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骑还保持着愤怒斥责的表情。
咻的一下被大卡车撞得高高飞起,砸进车队脚下又被快速碾压。
此时自重大速度快的大卡车,犹如修路的碎石碾压机。
一往无前,横冲直撞。
直接将前方的车队平推掀翻,在这种蛮牛的开车方式下,直接清理出了一条通道。
警察的尸体说不定已经被你黏成一摊烂泥了。
注意到情况的无数路人和汽车上的人,惊慌尖叫地从车上跳下来,朝着两边的建筑内躲。
大量的车辆和路人被无情碾压,爆炸声尖叫声车辆翻滚轰隆声,声声入耳宛若人间地狱。
“啊!——”
“轰!轰隆!——”
“救命啊!那个神经病在开车,Shit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车队最前端不断发出震天的爆炸声,就像被恐怖袭击了似的。
伴随着人们凄厉的尖叫声和愤怒的
路面上留下宽大的车轮印,车头碾起的石子和泥沙,伤者呻吟的声音和各种愤怒的Shit声此起彼伏。
“小…小雨…这…:”李朝阳僵直在椅子上,面色煞白,开始不自觉地发颤发抖。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格里眼神锋利的朝着后座射去。
看到聂竹雨的脸时,表示更加冰冷危险。
“你们这么在车上?”
李朝阳虽然有钱有势,还是被这富有杀机的眼神给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挡在聂竹雨的身前。
“我…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大卡车来躲一下。”
聂竹雨并没有被吓到,表情淡淡,默默地将李姨按坐在椅子上。
瞥了一眼凯伦怀里,瑟缩发抖脸色苍白的俩小孩。
语气随意解释:“和我李姨说的一样,刚刚看到大卡车撞上来了,就躲上来了,实在抱歉,但确实是无奈之举。”
抬手指了指左侧前方被大卡车撞开出来的车道,“不过……你确定现在不逃离这里,而是浪费时间审问我们吗?”真诚的反问道。
格里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太冷静了。
这个亚洲小女孩太冷静了,冷静的不正常。
就连她身边的女人都吓得面色苍白,焦作不安的疯狂咽口水。
但是偏偏这个小孩,淡定冷静,富有逻辑甚至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但是对方也确实说的对,多年的职业经验告诉他,快点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之后的事情,等离开这里再说吧!
格里这么想着就收回脑袋,坐回座位,拉杆加油。
而聂竹雨将目光瞥向凯伦,微微皱眉。
看对方眼神无交集,死死搂着怀里的孩子。
俩小女孩在她怀里不时的蹬腿挣扎。
这也把孩子搂的太紧了吧!
她记得没错的话,男主的大女儿可是有哮喘的,这样色儿的捂,可不得捂死啊!
凯伦也吓蒙了,闻着孩子身上的奶味,不自觉的将怀里的孩子圈得更紧。
反应过来刚刚的车祸和爆炸,连聂竹雨俩人都顾不上管了,手一松侧头看着格里不安询问 :“格里,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不过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凯伦你和孩子先把安全带系好。”车辆咻地一下冲了出去,跟在开路的大客车后面,快速驶离。
格里目光坚锐,表情凝重的看着前方,见聂竹雨确实没有恶意,也决定暂且搁置这件事情,先解决目前的困境。
反手系好安全带,油门一踩,引擎轰的一声,车子往左一打,轰地弹射出去。
强烈的推背感,让凯伦都脚趾抠紧,手死死地抓住座椅的侧边。
后仰死死的贴在椅子上。
“瑞秋,你们快坐在座位上,坐好。”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车身就剧烈的猛甩一下,手根本就松不开车顶的拉手吊环。
聂竹雨早就在车射出的瞬间,就一手捞一个小孩,放到座位上,卡上安全带给俩小孩系上。
同时也没忽略身边的李姨,微微起身。
面色难看,被甩来甩去东倒西歪,眼前更是阵阵发黑,强打起精神看着眼前为自己系安全带的聂竹雨。
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一丝声音都吐不出来,她居然在惊吓中失声了。
眼中慌乱又无措,情绪开始激动,手不由自主的摸着喉咙,嘴唇快速张合。
眼角大颗大颗的流出晶莹。
聂竹雨看着李姨不断张合,却除了低哑的气音什么都说不出来,就知道出问题了。
大概是惊吓过度导致的失声,要知道刚刚大客车在最后一刻几乎是贴着他们的后脚跟冲撞而过。
系好安全带,立马露肩安慰。
“没事!等会儿我们出去再说。”
“……嗯。”李朝阳半晌艰难挤出一个略不可微的气音。
眼眶发酸发红,眼睑上全是泪珠。
等凯伦回头,看见自己孩子好好地坐在座椅上,都微微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聂竹雨会帮你。
感激地咧了咧嘴角,想道谢,发现聂竹雨在安慰自己的李姨便没有多说。
侧头看着专心致志极限飙车的丈夫眉头紧锁。
格里死死地追着大卡车的车屁股,咬的很紧。
前面的大卡车也甩来甩去,在这条单向四车道横冲直撞。
“啊!快跑……”
“救命啊!”
