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垚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快速的环顾了一眼四周,果然在一些墙角上发现了血迹斑斑,虽然已经凝固在了墙壁上,但是却仍旧是能够辨认出这些都是人的鲜血!
这到底是谁的?!
"我们先回去。"
徐垚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就快要从身边跑过来了。
这种恐惧感他很久没有体验过了,甚至连死亡的恐惧感都没有出现过,这次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下一秒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紧张,甚至还产生了逃避的念头,他不敢往前走一步了。
楼梯间的转角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
看着眼前还在动着的尸体,二人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只见一跟钢筋突兀的立在楼梯口,它从萧立戈的喉咙一穿而过,萧立戈则是仿佛从楼梯踩空一般,整个人挂在了钢筋之上。
四下看去,那钢筋正是从楼梯把手上延伸出来的,似乎是因为剧烈的颤动钢筋的另外一端也被震裂,所以才会立在地上的。
徐垚和李晓看到这一幕,两人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怎、怎么可能?!
刚才明明看到的萧立戈还活蹦乱跳的啊,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呢?!
虽然萧立戈已经死了,但是他身上的神经还没有完全死亡,整个人的手脚还因为反射而挣扎着,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两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了…
这时,李晓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不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
"徐垚哥,这电话,要接吗?虽然之前就听说不要随便接没有号码显示的电话,可能会是…"
李晓的话还没说完,那手机竟然自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幽幽的声音,这不禁让二人直接汗毛直立,因为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掉的萧立戈!
"小心…台阶…"
萧立戈用尽了所有力气才从喉咙里面挤出了两个字,可惜因为血已经充满了喉咙,根本没有办法把后面的话讲出来。
李晓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他抬头往旁边一看,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人,此人正是之前接待他们的酒店老板。
酒店老板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脸色却是非常难看,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老板?我们任务完成了…你看?"
李晓看了看身边的徐垚,又看了看脸色古怪的酒店老板。
无论是谁都是一副凝重的样子,就算是李晓这样的,也暗感气氛不对。
酒店老板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疯狂之色,的味道,他看向李晓和徐垚两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这些御诡者…真该死…!"
他大步朝李晓走过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直接捅向李晓胸膛。
李晓吓得连滚带爬,可惜他的速度再快,又怎么能快得过一个杀人狂魔呢。
徐垚也反应了过来,他立马挡在李晓前面,手臂被划破,鲜红的液体顿时顺着手腕流淌下来。
不过由于徐垚的肉体曾经强化过,虽然流血了,但是伤口并不深。
随后徐垚便是顺势一腿,将酒店老板一脚踢飞,那酒店老版撞到桌子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整张桌子顿时倒了。
"御诡者,今天你们全部要死在这儿。"
酒店老板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拿着的刀子不断挥舞,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将徐垚两人杀死。
紧接着,早早就附在建筑的丝缕虫将想要爬起来的酒店老板包裹住了,并缓慢蚕食着他的血肉。
这个过程极为漫长,所以酒店老板不会立刻就是,而是感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说,你是不是诡主的成员?为什么要杀害御诡者?"
看着眼前痛苦挣扎的酒店老板,徐垚冷冷的问道。
虽然看着同类在自己的眼前被诡异蚕食,诚如是他也还是有着生理的不适,但是这个时候的气势不能输了,也绝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任何破绽。
"因为你们御诡者全都该死!我们是才正派的人!我们要解放那些没你们奴役的诡异,它们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酒店老板的脸色因为剧烈的疼痛已经变得有些扭曲,听到徐垚这番话之后更是怒目圆睁的大吼一声,随后整张脸上充满愤怒的看着徐垚。
似乎是感到对方对自己的主人不够友好,丝缕虫教训一般的爬上了酒店老板的脸上,随后狠狠咬了一口,一股刺骨的痛苦从对方的脸颊上传遍全身。
"你们才是真正的邪恶!诡异都是正义的化身,而你们却只配成为邪魔外道的傀儡,你们根本没有资格做那个位置,你们也没有资格去驾驭那些可怜的诡异!"
酒店老板被丝缕虫教训的脸色一阵惨白,但是依旧是倔强的喊道。
看的出来,所谓诡主,便是字面意义上的以诡异作为自己的主人,所以便对趋势诡异的御诡者格外仇恨,在他看来,御诡者的存在就像是对正道的亵渎!
"所以无论是萧立戈还是他口中的朋友都是被你所杀对吧!"
看着疯狂的老板,就算是李晓现在也忍不住想要给酒店老板一拳。
今天他们接的任务,想必也是这个人散步的假任务,目的就是为了骗御诡者来出处理任务,随后在背地里杀掉他们。
"哼,是又如何?那个女人发现了我养在楼里的诡异想要让御诡者来处理掉,我就趁她不注意把她从楼上推下去了。你们不知道,那女人四肢翻转的样子真是让人解气。"
酒店老板越说越兴奋,脸上的狰狞也是更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报仇之时的风光。
想到之前看见那个女人尸体的惨状,徐垚二人更是得愤怒,心中升起浓烈的杀意。
看到眼前二人的表情,老板顿时感觉很爽,哈哈大笑起来。
"还有那个男人,竟然自己下楼了,要是他等等你们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所以我就特别恶心你们御诡者惺惺作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