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娘娘,这表示皇上吃醋了,是好事啊。不过皇上这问题很刁钻,那娘娘你怎么答的呀?”落月两眼放光,期待又八卦地问道。
凭她对自己娘娘情商智慧这方面的了解,这个问题她肯定能解释的皇上感动涕零,两个人感情不断升温,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将来娘娘盛宠不断,位分像开了花的芝麻一样节节升高。
以后且有的赏赐呢,那好东西多的南屋都不一定能放的下,到时候得再弄个库房出来,落月幻想的眼睛里都快冒出金光了。
南风似乎不那么兴奋,反而有些担心。
这陈洛初一般是不按通常套路出牌的。
结果,她们听完陈洛初复述的她那段精彩的回答后。
二人组的脸黑如锅底,落月像被霜打过,再也兴奋不起来了。。。
落月悄悄跟南风道,“我都能比她答的强,你听娘娘回的那话,我都能听出来,要多假有多假,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吐了。”
南风默默和落月嘟囔,“应该没有吧,唉,那你咋不去答?”
落月一听急眼了:“我怎么能去答,你这哪跟哪!我只是假设,假设。。。”
“要不以后还是省着点过日子吧。”
“好。。。”
陈洛初笑笑,不再理会她俩的嘀嘀咕咕,一下一下地撩起了桶里的水,搅出一圈一圈的晃目的水纹涟漪。
日子有一天过一天吧,哪能想那么远,想的多了烦恼多。
她不经意又给她们说着:“对了,昨天吃饭的时候皇上说咱们流云殿的饭菜名不虚传。”
两张黑脸瞬间又开始泛起了红。
不能只是打击,也得适当鼓舞士气,这样日子才能有奔头。
尤其是落月,又开始没心没肺地叽叽喳喳,吵的陈洛初隐隐头疼。
在这样清冷的宫殿里生存也许需要这样的没心没肺吧,要不然,漫长无聊的日子怎么能捱下去。
迎春花在角落里盛放,春意越来越浓,天气变暖,地龙也不用烧了,倒是省银子了。
落月一大早指挥着侍书和入画把门上挂着的厚帘子都撤了,一一清洗后放到院里的台子上晒着。
王慕然带着流苏进门的时候,陈洛初正在认真临字。
她一脸新奇围在陈洛初的旁边看,调侃道:“哎吆,我的陈选侍啊,我这才发现,你身上还真是美貌与才华并存呢,怪不得皇上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陈洛初抬眼看看她:“哪有,胡说。”
王慕然不理她,继续道:“不过你这把字写的还真不错,笔锋劲道,没几年执笔的功力下不来,应该是练过吧,我记得你这手以前不是捏针的吗?”
陈洛初素手悬停,反驳道:“拿针以前就不能学学写字吗?再说我写的一般,没你说的那么好。”
“听听,那股熟悉的谦虚劲又来了。”王慕然浅呷了一口茶水揶揄道。
陈洛初依然低着头,没有理她。
或者说,懒的理。
“哎,落月啊,有新做的点心吗,给本宫上点,现在吃点,中午就不吃饭了,减减肥。”
陈洛初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王美人你这肥减的是有点意思,是要吃饱了再减的吗?”
王慕然一脸无辜,“我今天都被那孙婕妤嘲笑了,她说我的心太宽,那不就是体胖的意思吗?所以,我得减肥了。”
陈洛初轻轻放下手里的狼豪笔,抬头看她,脸颊微微带肉,有一种微微的萌爱之态,反而更显可爱一些。
她淡然笑道:“那我要是说你太瘦了,你是不是得多吃点落月做的点心补补呀?”
“你自己觉得好就行,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本来宫里就人多嘴杂,你一言,我一语,都听了就矛盾了,你岂不是要累死。我看你这样挺好的,点心少吃点就行,不用刻意减肥。”
王慕然满脸堆笑,“你看吧,为啥我喜欢和你说话呢,这才叫说到人心坎里呢。好吧,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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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然细细品着,吃下一枚红豆绒丝酥饼后点头表示满意,轻呷了一口龙井茶:“上好的龙井啊,醇香悠远,好茶呀,皇上赏的吧,看来妹妹是深得皇上的心呀。”
陈洛初浅笑不语。
哪个宫里还能没点赏赐。
王慕然随口向陈洛初八卦道:“听说了吗,凝华宫的徐贵人有孕了,这是咱们皇上登基的第一个孩子,合宫都盯着呢,她自己也是满了三个月的稳定期才敢说出来。”
“噢,那皇上应该很开心,挺好的。”陈洛初听完情绪不大,继续提笔写字。
仿佛这事与她没有分毫关系,实际也真也没什么关系。
对王慕然来说,陈洛初性格太淡,的确不是合格的聊八卦的朋友,不过她还是能自说自话地给她分析着。
“你看哈,皇上的第一个孩子那肯定金贵啊,就算是个庶的,那也是长子了,独一无二。没想到花落徐贵人的肚子了。不过也不能多么地羡慕她,你没看那珍妃的眼都急的快冒火了,那也没办法。这个时候怀的不是孩子,怀的是火药。”
“以后皇后生了孩子只能叫嫡子,不是长子了。她心里也得觉得挺可惜的呗。不过人家很大度地免了徐贵人的请安,她可以和你一样,睡到自然醒了。”
说到这里她的心里又是一阵吃味:“我怎么觉得你这选侍做的比我这美人还滋润呢。要不咱俩换换吧,让我每天睡到自然醒。”
陈洛初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无奈。
“哎,陈洛初,你怎么光写字,不理我呢。”
陈洛初悬停了笔,“冤枉啊,王美人,我一直在听啊,而且我觉得你说的句句都很有道理,不用再补充说明了。至于这个睡到自然醒呢,你也赶紧怀个皇子不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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