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为了谭家镇的僵尸,紧赶慢赶,总算在两天内到了谭家镇。
这次来,他早有了计划,只是不知道剧情发展到哪里了。不过想要知道也简单,直接找张大胆问下就知道了。
这也就是他正在福伯的豆腐摊前吃豆腐脑的原因。
陆离慢悠悠地吃着这第三碗豆腐脑,突然看到远处过来的一个胖子。
终于来了。
张大胆一走过来,陆离就叫住了他。
“张大胆。”
张大胆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喜不自胜:“方文道长,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客套一番后,陆离从张大胆的口中知道了他的遭遇,也不由感叹他那几封信引起的连锁反应。
“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入了道门,成为那位钟发道长的弟子了?”
陆离听了张大胆的话,心里有了盘算,剧情快到谭老爷栽赃陷害的时候了,钟发却早早地收了张大胆为徒,还好变化不大,时机刚刚好。
“这应该算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张大胆点了点头,不再深谈,“方文道长,你早就知道这些事,当初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早知道他有此一问,所以陆离早早地就准备好了答复。
“当时我直接说,你就会信吗?”
张大胆听了这句话一时语塞。
当初陆离虽然已经显露了一点手段,但是直接和他说,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陆离看着他的神色,硬的说了,再说点软的:“而且我初学卜算之时,就被交代过卦不可算尽。这也是我的难处。”
张大胆听了,神色缓和下来,其实他也知道这件事和对方没有关系,但他就是不吐不快,说开了就好了。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现在有什么打算?”陆离接着打听消息。
张大胆相信陆离的为人,所以和盘托出了钟发出的主意。
钟发的办法不是别的,就是将计就计。
他们要陷害张大胆杀妻,那就让张大胆来个倒打一耙。
陆离听了,不置可否。
计划挺简单的,能不能行就不知道了。现在的事已经脱离了剧情,他也不敢肯定。
“方道长,你能不能再帮我算算后面结果会是怎么样的?”
陆离连忙拒绝,他又不是真的能掐会算,一算不就露馅了:“恕我无能为力,卦不过三,同一件事不能算三次,抱歉了。”
“那算了。”张大胆虽然不知道算卦的规矩,但是他也不强求,“对了,我师父一直称道你,对你的卜算十分佩服,你要不要见见他?”
见肯定是要见的,但是不是现在。
“我和你师父也算神交已久。”陆离来个欲扬先抑,先恭维一下,“不过我还有事在身,今天不便,要不明天由你引见一下。”
“好。”
之后二人又聊了一阵,约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就散了。
从张大胆那里了解到事情进展,陆离就放心地开始了他的计划。
在镇上随便打听了一下,他就找到了谭府。
钟发的师兄——钱开道长就在这里。
“你是来找我的?”
此时的钱开身上缠满的绷带躺在床上,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看来两次做法都被破功,让他伤得不轻。
“拜见师伯。”
陆离没说别的,先给他行了个礼。
“谁是你师伯?”钱开的语气不太好。
“我是师父在十里镇新收的弟子,师伯不认识也正常。”
陆离也不明说,他学习了点前世诈骗的精髓,直接说的不会轻信,自己推断出来的才会深信不疑。
“你师父是钟发?”
“正是家师。”陆离马上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接着又说出他早已准备好的腹稿,“师父命我来贴身保护张大胆,我寻思一直没见过师伯,到了谭家镇总要拜访一下。”
陆离话里的信息有点多,钱开越发信了几分。
不过他听了这句话想的有点多。
钟发的徒弟既然已经找到谭府来了,那就表明钟发肯定已经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谭老爷,但是他不直接动手,反而派弟子上门来找自己,恐怕是怀了先礼后兵的心思。
“拜访?”钱开直接哼了一声,“他到底让你来做什么的?”
“师伯误会了,不是师父让我来的,是我自作主张过来的。”
钱开听了陆离的话一时有些不明白,就这么羊入虎口,是对他的自信,还是对自己的自信?
“那你来是做什么的?”
陆离准备先来给他一套动之以情。
“师父自从和师伯吵了一架后一直待在义庄里闷闷不乐,他老人家说你们师兄弟相互扶持数十年,却不想走都这个地步。”
陆离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钱开的神色,看到对方脸上流露出追忆之色,就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作为弟子,我愿为师父师伯尽犬马之力,断不能让师父师伯之间的情谊化为乌有。”
“那你打算怎么做?”
陆离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陆离既不是真的钟发弟子,又不是真的想他们师兄弟和好如初,他只是想要一个身份而已。现在他的计划已经成功大半了。
“只需要师伯书信一封,说明师伯愿意就此放手,不再要张大胆的性命就好。”
钱开神色一变,不再是之前温和的态度:“你是要我对你师父让步了?”
陆离知道他的话一说出口,肯定会让他生气。
“师伯怎么说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只要师伯让师父相信后不再插手,张大胆的事想必师伯可以很快解决。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钱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陆离,上下目光打量。
陆离面色平静,任由对方审视。出来浪,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旁边的香炉静静燃烧了半柱香,青烟飘散。
“哈哈哈,好,钟发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当即,钱开就写了一封信,陆离提醒了下让他别把自己写在信上,毕竟他来这里有违师命,他也从善如流。
陆离接过新鲜出炉的书信,妥帖地放进怀里,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
事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