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什么萧景泰要和她讲这些,不是说内宫不能干政吗?
听着听着她却看出了不对劲,她站起来慢慢走近了萧景泰,对他轻声道:“皇上请把这件外套先脱一下给臣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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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泰看她向自己走来时就比较奇怪,听到她的问话便微微一怔,幽幽深眸里慢慢含了些春意,怎么回事,今天换她主动了吗?
看来自己的魅力一直是在线的,试问哪个女人见了自己不会动心,就算是她也不能例外。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微微一喜,但也不表现出来,顺着她的意思,挺背阔身站了起来,远看好像足足高了她一个头。
陈洛初熟练地为萧景泰解开腰带,他的手跃跃欲试想找机会摸一下她的手,她帮他脱下了这件湛青刺绣长袍拿在手里。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不继续了吗??
萧景泰的脑子里也都是问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地干等着。
就听见陈洛初拿着衣服对着外间叫了一声,“落月,把暖阁匣子里我那套针线拿给德九公公,让他帮忙拿进来,我用一下,线要拿那个金丝的。”
落月在外间应声而去。
“皇上,你衣服上这个刺绣部分的金线,应该是不小心勾出乱线了,你稍微一坐,我给你把这线勾连起来。”
“不是尚衣局的人不上心,而是这种刺绣本身比较容易勾线,我浅浅补一下这上面的金线就可以了。”她还不忘给尚衣局开脱一下,万一衣服是绣夏做的呢,记得以前她就常犯这种错误,自己给她补救过好几次了。
萧景泰默默苦笑,心里其实并没有要追究的心思,也不多说什么,重新又坐下端起骨瓷茶碗喝茶。
墨色眼眸深深地望向她,随着她的身形而移动。
落月把陈洛初要的东西给了德九,德九躬身走进来把东西一一交给了陈洛初,看了看坐在圈椅上只穿月白中衣的皇上,脸上明显也都是疑惑,捏着浮尘晃着脑袋就退下了。
陈洛初重新坐在窗边,借了屋里最亮的光线,穿针引线,托着袍子勾起线的地方,用剪刀剪了几下,挑着几个点细细地缝了起来,把线头细细地打上结扣,捏针稳稳地抻直,时不时会轻轻擦一下头皮。
就像坐在雪里画画的她一样,此时她满眼的心思都凝在这针线上了,沉静娴雅,金色丝线在灯光的反射下隐隐发着淡黄色的光。
萧景泰看着眼前为他缝衣的女子,晶亮深眸里明明溢出了些不一样的情愫。。。
民间普通家里的夫妻可能也就这样生活吧。
等打上最后一个暗结,把线头剪掉,长袍就缝好了,陈洛初拿起衣服细细端详并摩梭过后才算满意收工。
她把针和线分类细细装到了跟前那木盒里,收到了手边的匣子里。
就在刚才皇上给她讲前朝政事的时候,她就看这根乱线不顺眼了,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强迫症,忍不住就想弄好它,现在修的比以前更好了,她的心才算是彻底舒坦了。
她拿起衣服重新来到了萧景泰面前,开心道:“皇上,可以了,臣妾给你穿上吧,别冻着。”
萧景泰牵唇微微坏笑,“不用了,朕倒是有点热,你继续给我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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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初清眸一顿,手在半空瞬间定住了,衣服无声滑落于地上。
她抬头,从他深墨色的眼眸里捕捉到了一抹情念欲望,虽然知道不能却忍不住想要后退。
然后就被一双大手轻牵了向内间走去。
在陈洛初被那炙热坚实的胸膛紧紧包裹时,好像千年寒冰与地狱烈火相遇,随即融化成了潺潺流水。
陈洛初耳边传来喑哑的声音,“洛初,暖和了吗?”
陈洛初满脸已如红绸,她轻轻地点点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萧景泰总是会在这个时候会喊她的名字,不是应该叫她陈选侍吗?
很明显萧景泰比上一次温柔了很多,陈洛初没再像第一次那么抗拒,只是把脸默默侧向一边,不敢看他。
萧景泰却不愿意,双手把她的脸强制扳正对向自己,然后才低头深吻了下去。
时间久到陈洛初都要窒息了,然后才恋恋不舍放开她的唇舌。
黑暗中,陈洛初突然忍不住喊了一声疼,她不知道原来第二次也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间隔太久的缘故。
身上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也渐渐慢了下来,须臾后更适应些了,陈洛初不再抗拒,他便不再顾忌陈洛初,自顾自地一通忙活。
小小的屋子里立马充满旖旎之气。
被子的一角被她用手紧紧抓着,卷起道道深深褶皱。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在陈洛初眼前晃动的是她最喜欢的紫色床帏流苏。
直到她手里的被子被松开,萧景泰才餍满地舒舒服服躺到了她的旁边。
陈洛初悄悄伸手拉过被子的一角,轻轻地换了个相反的方向,默默缩到了床的里侧。
还没等她缩到最里面,一只大手搭上了她的腰肢,又把她重新捞回了怀里,嘴里不耐烦道:“跑那么远干嘛。”
就这样,陈洛初又被拽回到那圈炙热里,赤裸的后背紧贴他的滚烫胸膛。
温热的鼻息带着些许埋怨从她头上传来,“你身上怎么这样冰,最近又去雪里坐着玩了?”
“哪有,都好久不下雪了。”陈洛初要被他气笑了,就好像她没事就坐雪里看景一样。
“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得吃点药调理下吧,把身子调理好,抽空给我生个白胖的小皇子,嗯,小公主也行,我都喜欢。”
“生孩子?”
“对啊,哪有妇人不生孩子,你这肚子,还有脚,哪哪都凉,唉。。。我是抱了块冰吗?”
“妇人,我已经是妇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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