“韦立教授,今年三十七岁,婚姻状态离异。有一个女儿,今年八岁。她出身于革命家庭,父亲是开国、中将,官至大军区司令,所以韦立教授是标准的官二、代。”
“韦立教授有兄弟姐妹七个,她排行老幺。韦立教授是著名的游泳运动员,入选过国家队,拿过奥运会银牌、世锦赛亚军、亚运会冠军、全运会冠军,等等。”
“二十五岁时退役。当年拒绝保送大学,参加高考获得高分,并开启留学之旅。在美国获得一个博士学位、两个硕士学位,六年以后回国。先任教于北京、大学,三年前进入中央、党校,任经济学教授直到现在。”
陈亮一边听着姚兵的介绍,一边拿着望远镜,在游泳池是寻找韦立。
找到了,韦立好像知道陈亮在看她,她冲着陈亮所在的方向挥手。
过了一会,韦立去了浅水区,教几个女学员学习游泳。
陈亮的眼睛跟着韦立。
那身材,他娘的简直太美了。
这时,深水区那边一阵噪动,有人高喊救命。
陈亮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已跳入水中,迅速的朝深水区游去。
不会游泳掉入深水区的人,正是一班支部书记黄郦。
三四个人救起黄郦时,黄郦已喝了不少水,昏迷不醒。
陈亮抱着黄郦上岸,把她搁在泳池岸边,“谁懂急救?谁懂急救啊?”
没人回答,都在摇头。
韦立跑过来,“你们都愣着干么,快点急救啊。”
陈亮两手一摊,“都没学过。教授,你会吗?”
韦立也是摇头,反问道:“你会吗?”
陈亮道:“我会是会一点的,但是。”
韦立伸手推了陈亮一把,“但是什么,救人要紧。”
陈亮苦笑道:“我是男的,她是女的,不方便啊。”
韦立斥道:“你傻啊。你再不动手,黄郦就要没命了。”
大家也都纷纷催促陈亮救人要紧。
陈亮动作熟练,又是双手按胸,又是人工呼吸,绝对的规范和标准。
原来,陈亮在读大学时,受过这方面的近似专业的训练。
陈亮没对别人说,他还有这方面的证书。
没过一会,只听哇的一声,黄郦醒了,嘴里直往外冒水。
陈亮坐到地上,将黄郦的身体抱过来,趴在自己的双腿上,胸脯压着他的双膝。
陈亮一只手托着黄郦的胸部,一只手在她屁股上轻拍。
黄郦肚子里的水,就这样被陈亮给倒了出来。
可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人群挤进来,冲着陈亮吼道:“混蛋,你在干什么?”
来人正是黄郦的老公许仲华。
许仲华几乎每天都来党校,给黄郦送好吃的,也三天两头接黄郦回家,大家都认识他了。
有人告诉许仲华,黄郦溺水被救,陈亮正在帮她。
许仲华却不管实际情况,反而更加怒火中烧,伸出一脚去踹陈亮,“混蛋,放开我老婆。”
陈亮苦笑着放开黄郦,自己慢慢的站起身来,“好了,许副部长,你老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