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兄弟难道你认识那年轻人?”
谭卫国显然是察觉到了李鱼的眼神,开口询问道。
“当…”李鱼刚开口便想起自己是重生,这个时候他还不认识杜海,无奈地一笑,随即开口道:“算认识吧。”
看到微微皱了皱眉,虽然心中奇怪,但李鱼不说,他自然不会去刨根问底。
不过从李鱼的神色中他却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他口中的那般算认识的程度。
“李鱼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那年轻人的关系,但这件事我劝你还是谨慎一些,申二虎在这一片已经混了几年,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
对谭卫国的警示,李鱼自是感激。
但兄弟有难,前世已经亏欠很多,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谭大哥,放心,我不会跟他们硬拼的!”
李鱼说了一嘴,随即便走向对面的摊位。
……
“小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就凭你碎了东西还想跑?”
申二虎自上而下地盯着被手下压在地上的杜海,眼中尽是嘲讽之意。
“呸,是你们先讹人的!”
杜海虽然被压在地上,但却依旧嘴硬。
而这在申二虎看来明显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娘的,看来还是个不经事儿的,小子,既然不想赔钱那就按照行里的规矩,打断你的一只手,这件事就算两清了如何?”
“你…你敢!”
杜海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会这么目无法纪。
“呵呵,你看我敢不敢,一只手或者赔钱,自己选吧,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申二虎好似吃定了杜海一般,说着还从腰间取下了一根铁棍,比划了两下。
这些年这一手一直都是非常的好使。
大多数人都是认栽,花钱买教训,他就不信眼前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能有什么胆量。
至于说要一只手,申二虎自然是吓唬杜海罢了。
就算他狠,那还不至于当街断人手的地步。
当然一顿打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眼见别无他法,杜海不由得咬了咬牙道:
“好,不就是让我赔钱吗!就说多少钱,我赔!”
“这就对了嘛,早这样我们都好商量不是。”
眼见杜海松口,申二虎露出得意的笑道。
“小子,看清楚了,也别说讹你,看到这六个字了吗?大清康熙年制,你碎的这物件可是康熙年间的青花云龙瓶,市价三千。”
“什么,三千!就这么个破瓶子三千?你怎么不去抢!”
杜海脸色铁青。
明知道对方故意松手,是在讹人,但杜海却百口莫辩。
“破瓶子?小子,你还别不服,你大可找人鉴定这落款的真伪,如老子讹你倒赔你三千!”
申二虎自信满满道。
好似根本不担心鉴定结果一般。
只是这一幕让周围看的人也是有些暗暗摇头。
“这个瓶子都让这家伙拿出来诓人好几次了吧?”
“嘘!别乱说话!”
此时李鱼面前的两人低声细语。
李鱼看了眼申二虎手中的那瓶子碎出来的底部也是冷笑一声。
“你…,我没那么多钱。”杜海沉声道。
“没钱?小子你是在消遣老子呢吧,没钱你瞎TMA看什么。看来你小子是真要断手抵账了,既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把他的手给我压好了!”
申二虎眉毛一挑,随即便上前一步,欲挥动铁棍要对着杜海的手臂砸下。
“等等!”
眼见申二虎真的砸下,杜海急忙开口道。
“又有钱了?”
面对申二虎的质问,杜海摇了摇头,但目光却是变得坚毅道:
“我只有三百块钱,要是行就赔给你,多了没有!”
“你他娘的打发叫花子……”
可申二虎还未说完,便被杜海声音打断:
“如不行,便断我一臂,算两清!”
“嘿你个小子,倒是有点骨气。”
周围的人虽然有些同情杜海,但这种事本就没凭没据,东西碎了已是事实。
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他们又怎么可能去得罪申二虎这个混混。
“这家伙,还是这个脾气!”
然而,人群中李鱼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放开他。”申二虎对着手下吩咐了一声,等到杜海起身,申二虎又露出一副欣赏的样子道:
“呵呵,小子,你这股狠劲儿倒是让我有些欣赏你了。好,三百就三百,就当是交了一个朋友,拿钱吧!”
而就在杜海拿钱之时,李鱼却是从人群中走出来道:“等一下!”
“这年轻人谁啊?”
此时周围的人也都看向了这个出头鸟。
眼看就要得逞了,却被人阻止,申二虎自然没有好脸色。
阴沉地看向人群中走出来的李鱼。
“你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敢管老子的事,找抽是吧!”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想讹他,不行!”
李鱼指了指杜海,而后又对着脸色阴沉的申二虎摇了摇手指。
“嘿,今天是什么日子,又一个不要命的。他是你朋友?”
申二虎一时间倒是气急而笑,对着杜海道。
可一旁杜海看了眼李鱼却是根本不认识。
有些疑惑道:
“这位兄弟,我…我们认识?”
李鱼却是轻笑一声道: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叫杜海是吧?”
眼见李鱼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字,杜海却是一愣,紧接着又皱了皱眉头,声音也变得有些冰冷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喂喂喂,你们两个当我空气是吧?”
眼见这两小子竟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一旁的申二虎却是脸上挂不住了,不由得怒声道。
随着申二虎的怒声,他的两个手下也是投来不善的目光。
“放心吧,我对你没有恶意。”
李鱼对着杜海说了一声, 随即不等其开口,便转向申二虎道:
“申二虎对吧,你刚才说如果你这瓶子是假的,倒赔三千,可有这事?”
看着眼前穿着普通的青年,申二虎微微皱了皱眉。
他倒是有些拿不准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了。
但他毕竟在这个行里混了两年,明白古玩鉴定是个非常考验功底的活儿,就凭眼前的年轻人又怎么可能是个高手。
更何况这平安县的一些能人,他虽说不全认识,但起码还是了解的,可从未听过这般年轻人。
难道是他背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