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还在仿徨的时候，赛虎却拱了拱他，一脸的崇拜。
“黑老大，你知道吗？我记得我还在四五个月大的时候见过一个即将退役的功勋犬。
你知道，正常像我这种狗子如果是当宠物狗，最长可以活12到15年，而警犬因为高强度的训练，和工作性质的原因，最长不过6-8年的寿命。
我去很多小区进行巡检执勤的工作，见过许多和我一个品种的狗子，甚至十二三岁的都见过，它们被人类饲养的很好，它们的主人都把它们当做家人，差一点的也是宠物。
我见的那个前辈当时已经七岁，他做警犬做了六年的时间，经历的危险工作有上百次，身上因为存在无法治愈的伤病，所以在七岁就退役了。
我从懂事到现在见过二三十只退役的警犬前辈，只有那个叫黄米的前辈和我们一样，他是灵性生命。
如正月，我还有你一样，我们共同拥有可以发展灵性生命的能力，因为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灵性生命散发的灵魂光辉。
这个光辉在刚出生的时候是淡淡的白色，接着会随着年龄增长变得白得发亮，如果是习惯做坏事的灵性生命，它的光辉会带一点灰色，黑色，暗红色等等，甚至纯净的灵性光辉，会呈现银白色。
这是我从一个动物园的老乌龟前辈那里见到的。
黄米前辈和我们都不同，他的光辉呈现偏土黄的暗金色，那时还懵懂的我并不知道它代表什么。
后来他临走前跟我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从前我不懂，直到刚才……
黑老大，你的光辉最外围现在呈现金色，浅金色，紧贴着你的黑色皮毛，让你的身体在黑暗中，就像黑暗中的灯塔那么醒目。
我很羡慕你的！”
“那个黄米前辈现在怎么样了？”正月突然问道。
“现在……活得很好啊！培苗中心的刘书华刘主任知道吧？”
正月点点头。
“黄米前辈最初的训导员就是刘主任，后来他高升不当训导员了，直到黄米前辈退役，刘主任就联系厂长，内部推荐，领养了他，现在他都不住犬舍了！”
“那住哪？”
“培苗中心啊！就门口那个木制小房子模样的狗窝，你们成天去撸狗崽，没见？”
齐林这才想起那只每次见了自己和正月都乐呵呵汪汪叫的大狗，那尾巴都摇成风车状了。
“你是说那个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肥狗狗是灵性生命？”正月简直不敢相信赛虎的话了。
“他要不是灵性生命，应该会讨厌猫咪吧？或者被猫咪讨厌吧？”齐林突然出声道。
“黑老大，这点你说得可不全对！”赛虎得意洋洋道，
“大部分狗狗都是喜欢猫咪的，但大部分猫咪都讨厌狗子！”赛虎突然伸爪戳了正月一下，正月直接回首一爪子刀了出去，赛虎却第一时间躲到了齐林身后。
“看到了没，事实胜于雄辩！正月，你告诉黑老大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挠你……”正月突然炸起的猫叫声直接把齐林逗乐了。
“行，我明白了，原来我们家十二月才算正常猫咪，我是例外！”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看赛虎就是欠揍，大哥你也是猫咪，而且各方面都远超我们十二姐妹……”
“卧槽，你们一窝十三只都是灵性生命？我还以为……你们不是兄妹而是伴侣呢！”赛虎直接躲进犬舍的狗窝，“你们俩是一家的？怎么可能？明明……”
“我们母亲是黑花家猫，父亲没见过，哥哥随妈妈是黑猫，我们十二月都是白猫，怎么，你有什么问题？”正月耐心解释。
“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我和普通猫咪有啥区别……”
“嘿，小伙子们，介意我这个老东西加入聊天吗？”犬舍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温润如水的声音。
“黄米前辈？！”赛虎突然激动得从狗窝中钻出来，熟练得打开犬舍门，让身体有些胖胖的黄米走了进来。
“你是……赛虎？小李他真不会起名字，不管警犬还是军犬，我至少认识十五六个叫赛虎的！”
接着他看向齐林：“你看看这只叫大黑的猫咪就不同，一般人喜欢给黑色宠物叫小黑……”
“我大哥三个月之前都是被称作小黑的！”正月平静道。
“其实我是想说，给猫咪起名叫正月的人类就很聪明，起名特别有创意，不像大部分人类甭管养小狗小猫，黑的叫小黑，白的叫小白，花的叫花花啥的！”黄米转换得很顺滑，却没想到正月会说：