“轰!咔嚓,砰!——”
大卡车翘脚侧翻了,格里抿唇,眼睛一厉,油门一脚踩到底。
咻的一下,快速从正在侧翻的大卡车车脚下穿过。
凯伦吓得呼吸都停住了,惊险又刺激。
直到安全穿过才,松了口气,抚着胸口直喘气。
不断调节着自己的情绪,而后座的俩小孩可就没大人那般强大的承受力。
聂竹雨半搂着李姨,看李姨缩在自己怀里,缓缓平静了下来。
才腾出余光,就看见男主大女儿瑞秋满脸涨红,嘴唇发乌气短、焦虑、呼吸频率增加,还是频繁呼吸吸气。
胸腔咽喉发出明显的哮鸣音。
大女儿很快就冷汗虚汗直冒,大汗淋漓。
胸口起伏的越发厉害。
不好!是哮喘发作了。
而且看样子,比剧情里更严重。
已经不能依靠控制呼吸方式来平定病情的程度了。
还好她早有准备。
聂竹雨立马从挎在腰上的背包里掏出一罐蓝色喷剂。
把瑞秋拎了起来,塞进她和李姨中间的缝隙里,死死夹住,身躯半靠在聂竹雨的腿上。
把哮喘专用喷雾喷口塞进瑞秋的口中,狂按几次又,用英语安抚引导。
“快含住,很快就缓过来了,别怕,那边不会有事的。”
前面听到聂竹雨的话,格里和凯伦都咯噔了一下,凯伦还好。
可以转身扭头查看情况,发现自己女儿确实哮喘犯了,但好在现在情况已经平稳下来了。
格里却是连一点分神都不敢回头。
直直的朝着前方开,速度却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咬着嘴角,拧紧眉头忍不住低骂一句:“Shit!人实在是太多了。”
还没等众人回应,就听见聂竹雨的声音。
“小心!”
“碰!——”一辆橘黄白相间的救护车从侧边直直地撞了上来。
本来纵向行驶的车辆,被撞得车头一甩,横向滑行了三四米狠狠地撞在了路牙边停靠的车上。
咔嚓!——
挡风玻璃直接呈蜘蛛网似的碎裂,车窗玻璃更是哗啦炸开,飞溅在车内的众人车上。
前车的安全气囊全部弹出,格里和凯伦被撞甩的头晕目眩,耳鸣不断。
“瑞秋康妮你们没事吧?”
