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诡异的一些行为上,他们是可以判断出来诡异的智商不低,也不是没有人试图和诡异交流过,但十年来,却没有一次成功过。
但也并不是没有收获,他们知道,诡异拥有不低于人类的智慧,和拥有自己的理智,虽然很容易就会崩盘。
却不能否认,诡异是聪明的,它们排斥和人类交流,甚至在看到人类的时候,就会下意识露出恶意,甚至是杀意。
对的,杀意!
它们似乎是把人类当成了仇人,吃掉人类反倒像是一种不得不为之的行为。
诡异被人类抓住一般会选择自尽,少部分被阻止了的,也根本撬不开一点话。
一是因为语言不同,二是因为,诡异的的确确是在恨着人类的。
但现在,他却从一只诡异嘴里说出了人类的话,还字正腔圆,根本不存在幻听的可能。
就在城主以为这只诡异是可以好好交流的时候,面前的骨架却突然一个猛扑,张着大嘴朝他们咬来。
傻大个一手扛着瘦子,一手提着矮子,带着他们远远跳开。
其他人也在发现诡异有攻击意图的瞬间,就躲开了诡异的攻击范围。
咬击不成,诡异抬起爪子,猛得朝下一挥,城主几人的反应速度不慢,早早的就躲开了。
土地被刨了一层,扬起的灰尘和黑雾夹杂在一起。
一柄枪头雪白的长枪刺出,诡异还没收回去的手被狠刺了一下,并随着它挥动的动作,被刺啦开一条很长的口子。
这口子有三米长,和诡异的身形对比起来,就像是被小草割了一下的不起眼。
浓稠的血水从伤口里涌出,腥臭中又带着腐烂的味道。
诡异吼了一声,黑雾层层翻卷出去。
它身后的双翼一震,无数腐烂的肉块落下,地面的尘土被拍飞得形成了气旋。
城主纵身一跃,顺着诡异的手臂跑到诡异的肩膀位置。
他微微抬眸,在诡异身体的其他部位,也站着五个人影,这五个人影在黑雾的影响下有些模糊不清,但城主知道,他们是谁。
城主深吸一口气,诡异身上无处不散发的臭味被他吸了满腹,可十年的时间已经能让他习惯任何诡异身上的味道。
他举起长枪,在诡异身上猛刺一下,那五道身影逐渐聚拢在诡异的颈部。
一开始诡异可能并没有察觉到身上的几只小虫子,但等它感觉到的时候,几只小虫子已经在试图攻击它脆弱的颈部。
诡异反应过来,庞大的身体在空中打了个旋,试图把他们甩下去。
可城主等人早有预料,趴下身子,用武器死死钉住诡异的皮肉,没人让自己被诡异甩飞下去。
诡异其实是不太能感觉到比较浅层的痛楚,毕竟就它身上腐烂的皮肉都不止两米这个深度了,换句话来说,它全身一直都是疼痛难受的,以至于那几只小虫子给它来的痛苦都根本察觉不到。
也正是因为它身上实在是痛的难受,它不想和几只小虫子纠缠,它已经能感觉到不远处,有大量可以让它不那么痛苦的食物。
只是几只小虫子着实恼人,它数次试图将他们甩下,但只要它继续往飞,就能感觉到脖子被什么东西不断劈砍的感觉。
三次之后,诡异恼怒了,它昂着头朝天吼了一声,伸出短手试图挠几下,但它一放下手,那劈砍的感觉就还是会来。
它拍着翅膀上下飞,但都于事无补。
它喘着气,是被气的!
它在原地停顿片刻,突然往深渊缝隙的方向飞,飞到半途,它看见了被它远远甩在身后的诡异。
“吼--”
几只体型明显稍小的诡异飞到灭世级诡异的背上,开始寻找那几只不知道藏到哪的人类。
几只诡异一只抱一个,灭世级诡异则是挥手将这些诡异连带着人类一起打落。
几团黑影从高空坠落,然后被地面上的诡异吞没……
从深渊缝隙爬出来的诡异大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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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检测到灭世级诡异的苏醒信号。”
黎随风的脑子有些没转过来:“灭世级诡异不是杀完了吗?”
“宿主,是深渊缝隙里重新苏醒的。”
黎随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好像之前的星绝是说过,地底下还有至少三只沉睡中的灭世级诡异。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醒。
不过既然是从裂隙里爬出来的,第一目标应该是最近的中心希望城。
她又调出地图,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位置。
距离有点远……
不过,她还是瞬间做下决定:“去吧。”
反正灭世级诡异都是要杀的,更何况她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有点心痒。
这段路估计要走十几分钟,她也刚好歇一下。
星绝设置了飞船的行动路线,同样走到沙发上坐下,不过并没有像她一样直接闷头往沙发上一倒,就有点不省人事的意味。
黎随风躺得四仰八叉,手臂搭在眼皮子上,呼吸平稳,看样子是睡着了。
但她睡得并不安稳,半分钟后,她动弹了一下,含糊着声音嘱咐:“等到了就喊我。”
星绝很快的就应了一声,黎随风才重新沉沉的睡过去。
从开始到现在有十四个小时,黎随风只在飞船移动赶路的时候休息了一下,其余时间都在瞄准和开炮。
虽然她玩得挺开心,但疲惫还是会在精神放松的时候涌上来。
有时候黎随风挺难懂的,她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又好像什么都很在意。
就像是在得知只能任由灭世级诡异彻底苏醒的时候,她能直接开摆,但告诉她灭世级诡异苏醒了,她又能很快的赶去击杀。
挺矛盾的一个人,毕竟诡异什么时候击杀不都有积分吗?
星绝甩了甩脑袋,控制着升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厨房,他一头扎了进去。
睡觉的时间眨眼即逝,黎随风被叫醒的时候明显还没有睡够,起床气格外的浓,但星绝很快递过来一杯应该是提神醒脑的东西。
黎随风拿过来喝了一口,味道很甜,形容不出来的好喝,她没忍住又喝了一口,直到将那一整杯都喝得见底。
黎随风还没有来得及缅怀逝去的瞌睡,她的精神就完全恢复了,甚至想下去扛着飞船跑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