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语敷着面膜,眼睛上盖着两片芦荟,躺在床上跟自己的朋友打电话聊天。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指撩拨发丝,语气里满是羞涩:“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他,你说他会明白吗?”
转眼间,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话,整个人跟石化了一般,立刻弹坐起来,眼睛上的芦荟也随之掉落。
“什么!你说他在我出国以后和一个女人隐婚了?还是个家里很贫穷的女人。”
秦诗语愤怒地扒下脸上的面膜扔进垃圾桶里,嘴里敷衍着:“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有点事要去办,先挂了。”
前几天她打那么多次电话去GM公司都被拒绝,但是凌司呈明明还主动邀请她出去吃饭,说明之前的电话他可能没有接到。
一定是接线的那个女秘书搞的鬼,难道她就是凌司呈的隐婚妻子?那个女秘书声音听着娇滴滴的,一听就是个狐狸精。
想到这里,秦诗语气得花容失色,她倒要去会会这位隐婚夫人是什么来头。
她连忙洗干净脸,画上精致的妆,穿上一条手工高定连衣裙,选了一个柜子里最昂贵的LV鳄鱼皮包包,戴上墨镜,活脱脱的女明星出街扮相。
秦诗语气冲冲地来到GM集团,向工作人员询问凌司呈的秘书工位,看到了正在喝营养液的缪文柬。
她走过去,伸出手敲敲缪文柬的桌面,颐指气使:“你就是凌司呈的秘书吗?给我泡杯咖啡到他办公室来,我等你。”
缪文柬怔住了,这声音有一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而且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一看身份就不凡。
她点点头,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勉强微笑道:“好的,请您稍等。”
缪文柬边泡咖啡边打量这个女人,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此人来者不善,凌司呈现在还没到公司来,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泡好咖啡端进去,双手递给她,“您请坐,请问您是来找凌总谈生意的吗?”
秦诗语摘下墨镜,仔细看清了缪文柬的容貌,这女的长得十分小家子气,要说有亮点就是皮肤比较白皙罢了,实在很一般。
她接过咖啡,手一歪,将咖啡倒在缪文柬的身上,嘴里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好烫啊。”
缪文柬的白色衬衣顿时映上一团污渍,幸好她端来之前调试过温度,否则自己就真的要被烫到了。
她不敢发作,只好拿过几张纸巾擦拭,略带怒意:“这位小姐,请问你找凌总有什么事吗?不急的话,我可以稍后替你转达。”
“我找他当然有事了。”秦诗语插着手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厉声呵斥:“我找他有什么事,轮得到你转达吗?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缪文柬被这一巴掌的力度扇得头晕眼花,脚心不稳,瞬间跌坐在地,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眉头深皱。
她气息急促,内心激动不满,“我是做错什么事了吗?你要对着我撒泼!”
“什么错?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千方百计阻止我和凌司呈见面,你们这些穷人家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说啊,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娶的你?”
秦诗语说到激动处,直接弯腰上手撕扯缪文柬的头发想将她往卫生间拖拽。
缪文柬连忙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想要推开她,大声嘶吼:“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怀孕了,救命啊!”
秦诗语听到这话,气不可遏地松开她头发,眼神不住往她肚子上打量,尖酸刻薄:“就凭你这种女人也配怀他的孩子,你赶紧去给我打掉!”
缪文柬被她疯魔的眼神吓到了,捂住肚子想爬到门口呼救。
突然门打开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视线,是凌司呈,他来救自己了。
顿时,缪文柬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凌总,我不知道她是谁,她一来就打我,肚子好痛。”
凌司呈眉心紧皱,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缪文柬,一点没有扶起来的意思,看向秦诗语,不耐烦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秦诗语立即收起锋芒,语气柔软:“我想来看看你啊,没想到被你这位不懂礼数的女秘书冲撞了,是不是入职培训没有做好?”
凌司呈睥睨她一眼,没好气地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翻阅文件,一点都不想理会这两个女人的戏。
秦诗语凑到他跟前,试探问:“听说,你已经结婚了,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吧?”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缪文柬。
缪文柬立即对凌司呈投去求救的目光,期望他好好说清楚,不要再让这个疯婆子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半晌,凌司呈才回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