他们没回头,所有人当然不知道后座可比她们好太多了。
后座像阵塔的石,像坐山一样坐在稳坐,稳得一批。
甚至在车一百八十度旋转的时候,聂竹雨他们连脑袋都没歪一下。
这些都是聂竹雨的功劳,除了聂竹雨谁也看不到的血线在整个后座如同铺开的棉花糖,挤得后车厢到处都是,直接减弱了缓冲,顺便将他们死死的固定在座椅上。
因为聂竹雨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李姨的情绪。
其实这也是聂竹雨没料到的,要知道李姨平时可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内心强大。
主要是这次副本的车祸实在是太突然且吓人了,她都看见好几个金发白日,被碾压断裂,血液飞溅的断肢躯体了。
她李姨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可能是之前受了惊吓,加上现在的车祸一甩,人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可差点把聂竹雨吓坏了。
什么都顾不上了,血线疯涌大量分裂。
由内至外地将失控无法制动的车迅速包裹。
本来撞击在车上,相对力让他们的车也剧烈摆动,左右猛甩又前后直冲
而聂竹雨的猛虎操作直接让车像陷进绵软的云朵里一样。
霎时停了下来,这戛然而止如同磁带卡带的感觉,让格里觉得异常怪异。
总感觉有哪不对。
但是却顾不上细想,扭身撑腰直直的朝着后座查看:“康妮瑞秋你们没事吧?”凯伦怜爱地轻抚俩人的脸颊。
眼睛却迅速的细细孩子们的状况。
发现确实没有伤后,松了口气,低头猛喘了两口气。
聂竹雨却没有放松,清晰知道现在四周发生什么的她,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晕过去的李姨。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说不定是什么神经病杀来了。”聂竹雨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拉开车门率先下车,弯腰把车座上的李姨打横,抱起。
此时四周的人正疯狂尖叫乱窜,包括穿着黑色制服的特警和官方警察。
持枪跟随着人群快速逃窜,如果连枪都解决不了的事,那么也侧面的说明这件事是极其的危险难对付。
扶额甩头抱着女儿下来的前联邦调查员格里,也迅速的注意到这点。
“啊!”
“Shit!贱人别挡路!”
“啊!救命啊!”
逃窜路过的路人一个个面露惊恐,歇斯底里地尖叫,慌不择路的顺着人群跑。
甚至有不客气的直接伸手把挡住自己的猛地踹翻,开车的那也是直接物理开道。
场面极度混乱,当然也有人站在原地,踮脚张望着四周,渴望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
格里夫妇默默的将怀里的孩子搂紧,聂竹雨和格里同时锁定那辆土褐色的大房车。
和聂竹雨对视一眼,俩人迅速的朝着房车挤过去。
遇见伸手要扒拉聂竹雨的,聂竹雨那是一点力都不收。
抬手扣住要推搡他们的手臂,用力狠狠一捏。
白人大汉应声痛呼:“啊!好痛!快……快松手!”聂竹雨没有撒手,踮边脚猛地直狠踹在大汉的膝盖上。
大汉下半身直接往后一甩,聂竹雨顺势拽着对方的上半身狠狠往下一砸。
男人砰的清脆四肢磕地,砸得四肢破皮渗血,骨头发出清脆的喀嚓声。
聂竹雨头也不回地丢下,嚎叫声音的大汉。
手贱那以后都别用手了。
聂竹雨冷冷的想着,微微抖肩,单手似抱小孩一样的搂着李朝阳。
小跑着朝着前面的房车走。
她干脆利落的狠厉手段,立马吸引了格里的注意力。
“吼!——”
“吼吼吼!”聂竹雨把李朝阳送上房车,半挂在车门前。
听到这熟悉的嘶吼,立马明白,是丧尸到了。
没有着急去杀丧尸,而是有条不紊的接过凯伦身上的俩孩子,把俩人塞进房车内。
而男主正呆呆地看着一金发碧眼的白人女人,这女人看起来极其不正常眼眶漆黑,瞳孔却很浅带着一层灰,眼白上更是覆盖一层类似颈膜的白色丝丝。
肩膀内扣前倾,裸露的皮肤爬满黑色凸起青筋纹路。
肩膀内扣身躯前倾,摇摇晃晃浑身弥漫着机械的死沉,毫无活力。
张嘴嘶吼一声,黏稠的唾液从嘴角淌出。
猛地冲爬上不远处一辆小轿车,对着车窗用力一撞。
一头杵干碎挡风玻璃,车内的人惊恐尖叫,引擎盖上的女人却没有反应,如同狩猎的猛兽死死的盯着车内的尖叫的人。
再一头杵整个头部直接钻了进去。
车内的后座和副驾驶的车门立马被打开,里面的人尖叫地逃窜冲了出来。
很快驾驶室的车门被打开,刚刚钻进去的女人宛如狂犬病发疯一般,死死的压在男人身上撕啃,男人艰难地从车上爬下来。
挣扎嘶吼,最后直接没了动静,身上的女人也连滚带爬地扑向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