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倒影。”陈源补充了一句。
上官李儿摇头，她也没有听过关于海中月亮的传说。
“随缘吧。”陈源看了看徐笑笑，“这种不着边际的传说，未必就是真的。”
徐笑笑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不是传说，是真的。”
“因为确实有人见过深渊。”
她又道：“当然，想要找到深渊需要大机缘，正如你说的，现在没有头绪，也只能随缘了。”
她见陈源没有接话，又问道：“现在咱们去哪？”
“到诅咒海更深的地方。”
陈源并没有具体的地点，只要混乱力量合适就可以。
幽灵船在诅咒海破浪前行，地狱火龙盘旋于高空之上。
陈源泡了茶，他和上官李儿喝着茶，下着棋。
徐笑笑则于甲板上练剑。
如果只看幽灵船上的一切，仿佛这里是普通的海域。
半个多小时后，徐笑笑收剑。
她来到陈源身边，“或许泰坦知道海中月亮是什么意思。”
还真执拗。
陈源想了想，这也并非没有道理。
“指个方向。”
当时和泰坦一战的地方，并非泰坦的居住地，泰坦是追杀徐笑笑才到了那边。
徐笑笑当即指出方向，幽灵船加快速度，在身后留下白色长龙。
深海，泰坦躺在海底。
这里是阳光到不了的地方，可却没有被黑暗吞噬。
不少怪鱼，身上都散发着色彩，如同游动于海底的星辰。
只是这种风景，泰坦早就看够了。
他已经不知道在这片海底呆了多少岁月。
一千年，两千年亦或者更久。
他不知道，还要继续待多久，实力突破无望，让人烦闷。
“都是这该死的囚龙甲。”
他瞥了身上的重甲一眼，重甲名囚龙甲，蕴含特殊的力量。
泰坦挣脱不开，因为特殊的力量，他也没有办法通过修行提升自身实力。
至于离开诅咒海……
他又看了看脚裸位置，那里被巨大的锁链缠绕。
其实，那天如果徐笑笑继续跑，只要在跑出一公里的距离，就已经是泰坦能够追击的极限。
他将受到锁链限制，不能继续向前。
“那个该死的女人，还有那个该死的男人。”
想到陈源，他心里更加憋气。
被困在诅咒海，他不是第一次受这种气了。
“一百年前，还是多久来着？”泰坦想到了一件事，当时就有人曾挑衅他。
知道他的极限距离，然后站在外面叫骂。
“要是能出去，我一定把那个小矮子锤烂。”
“太无聊了啊。”泰坦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泰坦的低语。
这些奇异的黑色花朵，在海底扭动着身躯，不断起舞。
“该死的男人。”他又骂了一句。
泰坦的低语，是他破开囚龙甲的希望。
其实……也只是希望。
古老传说当中，想要破开囚龙甲，要拥有瞬间的巨力。
泰坦是想着生吞泰坦低语的，他想着再养上一千年。
他好像早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并且等到千年之后，再养一千年。
希望，就是希望。
他怕真的吞服泰坦的低语，并不能助他破开囚龙甲。
到那时，会是绝望。
现在，又要培养一朵主花了。
“无聊。”
泰坦手指动了动，搅的海水翻涌。
“好想这个人锤一顿。”
他又想到了陈源，那个他锤不死的人。
“想他了，想锤他。”
泰坦咧嘴，吞入大量海水，一些怪鱼也被他吞入口中。
忽然，他朝上方看去。
然后迅速的屏住呼吸，收敛自身气息，保证不释放一点。
海面上，有白色幽灵船掠过。
那个男人来了，泰坦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锤。
他怕被锤。
可接着，泰坦就发现问题了。
海水被破开，幽灵船向着海底来了。
幽灵船四周，出现白色光幕将海水隔开，慢慢下降。
白色的光华，照亮了四周。
附近的怪鱼，有不少曾跟随泰坦见证了陈源的强大。
而陈源实力强大的消息，也在这些海洋凶物当中传播者。
现在，敢找陈源麻烦的凶物越来越少了。
看到这艘白色的幽灵船，那些怪鱼纷纷避让，向着远处逃遁。
传闻中，这艘白色幽灵船的主人，每天都要吃好几条鱼呢。
有时候，只是吃鱼卵，好像弄一种酱料。
跑的慢了，可能会死。
“该死，他来做什么。”
海底，泰坦假装睡觉。
白光越来越盛，泰坦身边的怪鱼已经消失不见。
白色的幽灵船在海底着陆。
“客人来了，不欢迎？”
陈源开口。
客人？
泰坦可不喜欢这样的客人，他尽量不去看那些泰坦的低语。
但心中却非常担心。
因为陈源看向了那边，并且朝那边走去。
“很不错，看来按照我教你的办法做了，你瞧……”
陈源指着其中一朵花，“生长的是不是很快。”
泰坦不想说话，当时一战最后他离开的时候，陈源用古老的语言告诉了他一种培育泰坦低语的办法。
确实有效，但那有什么用呢？
他内心深处是不敢动用泰坦低语的，害怕失去希望。
所以，他宁愿这种花长的慢一点。
当时追徐笑笑，也不是因为这朵花对他有多重要。
他只是生气，有人敢在他身边把花偷走。
想到这，他又看了徐笑笑一眼，这个该死的女人也来了。
徐笑笑回避泰坦的目光，她打不过这个大家伙。
陈源又没杀这个大家伙的打算，还是消停一点的好。
“这次来，是想找你问点事。”
陈源看着把一条完整鱼骨吐出来的泰坦。
“说吧，什么事？”
“你知道海中月亮吗？”
泰坦闻言，那本就大的眼睛变的更大了。
他瞪着陈源，眼里流露出了几分惊恐，“别问，在诅咒海谈论这个，是会受到惩罚的。”
显然，这个大家伙知道这个。
陈源可不怕什么惩罚，“详细说说看。”
泰坦闭口不言，直摇头。
显然，他怕受到惩罚。
陈源看了看他身上的囚龙甲，又看了看捆在他脚上的锁链。
“你都这样了，还怕受到惩罚，真的很可怕吗？”
“海中月亮，是禁忌吗？”
“我说了，不要说这四个字，人类你太无知了。”泰坦有些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