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颗相邻的树上,有人正盯着他。
“陈源,是陈源……”另外一颗树上,一个女人一手抱着树干,一手指着陈源大喊。
陈源刚才直接动手的原因很简单,这些人胸口有剑字的标志。
御虚剑派那边的人。
这片小树林内,已经人满为患。
大部分同时进入真实战场的人,都是认识的。
就算不认识,大部分也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而人数,基本上都不会太少,毕竟进入真实战场不是冒险,就是要进行战争的。
这个小树林内,少说也出现了三万多人,而在小树林外还有人的出现。
陈源刚才还想着躲一躲,现在根本没这个机会了。
伴随着女人的大喊,不少人抬头。
陈源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背包砸了下去。
人的名,树的影。
女人惊慌大喊,而其余人第一反应也并非杀了陈源,是畏惧。
毕竟,今天是刚刚进入真实战场,这些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在将背包砸下去的同时,陈源怒吼一声。
“还愣住做什么,都杀了他们。”
这一声,起到了作用。
“埋伏。”
“有埋伏,快跑。”
“快跑啊,陈源带人埋伏在这。”
“杀!”
“杀!”
“陈先生动手了,跟陈先生杀出去。”
喊杀之声震天响。
底下落座一团,陈源趁乱借助绳索滑下树。
在树上的时候,陈源就已经锁定了目标。
这些人进来有部分人是带着马的。
来到树下,陈源抽出长剑,“拦我着死。”
击杀两个之后,本来就乱的现场,没有人敢去阻拦陈源。
他成功抢到一匹马,左冲右突,快速逃离小树林。
半个多小时后,小树林内的人聚集到一起。
刚刚,根本没有其余人冲杀出来,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静。
而陈源,已经绝尘而去。
“怎么回事?”
“你们刚刚谁发现的埋伏?”
“是谁先喊的有埋伏?”
没有人承认,也根本没有人喊。
“口技!”有人开口,狠狠的一拍大腿,“咱们让陈源给耍了,错失了杀他的机会啊。”
“他往那边跑了?”
“往北。”
“骑马的跟我来,弄死他。”
原野之上,陈源踏马狂奔,不敢停,根本不敢停。
那些人猜对了,他刚才利用口技制作慌乱,利用对方刚刚进入真实战场,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一点,成功冲了出来。
后背,早已湿透。
要不是反应够快,恐怕就真的交代在那了。
真正的九死一生。
那些人什么时候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发现问题,陈源不清楚。
又跑出去一段距离,他翻身下马,虽然他很想拥有这样一匹马,这能够方便他在这里的一些行动。
可带着马目标太大,万一对方追击就麻烦了。
让马朝北继续前行,陈源则选择朝东边行去,那边地形稍微复杂一些,利于隐藏。
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
那些人很快就追了过来,并且外界的普通人,显然训练有素。
在追踪这件事上,也有着丰富的经验。
躲起来的陈源看着上百匹快马绝尘而去,心中一阵后怕。
陈源此时就躲在一座小山上,藏匿于灌木丛之中。
看着那些人向着北面跑去,陈源检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很糟糕!
因为刚才只顾着逃命,没来得及捡背包。
只有挂在身上的水壶里的水源,以及口袋里的一点压缩饼干而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多功能野战刀还在身上。
那把剑也在身上。
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东西。
活下去的难度,增加了。
大约三个小时左右,陈源脸色更加难看,现在难度更大了。
那些追击他的人,把那匹马带了回来,不止如此,后面还跟着不少人。
胸口同样有剑字标志,这是落入御虚剑派的包围圈了。
不能留在原地。
陈源担心对方会对这片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
对方人数充足,再一个第一天来这里,对方也必须找地方,必须找拥有粮食的地方。
对四周进行探索是很正常的事情。
无论如何,他是不能留在这里了。
徒步四小时后,陈源这才停下。
这片草原太大,有点无边无际了。
他还没有走出草原,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发现了一条小溪。
长时间赶路,哪怕节约用水,水壶里的水也不多了。
小溪的水看上去很清澈,这个时候陈源也顾不了太多,简单的洗洗刷刷,然后然后又在小溪旁挖了一个小坑,让水渗透过来直接饮用。
这一路上,运气还算可以,并没有再次碰到御虚剑派的人,也没有遇到天星宗管辖范围内的人。
天也快黑了,陈源看了看附近几棵和他一样显得有些孤零零的树。
在晚上,没有其余防护他是不敢在草地上过夜的,树上是比较好的选择。
选了一些韧性比较好的草编成草绳,做了几个简单的绳套,根据经验在一些地方下了绳套,就看早上是否有收获了。
草原上,有兔子、还有一些羚羊之类的。
陈源打算套点兔子,改善一下伙食。
一切准备妥当,简单的吃了几口压缩饼干,陈源爬到了一颗树上。
用草绳简单的固定了一下,以防自己掉下去。
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陈源躺在树干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疲累了。
这一天的消耗,属实有点大,他怀念大床,怀念美酒。
躺在树干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很快陈源闭上了眼。
真的太累了。
以前倒不觉得能够睡上一个安稳的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但现在,对于陈源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穿透树叶,在陈源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他睁开眼,这一觉睡的不算踏实,也不够舒服,但好歹让精神得到了恢复。
来到树下,检查昨晚下的绳套。
运气不错,有一只兔子正在挣扎。
食物的问题,暂时可以解决,这让陈源心里踏实了不少。
很快,小河边冒出火光,随着烈火的炙烤,香味逐渐出现。
总算好好的吃了一顿,没有什么调料,可饿了什么东西都香。
吃饱喝足,把剩余的肉带上,陈源再次启程。
……
五年后,一条大河上飘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是陈源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