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欺你们江北无人了,你们能如何?”
冰冷至极的声音自天际传来。
这个声音不仅仅是冰冷,并且带着极强的威压,现场众人都感觉有一座山压到了身上一样,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接着众人就看到天空中多了一辆马车。
天上好似有一条常人看不到的路,马车斜着冲了下来。
看到这辆马车的戴长乐等人,一个个激动万分,巩子荐、令狐鹤荣等人则面色苍白。
“恭迎徐真君。”
“恭迎徐真君。”
一声声大喝响起。
汪家老祖更是跪在地上,一个头磕在地上,“求徐真君为汪家做主,为秦家亡灵做主。”
真君,元婴境!
但不是所有元婴都会被人以真君相称。
只有那些元婴当中的至强者,那些已经达到元婴七重及以上的人,才配用真君二字。
来人赫然就是这样一位强者。
徐辰维,元婴真君中的佼佼者。
修行人的实力越强,境界越高,每个小境界带来的差距也越大。
元婴境之间,哪怕一重小境界的差觉,也是很多人穷极一生都难以追赶的。
战斗力,也相差甚远。
又有三小境一个坎的说法,三重到四重是第一道坎,六重到第七重是一个坎。
所有真君已经是在元婴境度过两道坎的强者。
这位强者本是岭南的定海神针,自岭南走出前往龙都,如今在龙都定居。
并且早已成为长老会的一员。
长老会,凌驾在特殊能力局之上,由各省的至强者组成,全部都在龙都。
这些人,才是那些真正高来高去,平时见首不见尾的强者。
谁也没想到许真君竟然来了江北,这让戴长乐等人喜出望外,让巩子荐等人心头悬了一座山。
要说江北和岭南的矛盾,就是由许真君那一代开始的,当时在江北这边也有一位天纵奇才。
双方斗的你死我活,后来江北那位失踪,江北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丈。
可以说,现在的岭南上面有人护着,可江北没有。
这也是巩子荐怕陈源出手伤了戴长乐的原因。
虽然说长老会的这些人,很少会处理这些俗物,但只要他们管那就是大麻烦。
现在的结果是,岭南的这位定海神针不仅仅是管,还亲自来了江北。
马车落地,戴长乐急忙上前掀开车帘。
一位身穿白衣,鹤发童颜的老者走了出来。
下了马车就踹了戴长乐一脚,戴长乐这位岭南特殊能力局的总负责人被一脚踹出去五米多远。
“废物。”
挨了一脚又被骂的戴长乐没有任何脾气,屁颠屁颠的回到老人面前,“您老教训的是,是我太废物了。”
徐真君撇了陈源一眼,“砍了他。”
岭南这边的人,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
有了这样大人物撑腰,还有什么好怕的。
汪家的家主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多谢徐真君。”
他起身之后径直朝陈源走去。
巩子荐上前一步,挡在陈源身前,“徐真君,陈源出手合情合理,都是按照能力局的章程办事。”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不按章程办事?”徐真君冰冷的目光落到巩子荐身上,“他越界到岭南杀人,坏了规矩,今天我要砍他,谁拦谁死。”
巩子荐弯着腰,“那请徐真君先杀我,我是陈源的顶头上司,昨天同去岭南,难辞其咎。”
“请徐真君把我也砍了。”
“请徐真君把我也砍了。”
江北能力局这边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一个个护在陈源身前。
作为江北的人,一直和岭南不对付,其实最恨的就是徐辰维。
江北的人一直怀疑当年江北那位的失踪和徐辰维有关系,只是没有证据,上面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不准再提。
江北能力局的人也只能把仇恨埋在心里。
若不是那位的失踪,江北现在的地位,不说在龙国位列第一,但绝对可以位列三甲之内。
不仅仅是江北能力局的人站了出来,令狐鹤荣同样站了出来。
见他站了出来,其余八位教习也纷纷站了出来。
徐辰维见此一幕,心中更怒,“那正好,把你们砍了,让长乐多管一点地方。”
“愣着做什么,都把他们砍了。”
戴长乐是真想砍,却又不敢砍,一下砍这么多人,还有巩子荐等人,龙都是肯定会介入的。
到时候迫于压力,徐辰维把他交出去顶罪怎么办?
他不敢砍,可有人敢砍。
汪家人就是来报仇的,今天江北这边在场的人,基本上也都参与了昨天的千岭峰事件。
现在不砍个痛快,还等什么。
“谨遵徐真君法令。”汪家老祖大喊一声,随后挥手,“都剁了他们。”
汪汉秋的死,本来就让汪家人愤怒。
刚刚陈源又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毙了一个,汪家人可不会客气。
一众人冲向陈源等人。
巩子荐、令狐鹤荣这些人就弯着身子,也不动。
挣扎没有意义,在徐辰维这样的强者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徐辰维,可不仅仅是元婴七重刚刚够得上真君的称呼。
他是龙国位于天花板的那批人,是已经触摸到化神门槛的人。
在元婴境,无敌!
若反抗,只能会死的更惨。
巩子荐没有反抗,却怒吼起来,“江北的崽子们,看清我们是怎么死的,别让我们的血白流。”
其余人也跟着他怒吼起来。
众人怒吼间,汪家众人已经杀到了。
他们目光凶狠,明晃晃的武器在烈日之下散发着寒光。
小胖子紧握着拳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胡月儿等人也不例外,憋屈、愤怒。
眼睁睁的看着江北这些武者赴死,他们内心充满了不甘,就因为拳头大就不讲理吗?
胡月儿跟秦书瑶打过电话,知道秦书瑶的遭遇。
而昨晚霍东林来的时候,大家也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秦家人该死,汪汉秋该死。
可这些该死的人背后有人护着,他们死了就要有人遭殃。
“师父,走好。”小胖子跪在地上,朝陈源磕头。
“师父,走好。”胡月儿也跪下。
“师父,走好。”另外三名学员跪下。
其余教习的学员也全都跪下。
“师父,走好。”
这一刻,他们喊的不是老师,而是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