“我们一窝猫都是齐奶奶给起的名！”
“啊！哈哈！果然铲屎官更钟爱雌性猫咪！”
“并不是，齐奶奶最喜欢哥哥！”
“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黄米终于结束了一个话题，接着开始了下一议题：
“刚刚你们的聊天内容我听了一部分，让我想起了我的启蒙老师……”
说到这，黄米似乎在回忆什么好吃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然后他吸了吸口水，舔了舔鼻尖，继续说：
“我和你们这些天生灵性生命的小同学不同，我是在两岁以后觉醒为灵性生命的，而所有灵性生命相关的内容都是我老师交给我的。”
他吞了吞口水继续道：
“我老师跟我讲了灵性生命增长灵性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做成了，灵性会大幅提升。第二种就是吃……你们属于第一种的第一阶段……”
“啥意思？”
黄米满意得看了下正月的捧哏。
“就像赛虎一样，他作为警犬，最喜欢做的不一定是训练，但作为警犬，我们都喜欢和自己的训导员在一起，喜欢跟着他们破获一个个案子，捕获一个个犯罪人员，清扫一个个匪窝，哪怕最后伤病缠身也不后悔！”
“对对，就是这样！”赛虎激动道。
“不过这种方法提升的并不快。”黄米道，“第二种是吃灵性生命！”
齐林突然发现黄米的目光变了，变得有些危险，他继续说：“就像猫和老鼠，互为天敌，老鹰和蛇互为天敌，那强的把弱的吃掉，提升就会很迅速！
那小猫，你那是什么眼神？”
听了他的话的正月，眼中冒出和黄米类似得光辉，但黄米的目光再次平淡下来继续道：
“不过吃灵性生命会有一定风险，主动攻击并且成功的那个，它的光辉会呈现暗红色，任何灵性生命吃掉这种带暗红色光辉的自己的光辉都会呈现银白色，不承担任何负面影响。
不过……就是光辉呈现暗红色的，三个月也差不多能消解这部分负面情绪，光辉恢复成白色……”
“黑老大，你不管管你的妹妹吗？我总觉得她要吃了我！”赛虎在齐林身后团成一团道。
“不过还有一个方法提升的更加迅速，那只猫，你不听听吗？”
齐林按住一脸煞气的正月，用身体蹭了蹭它，小声道：“那只老狗哄你玩呢！”
“可是我……”
“安静！”齐林第一次使用了独属于他的灵魂威压。
“卧槽！”
赛虎庆幸自己本来就是趴着的，而正月直接被压倒，双眼呈现不聚焦状态，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这时的她眼中已没有了刚刚的疯狂。
“没想到你这小子很有料么！”
听了黄米的话，齐林转头看去，如赛虎所说，这老狗的身体周围呈现出玄黄色的光辉，根本就不是什么暗金色。
“你果然知道……”
“逆天改命的同时做的还是好事，被天道认可，会降下功德，传说有一功德成圣的仙神，就有一个名为玄黄塔的功德神器。
原来神话中说得不一定都是骗人的！”
齐林感叹！
“我的眼前经常会闪现一些事，多半与训导员有关，我为他们挡了六次枪击，并多次为这些事受伤。
最后一次是和岭南的缉毒犬队伍一起行动……
那是个大活，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吃了自己的老师，它提前对我发动攻击，我吃了它，我的光辉却呈现红色，后来我才知道……它那是为了救我！
我退役的时候……其实已经在岭南警犬训练场养了半年的伤，虽然身上的红色尽数转化，但那个味道……”
“能问下你老师是什么动物吗？”
“是一只乌龟，就巴掌大那种草龟！”黄米笔画了一下，“不过他活得年数比较长，咬人很疼！”
“……”大家都很无语。
“所以呢？”齐林继续问。
“所以其实你不需要纠结自己救人是否存在逆天改命的问题，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齐林也知道这老爷子是在安慰自己，但那个孩子……与黄米接触得那种就不是一码事不是吗？就如他自己的存在不合理一样。
准确的说，他第一次逆天改命并不是救那个孩子，而是十二月。
没有哪只猫一次可以生十三只小猫，如果不是他的灵魂能量，这一窝十三只小猫能活下来的或许只有三只，而猫妈也不会为此灯尽油枯。
如此说来，既然早就做了，后面就不应该矫情后悔。
“谢谢你啊，黄米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