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尔根.沃姆布伦表情阴霾,手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聂竹雨更是为其添了一把大火。
双臂交叠趴在栏杆上,微微朝一个方向仰头示意。
“喏~还有立体广播加持,效果简直一加一大于三!”
众人头一转,正好对着不远处支着的广播大喇叭,里面正传唱着下面人群的歌声。
简直是循环立体,犄角旮旯都是歌声。
尤尔根.沃姆布伦稳不住了,冷沉着脸,脸色涨红,颤抖着手,对着身后的士兵,立马下令。
“快!快去阻止他们!”语气不断拔高,显得焦急又尖锐。
“声音太大,会把丧尸全部引来的。”
“是!”
听了个大概的士兵,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不敢犹豫,背着枪顺着楼梯立马往下冲。
尤尔根.沃姆布伦右眼皮直跳,心脏极速跳动,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尖。
尤尔根.沃姆布伦心疑不定,想了想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他还是不放心,他要立马结束这场闹剧危机。
连格里·雷恩一行人都顾不上了。
聂竹雨看着前后往下跑的背影,张口刚想嘱咐:“准备一下,我们准备随时……”撤退。
卧槽!!!
聂竹雨就看见格里一个翻身,直接从栏杆一跃而下,身体轻轻一纵,一翻一滚,段跳稳稳落在下方的平台下。
海豹突击队队长也紧跟其后,他曾经收到过命令,如果法斯贝不顶事,就尽量跟着格里。
即便聂竹雨是她们的伪主心骨,但还是下意识的跟上了格里。
聂竹雨一张脸黑的吓人,妈的!
马上就要丧尸爆发了,这TM还去凑热闹,见势不对还往前筹,这TM不是脑残吗?!
聂竹雨越想越气,后槽牙都要干碎了,艹!
这群人怎么这么爱凑热闹,等会整个城墙猛飞丧尸。
她们就像囚笼里的羔羊,跑都来不及,还往上凑。
妈蛋!想要骂人!
聂竹雨在心里口吐芬芳,疯狂吐槽。
法斯贝小心翼翼的瞅着聂竹雨黑的滴墨的小脸。
挫着衣角,语气弱弱:“聂,那……我们要去吗?”
“去!怎么不去!”聂竹雨咯吱的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阿西!
人都跑了,当然是要跟上了,不然怎么完成系统任务。
转头抬抬眼皮,法斯贝被看得一激灵。
紧张到说话语气都结巴了。
“看…看什么!”
聂竹雨没回答,而是伸手一捞,把人往上一甩,法斯贝稳稳的落在聂竹雨肩膀上。
法斯贝被聂竹雨肩膀顶到味,难受的直干呕:“咳咳……我…我可以自己走。”
脑袋倒掉着,更是让他头昏脑涨,没有丝毫安全感。
聂竹雨却没有回答他,看着下方。
脚一蹬,聂竹雨一跃踩在栏杆上。
心里估算着下面的高度,一跃而下。
下坠的风,吹得聂竹雨衣袂飘然,猎猎作响。
没等到聂竹雨回答的法斯贝,还没反应过来。
整个人就腾空起来,倒掉着的双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克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What fuck!”
“聂竹雨!!!”
“我听到了,别叫!”
“多大的人了,怎么一惊一乍的!”
什么他一惊一乍的,法斯贝委屈的要死,双眼都红了。
谁家高人一跳三层楼,还带扛个人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好吗!?
这么高度应该不会摔死人,但是会瘫痪啊喂!
聂竹雨板着一张小脸,冷静沉着,在要落地的时候,在空中一个翻倒减轻冲击力的同时,手中寒鞭飞射,缠绕在喇叭电杆上,打弧度一荡,双脚并拢前去,一个利于摆尾,平稳落。
注意到聂竹雨极速下降的一行人,人都傻了。
张嘴要惊呼,就看见聂竹雨已经安全落地了。
不自觉的长呼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彪!实在是太彪了!
身为老大哥的格里吓得呼吸都要停止了,等反应过来惊出一身冷汗。
“我们快点!”格里对着海豹突击队队长说道。
“嗯!”
因为聂老师这种不顾死活的跳法,比尤尔根.沃姆布伦她们还要先到。
正好落在持麦克风,引吭高歌的女人面前。
聂竹雨把法斯贝往地上一丢,法斯贝像沙包一样被无情丢在地上,摔在地上哎呦一声。
眼神幽怨,聂越来越粗暴了。
聂竹雨才懒得理会,眼神微眯,瞅准拿麦克风的女人。
一个箭步夺过女人手里的麦克风,抬手狠狠砸在地上。
砰!
话筒瞬间碎裂飞溅,吓得女人惊叫后退好几步,把自己夹在人后才松了口气。
广播发出滋啦的电流声,便彻底没了声音。
欢快的气氛一滞,反应过来的众人,虎视眈眈的瞪着聂竹雨。
人群开始躁动,而监管防护的士兵,看着聂竹雨身上联邦的官方制服没有轻举妄动。
却也反应迅速,开始镇压,以免大家情绪过于激动,引发暴乱。
“……你……”刚刚被摔话筒的女人,手指着聂竹雨。
女人说的西伯来语,聂老师听不懂,从对方的手势来看,应该是在质问她。
聂竹雨歪了歪脑袋,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人群开始渐渐往聂竹雨围了过来。
一个个面色不善的看着聂竹雨,人庞大的数量,让士兵们开始架枪,发出警告。
“你们要是聚众闹事,我就要开枪了!”聂竹雨还是听不懂。
就在这时尤尔根.沃姆布伦赶到了,挡在聂竹雨身前,神情威严,上位者的威压朝着众人扑压而去。
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聂竹雨还是听不懂。
不过肉眼可见的看到,躁动的人群开始平复,人们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柔和。
“你怎么这么冲动,要是暴动起来,一人一脚,能把你碾死。”赶来的格里拉着聂竹雨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
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格里身后的法斯贝,鼓着腮帮子赞同的点点头。
“嗯嗯,她不听话。”
聂竹雨眼睛一瞪,法斯贝里面挂起谄媚的傻笑,错开眼神,一副我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吼!——”
“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