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前方发现了大批的人类队伍,看样子应该是军队,其中有三个人已经到了3S+的实力,看样子应该是他们口中的‘大人’。”
黎随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周恒等人:“让他们先去打头阵,哦,让他们去解释一下。”
星绝控制着悬浮板,他的全息投影投射在后方的悬浮板内:“前方发现了你们的军队,需要你们先去接触一下。”
周恒认出了他,赶忙低头应下。
两个悬浮板的位置调换,改周恒等人的在前面。
悬浮板的速度降下来,眼前很快就出现了整齐划一的军队。
军队前方是一辆规格很大的车架,被七八匹原本的灵兽天灵马拉着。
周恒等人几乎是闪现在车架前,车架周围隐匿的弓箭手立马弯弓搭箭,整齐划一的抽剑拔刀声响起,不到两秒的时间,周恒等人就被冲出来的军队包围。
能量罩降下,军队里有人认出了周恒,挥手让身后的人靠后一些,但手里的武器依旧没有放下。
“周恒?”
“是我,刘将军。”
周恒被明晃晃的刀剑晃了一下眼睛,但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他镇定自若的打招呼:“我想见一见大人,我有话想和大人说。”
刘将军皱起浓密的剑眉,不悦道:“有什么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我可以代为转达。”
周恒几人出现的方式太过于怪异,让人不得不防。
周恒却很坚持:“必须当面和大人说。”
刘将军紧皱着眉看他们脚下的悬浮板,依旧不放行。
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后方车架的门帘被打开,走出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他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纯白长袍,斑白的长发被一发冠束着,面孔虽然苍老,但一双眼睛却很有神采。
周围的人朝他弯腰行礼,尊敬的高呼:“高常侍。”
老人含笑着点头,目光落到同样弯腰行礼的周恒等人身上,因为他们还站在悬浮板上,所以比周围的人都高出一截。
“周恒是吗?大人请你们进来。”
他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因为距离缩减,周恒先前发出的两条讯息刚到他们的手上。
他们并不担心周恒骗他们,因为这样周恒什么都得不到,甚至会失去生命。
周恒有些紧张,但他连仙人都见过,这么一想的话,也好像就不是那么紧张了。
他小心翼翼的从悬浮板上走下去,其他队友亦然。
他们下去之后,悬浮板就变回了原本的大小,静静的漂浮在原地。
悬浮板突然发作,让周围发出一阵惊呼,不过长官没有下令,没有人轻举妄动。
周恒急忙解释:“你们千万不要动,这是仙人借给我们移动的,千万不要动。”
周围人的目光诡异,但并没有人说话,只是用异样的视线看着挡在悬浮板前的周恒。
确定周围的人不会伤害悬浮板后,周恒才一步三回头的往那副车架走去。
高常侍微笑着让他们进去,自己则是站在车前,眺望不算太远处的一个浅蓝色光球。
车架里面的交流时间很长具体的什么,却不是外面的人能听见的。
很久之后,周恒就和他的队友一起出来,脸色涨红的朝着黎随风的位置走去。
黎随风和星绝远远的就看见了周恒的表情,猜测到不怎么顺利。
他们没等着周恒过来,而是直接过去。
刚靠近,周恒的膝盖一软就又要跪下去,还好黎随风已经习惯,很快用精神力把人给托了起来。
“仙子,我没有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有什么话是带给我的?”
周恒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道:“大人说我们是被神抛弃的,神不可能降临在我们这里。”
神灵十年都没有出现,导致这些人根本就不信神会出现。
不过倒是没有把话说的太绝,而是要黎随风去证明自己是神仙,只要她能证明,他们就会相信黎随风是神仙。
黎随风:……
“我想你们应该搞清楚一件事。”黎随风面无表情,她的声音在两个地方响同时响起,包括那个被团团围住的悬浮板:“现在应该是你们求我救你们,而不是我来证明自己能救你们。”
虽然她主动找上门有求合作的嫌疑,但无论从那个角度来想,她都是拥有绝对主导的那个。
这个合作可有,也可以没有。
这个星球她可以救,也可以不救。
和这些人合作是她目前想出来最节省的一个办法,无论是从时间、积分还是对于她需要付出的劳动力来讲。
让周恒先去沟通,她自认为已经给出了最大的诚意,真让她去证明了,她成什么了?
智障?
自己放低身段,是最愚蠢的一件事。
黎随风也不会去做。
她盘算着询问星绝:“那五台推进器能退吗?”
能挽回一点损失是一点。
“宿主……”
黎随风烦躁的打断:“算了,你别说话了。”
能量罩重新升起,周恒心里涌出来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他急忙一个前扑卡住了能量罩升起,但能量罩原本就没有真实的本体,所以直接从他的身上穿透过去了。
他身后跟着的队友一愣,周恒祈求道:“仙子,仙子,请您再等等,再等等……”
黎随风要走的话一顿,冷声道:“等什么?”
“仙子。”
这声音却是从后方的车架上传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外站着三个老人,山呼海啸一样的声音传来:“见过大人。”
黎随风眼前的视线突然矮了一大截,不光是车架周围的,包括后方的军队都乌泱泱的跪一大片。
原来,这还是惯例?
黎随风的眼皮子抽了一下,有些无语,不过每个世界都自己的规则,她不会多加干涉,只要这些人不是跪她就好,总感觉隔应得慌。
“仙子请留步,不防我们详细谈谈?”
黎随风似笑非笑,声音以悬浮板为传声器传得很远。
“不是要我自证吗?”
中间的老人留着雪白的胡须,他伸手捋了捋:“并非如此,想来是下面的人会错了我原本的意思。”
黎随风冷冷的勾起唇角。
真是,自私又愚蠢,贪婪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