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民救星!?
聂竹雨可不敢当,这帽子一戴,感觉脑袋都要压扁,却也没有打断中年男人说话。
中年男人没有注意到聂竹雨眼中一闪而过讥讽的暗光。
愁容满面的自顾自说着,嘴角不知不觉带着一丝苦涩的弧度制。
眼中的焦愁盖都盖不住。
“要是没成功,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找谁也没用。”
“说不定最后这些设备也只有放这里吃会,朽烂的”
“所以放心大胆的做吧!我们是不会追究的,人命重要一些!”
他说的这些话,确实是事实,也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人之所以称为人,是因为有制度和道德约束。
当制度和道德崩坏,这些问题最后都不会成为问题,只是空谈罢了!
人也不会是人。
中年人飘絮的思想乱飞,聂竹雨从懒得管她走没走神。
见男人说了她想听的话,微微站直身体。
“OK!”抽出袖口的录音笔,在众人面前比划,“证据已经到手了啊!你们到时候反悔找我嚎嚎,我可不认啊!”聂竹雨也是有二把手准备的人。
不过还是开口再次强调了一下。
顺带补充了一下杀丧尸的缘由。
即便没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如果我们进入B栋,遇到这些丧尸的攻击,肯定是直接把他们杀了的,与其如行尸走肉般攻击人类,还不如我送它早登极乐。”
“反正都没救了!早晚都得杀,不过是分被我杀,还是被它杀罢了。”
众人已经半点不觉得惊奇了,就算聂竹雨现在掏出一辆坦克也觉得是她能干的出来的事。
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啊!
中年男人也是没想到,这人年纪小,但做事很周全。
接应的老人抿嘴半晌,摩挲着中指上的戒指,目光闪闪。
最后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声,并且说出的缘由。
“要是能不杀,还是别杀的好!”
“因为会加强其他感染者的攻击性。”
“没错!”衬衫男浅浅的附和。
聂竹雨食指轻敲肩膀,眼神淡漠,语气清浅,没有给出保障:“看情况吧!”
“谁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我只能说尽量。”
研究所的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习惯了聂竹雨说话做事的调性。
额角抽抽,却也没再说什么。
法斯贝却竖起大拇指,朝着聂竹雨比了个大大的赞。
身为一名科研工作者,表示聂竹雨说的事情,是极其可能存在的。
聂竹雨勾了勾脚尖,看着地板神色尽掩,看不清神色。
也没有再继续出言,其他人也自然的默认了聂竹雨的举动。
中年男人朝着按监控,解说的老人抬手微摆,示意继续。
几人看着监控里昔日的伙伴同事,变成行尸走肉。
刚刚内心的伤感悲怯被聂竹雨冲散。
开始认认真真的商讨介绍了起来。
研究所众人刚刚伤悲伤怀的心情,彻底被聂竹雨这阵无情的冷风吹灭。
是啊!已经没救了!
他们现在也许找到了破局的生路,却也不是这次浩劫的救赎良药。
深呼吸一下,整理好情绪,抛开一切不必要的杂念。
继续着切换着B栋的监控画面。
最后锁定在一间冷藏室,老人低哑的声音缓缓介绍:“这是139号室,你要的样本就在这里。”然后轻轻一按,“这里是天桥,它是连接B栋和这栋主建筑的通道。”
说到这里老人咬字也突然重了起来,画面切到一道防火门上,门后堆满了座椅板凳。
“这里!我们和天桥之间的唯一屏障。”唯一二字咬的极重,也让众人能够明白它的重要性。
“那么现在……”
“走吧!”
“格里我俩去B栋拿东西。”聂竹雨率先出列,然后快速的下达指令,转头看向自己的队友。
“队长、法斯贝、赛根原地待命,保护这里众人的安全,等待我们回归!”
“好。”
格里没啥意见,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不…我……”法斯贝那肯,站起来就要反驳,聂竹雨一个厉眼射去。
法斯贝立马就噤声不敢多说,不过眼中还是懑懑不愉,气哼哼的。
就连队长也忍不住蹙眉,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却也没立马反驳聂竹雨的安排。
而是等待着她的解释。
赛根就更不用说了,她是后来被带上的,本就是靠的聂竹雨他们。
对于安排只需要听,听话就行!
聂竹雨走到三人身边,用只能他们听到的音量,小声解释道。
“你们别忘了红丧尸,还有丧尸狼,加上你们还有伤号。”聂竹雨并没有因为进入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就松懈。
反而更加谨慎了起来。
几人也明白聂竹雨的用意,点点头。
算是应了下来。
聂竹雨从腰间掏出两把手枪和若干子弹塞到队长和赛根手里。
“枪虽然安装了消音器,但是声音还是会吸引丧尸,子弹不多,省着点。”
“我呢?我呢?”法斯贝见没给自己分东西,生怕把自己给漏掉了,急得抓耳挠腮。
聂竹雨反手就是一鼻窦。
“啪!——”
“给我安静一点,一切都听队长安排。”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
法斯贝看着短短的小匕首,失落的啊了一声。
“就这啊!”
聂竹雨白眼一番,作势就要收回:“爱要不要!”
“要要要!我要!”法斯贝里面抢过抱紧在怀,然后跟兔子似的,往后猛蹿好几大步。
离得聂竹雨远远的。
聂竹雨懒得搭理。
事情安排后,就没在管这几个。
格里开始做‘战前’准备。
小腿肌肉手臂用胶带把厚纸壳缠紧在上面。
而聂竹雨在旁边看着。
她打算轻装上阵,不打算搞这些。
格里知道聂竹雨的能力,也没劝。
聂竹雨就静静的看着他们坐准备,耳边除了胶带滋啦的撕扯声,就是女人劝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不是认真的吧?”
“B区就像迷宫一样,他们是不可能走出来的。”
“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理论可不可行……”
“呵!”
听到这句话,聂竹雨一丝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